浩浩长空深邃苍茫,上方传来一声苍劲有力的怒喝。
声音中夹杂着十足的威压。
“既然你们这些做长辈做亲人的都等不住了。那我就亲自上灵山之中去寻人。你们!就自行散去吧!”
话音刚灌进每个人的耳中。
那空中的苍老身影便消失于灵山门口,再无踪影。
底下之人皆呆愣愣地仰头,凝望着空荡的天际,无法回神。
半晌,适才有人清醒些许。
磕磕巴巴地询问身边之人:“老……老祖这是发怒了?”
“我觉得是……”旁人点头回应。
“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是听老祖的话离开吗?”
显然,此人还未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傻傻地发问着,惹来一阵怒骂。
“还问!你是不是没有脑子!当然是在这里等着啦!老祖说的气话你听不出来吗!?要是那云晚歌还有命出来那还好说,若是她在里面抹了脖子,依照老祖的架势,怕是我们都要遭殃啊……”
……
人群边上,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其身后,还立着一男一女两个打扮贵气的少年郎。
云韩峰扭头,回望了望自己那玉树临风的好儿子。
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本就不大的眼睛中打了一转。
而后将云书画和云冠玉两人拉至一旁,小声说道:
“冠玉,依你之见,倘若那云晚歌没能活着出来。这场比试最大的赢家,会不会是我们?说不定,这第一名就落在我们家了!”
云韩峰看着儿子、女儿怀中满满当当的兽核,喜不自胜。
只要将他们两人手上的合二为一,还愁比不过别人吗!?
眼下,便是他们的出头之日啦!
一阵山风吹来,云冠玉墨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荡着。
那神情气度,恍如遗世独立的山涧高人。
云冠玉是云韩峰的亲生儿子,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想法?
他摇摇头,头顶的金冠闪烁着光辉。
“爹爹的想法固然是为了我们儿女着想,但是这么做实在是有违公理。就算是胜出了,儿子心里也不会好受的……”云冠玉劝慰道。
“公理?!权力就是公理!等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云冠玉就是公理!”
云韩峰急了,红着眼,嘶吼着。
眼看着到手的权力,自己这傻儿子竟然和他说什么公理?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爹爹……冠玉自恃没这个能力掌管翼族,还是有能者居之为好。”云冠玉淡然拒绝,眼神清明一片,对权力与地位没有丝毫执念留恋。
在他心中,能够当之无愧胜任这个职位的。
只有那张扬恣意的赤发女子一人而已。
而且他也相信:那超然独立的女子,断不会出事……
云韩峰听了自家儿子说的丧气话,活生生冒出一肚子气。
本就圆滚滚的肚皮被气得一颠一颠的,层层叠叠的肥肉跳起了舞。
“书画!你劝劝你哥!”
云韩峰调转矛头,打算从女儿入手。
谁知,云书画竟说出了一席令他这个当爹的,目瞪口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