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舒绵瞪大双眼,死死盯住舒玉,她竟然这么狠,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她居然都做得出来!
“舒玉,你,你黑了良心,他是我们的爸爸,你竟然对他下|药!”
舒玉咯咯的笑,像个无害的孩子,可她的做法,却分明比毒蛇还让人害怕!
只见,她狠狠捏住舒绵的下巴,舒绵躲的地方有限,既使再不甘愿,那尖锐的指甲还是毫不留情地刺进她的肌肤里。
“明明是我爸从外面带回来的野孩子,爸爸为什么更喜欢你?不就是因为你爱装么,装听话,装乖巧,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笑,我都恨不得撕碎你的脸!”随着说话,舒玉阴狠的面容逼近舒绵,一掀一合的红唇像及了吐露信子的毒蛇,她的狠|辣无情令人胆战。
舒绵浑身的寒毛直竖,屏住了呼吸,身子绷的很紧。
她是知道舒玉嫉恨她的,可是她不知道,舒玉对她的恨,竟会如此强烈。
她没有做过半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却偏这么碍着舒玉的眼,竟到了想对她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怎么,这就害怕了?”舒玉看着她的眼神,透着淡淡的怜悯,像是在看待一个将死之人,散发出人性里最后的一点慈悲,她幽幽地说:“爸爸喜欢你又怎么样,在这个家里,我和妈妈不想让你想过,你就不能好过,舒家只有我一个女儿,你什么都不是。”
舒绵说道:“我已经搬出了家,你已经达到了你的目的了!”
“是啊,你这个碍眼的脏东西终于滚了,我和我妈好高兴啊。”舒玉眼神一厉,话语中夹杂了浓浓的不甘:“可没想到,你竟然闷声不响的交了一个男朋友,你第一次带绍烽来家里吃饭,我偷偷看了他好几眼,他没有回避,当时我就知道,这个男人他绝不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你,我要把他变成我的,让你再次一无所有,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看你拥有的东西被我抢走时那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
想起那时候她和陈绍烽暗中眉目传情,而舒绵像是一个傻瓜,被蒙在鼓里的时候,舒玉现在也能感觉到快意,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
舒绵以为自己不会再痛的,早在知道舒玉怀了陈绍烽的孩子,她就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和陈绍烽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舒玉这时提起过往,还是不可避免的戳痛了她,原来,早在陈绍烽第一次登门的时候,这两个狗男女就对上眼了,而自己真是瞎掉了眼,居然没有看出来这其间的猫|腻,直到舒玉的怀孕,像是被当众打脸,她懵然无措间更多的是绝望。
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她宁愿当成垃圾舍弃,也不会去挽留。
“舒玉,你现在已经是陈太太了,我也不会跟你抢陈绍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针对我?”舒绵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就这么恨我?”
“是!我容不下你!凭什么你被绍烽甩了之后,还能得到他舅舅的青睐,凭什么你这个贱人,可以找到一个比绍烽好的男人当靠山?有了绍烽的小舅帮你,你很得意是么?你就想把过去在我这里受的气全部讨回来,是吗?”舒玉幽幽地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而后,她又痴痴地笑了起来,说道:“舒绵,你做梦,我今天就要毁了你,彻底地毁了你,我倒要看看,这父女私|通的事情被人传出去了,还有谁会要你这种贱|女人。”
“舒玉,你想过没有,只要你这么做了,你绝对脱不了干系!”此时,舒绵的心里也涌起了恨意,她盯着舒玉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会告你,你会去坐牢的!”
舒玉将卧室的门推开了一道缝,双手死死地摁住舒绵的肩膀,狰狞笑道:“哈哈,你去告啊,有本事你就去告,只要你敢告,爸爸也会做牢的,他疼了你二十几年,我就不信你忍心让他的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你好狠的心!”舒绵看穿了,舒玉的心早已没有了半点亲情,即使是对待亲生父亲,她也是步步算计。
这样的女儿,要是舒大伟知道了这一切真相,又该是怎样的痛心!
他竟被自己的亲女儿下|药,还被关在这卧室里,他一个当爸爸的,竟只是自己女儿手上需要用时的一枚棋子。
“爸爸从小到大偏心于你,他既然这么喜欢你,我就让他尝尝你的滋味,好遂了他的愿。”舒玉的额上渐渐有汗珠渗出,她和舒绵较劲许多,还是只把舒绵推进去了一点点,她喝道:“舒绵,你快点给我进去,给我进去!”
舒绵的手脚被绑,力气用不到一块,她只能努力的用那一方椅角抵住墙,拖得一刻是一刻。
她暗中试图能挣开双手上的绳子,可实在绑的太紧了,效果甚微。
“我让你不进去,让你不动!”舒玉恼羞成怒,寻来了刚才打晕舒绵的那根木棍,一下下的打在舒绵的双腿上。
砰砰的响声,尤其响亮。
“啊……”舒绵痛的大叫,不小心咬破了嘴唇,鲜血如注,染红她苍白无色的唇瓣。
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滴下来,就在她竭力忍住疼痛的当口,舒玉猛地按住椅子的一边,将她狠狠推了进去。
“砰——”
卧室的房门在身后毫不留情的关上,如同关上了一扇生还之门。
耳边,隐隐还留存着舒玉恨意如荼的话:“舒绵,这一次,我让你求救无门!”
再然后,就是一声轻脆的落锁声,舒玉这次绝对是打定主意,彻底毁了她。
舒绵是被推进来的,整个人连人带椅狼狈的跌在地上,脸颊擦着水泥地,破了皮,血丝也渗了出来。
她听到了一声异样的响声,充满了痛苦,就在她前面不远处传过来的。
奋力撑大眼眸,她平视过去,看到了舒大伟脱掉了衣服的肥壮身躯,正紧挨着地面,渴望着水泥地面的冰凉缓解身体里的痛苦,但是效果甚微,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用。
不知道舒大伟体内的催|情|药是什么时候开始发挥效用的,但这么看来,应该是有一会儿了。
舒绵吓得屏住呼吸,双手不停地上下磨搓,绳子把她的皮肉勒破,黏黏的鲜血伴随着刺痛,席卷了她的感官。
此刻,她完全顾不上痛,也顾不得去管地上的舒大伟,她只能先让自己获得自由,才能想办法逃出去,找人来救爸爸。
鲜血越流越多,绳子却一直不松,舒绵急的满头大汗,眼泪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再这么下去,她不敢想象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真的不敢想。
舒大伟被下了药,神智早已不清,一双眼睛充满红色的血色,眸光混沌,他的下|ti鼓胀难受,下一秒就要快要爆炸了,即使他使劲挨着地面,身上的温度把地面都变成了烫的,他痛苦地只能在地上翻滚。
“啊啊啊……”舒大伟像一只被困在铁笼里的野|兽,浑身如火烧,他需要水,需要身体柔软的女人。
他开始爬起来,在房间里四处奔走,起先,他是没有注意到地上的舒绵的,是走到了门口,用力砸门的时候,才看到了紧紧挨着门后墙角的舒绵,那一看,他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眼睛中忽闪的亮光,犹如看到食物的兽。
“爸爸……”舒绵哑声唤道,晶莹的眼泪无声滑落,小脸苍白,楚楚可怜:“爸爸……我是小绵……我是你的女儿……”
她试图唤醒舒大伟的理智,试图让舒大伟清醒过来,可是她忽略了,那情|药对于男人是多么毁灭性的存在,即使是自制力再好的男人,也只能对身体的需|求妥协,被情|yu这个魔鬼控制理智。
舒大伟此刻,就跟野|兽毫无分别,他的眼里没有亲情,只有掠|夺。
“爸爸……我是小绵……”舒绵看到了舒大伟的脚尖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她不停地往后缩着身子,眼泪流得更凶,声音嘶哑:“爸爸,你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我是你的女儿小绵……”
她彻底的慌了,怕了,乱了,六神无主,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明明知道流了也没用,可她忍不住。
爸爸和她被关在这卧室里,要是爸爸真的什么举动,那她只有去死了。
这一辈子,她再没有脸活在世上。
电光火石间,舒绵的脑海里闪过方擎轩的样子,她的眼眸奇异地亮了一下,内心在大声呼喊:老板,你可不可以来救我,快点来救我。
以往每一次,她受了欺负,老板都会突然出现的……
这一次,这一次肯定也会的,老板会过来救她的,她只需要在老板过来之前,唤醒爸爸,让他保持清醒,自己也随时保持警惕。
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她绝不允许爸爸做出这样的事情……
舒绵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稳住自己,可这一切,都在舒大伟突然伸手,将自己从墙角里拽起来的那一刻,全部粉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