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明明她以前都不如我的!凭什么现在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压我一头!啊……”
云轻舟尖叫着,咆哮着。
声音划破屋顶,直冲云霄之上。
她跌跌撞撞地起身。
双手将铜镜举过头顶,砸了个稀碎。
她不甘心!她怎能甘心!
可是……
她很清楚,自己拿云晚歌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呵!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明知有仇,却无可奈何。
云轻舟背靠着屋柱颓颓然坐了下来,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窗外。
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树杈上鸣叫着,带来了一丝生命的气息。
可对于此时的云轻舟来说。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吵闹!
就连那些鸟都敢嘲笑她了吗?那就都给我死!
云轻舟眼神中充斥着嗜血之色,随手抄起地上的铜镜碎片,朝窗外掷去。
鸟群一惊,四散而逃。
铜镜碎片落地,恰如云轻舟的自尊心。
呵!原来失了灵力的自己,连一只鸟都奈何不了……
就在此时,屋室之门传来响动。
云轻舟缓缓扭头,眼中透着凉薄的冰寒。
“轻舟!轻舟!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人未至,但声已入。
光凭声音就能够辨认,来者是云韩君!
呵!
他今日来这里是做什么?
云轻舟眉目一敛,打算静观其变。
还来不及起身,只见一只穿着鹿皮尖角靴的脚急急迈入屋中。
“轻舟……你怎么坐在这地上啊!快些起来,若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你可是我们云家,我们翼族的未来啊!”
此时,云韩君的心情爽利无比。就连说话的语调当中,都无处不透着喜气。
“敢问爹爹有何喜事?”
可云轻舟却不以为意地说着,极尽敷衍。
她早就看透了云韩君,是个没出息的。
就算是到死,他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眼下,自己还愿意叫他一声爹爹,已是仁至义尽,尽了做女儿的义务了。
云韩君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甚至都无视了云轻舟对他的态度,激动地说着,唾沫飞溅。
“轻舟,你可知,云晚歌死了!”
“什么!?那个贱人!她死了?”
这一消息,给云轻舟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她的一双瞳孔陡然放大,满是震惊。
“对啊!你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等你师父景鸣道人他老人家回来,然后用那野种的灵湖为你重塑……”
云韩君坐下身,滔滔不绝地说着。
可接下来的话,云轻舟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那个贱人真的死了?
是师尊做的吗?
他老人家真的为我拿到了灵湖?
……
一个接一个的疑团在云轻舟心中冒了出来,敲打着她的心房。
那贱人真的这么容易就死了?
云轻舟狐疑:“这消息准确吗?”
“当然是千真万确啦!哪有做爹爹的会欺骗自己女儿的呢!”云韩君放下手中的茶杯,饱含感情地说着。
而后,为了打消云轻舟心中的顾虑,又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复述了一遍。
包括云有道在府门口撒纸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