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酒力的宁子翰再次光荣的喝醉了,我扛着壮实无比的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家门口。
“妈……妈……你快来啊!”我一只手在包中胡乱的翻着,另一只手还要牢牢的抱住宁子翰就要倒下去的身躯。
婆婆一脸不高兴的打开了门,“唯唯,声音小点,左邻右舍都睡了”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快要倒下去的宁子翰,双手紧紧的抱着肚子,生怕腹中的宝宝有什么闪失。
婆婆将宁子翰扶到她肩膀上,她那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肩膀却很大力的将宁子翰稳稳地抱到她的床上。一米八的大汉子此时绵软无力瘫倒的样子真滑稽,奇怪,我又想笑了。
婆婆忙前忙后的操劳着,一会儿去厕所接水,一会儿给宁子翰脱衣盖被,我本想尽点儿媳妇的本分,上前看看有什么帮忙的,毕竟一家的女主人这样如甩手掌柜一般呆坐在旁边,看起来总是不像样子的。
“没事了,我照顾惯了,你去旁边坐着喝杯水吧”每次我走进宁子翰,都会以这样的理由劝离。
想想也对,肚子里的小东西可是宁家的血脉,母凭子贵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而且肚里的宝宝实在是太乖巧了,看到别的孕妈妈抱着马桶吐着昏天暗地,我却一点点反应也没有,除了偶尔泛泛酸水外,其他时候我几乎忽略自己是个孕妇。
宁子翰似乎在高声说这些什么,婆婆在旁边温柔的安抚,可是当我凑近时,婆婆就捂住了宁子翰的嘴巴。
“妈,时间晚了,我把宁子翰挪到我屋里吧,要么,我和宁子翰睡这儿,你去我屋睡?”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婆婆却好意的拒绝了我的要求“儿子大了,就想多看看,今晚要不就让翰儿陪我睡吧?”
她低下眼眸,字字句句讲的情深意切,我思忖了半天,想到我一个孕妇,却是照顾不好一个醉汉,却也只有答应的份了。
“那子翰就拜托妈了,如果需要我,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
我天,这都是什么?女大避父,子大避母。让宁子翰陪着婆婆睡一晚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我心中却疙疙瘩瘩的。
在我转头时,隐隐约约听见宁子翰叫着一个名字,可是细细听,却又很陌生。我转头刚想问问究竟,婆婆再一次的堵上了宁子翰的嘴“他说太热了,你能不能去客厅把空调打开,谢谢了!”
婆婆一改往日的盛气凌人,变得意外的客气,我一如既往的学不会拒绝,所以赶忙去打开了空调,调到了26度。
名字的事情被我一股脑的抛在了脑后,如果当时的我能够稍稍凑近一点,哪怕就一点点,我就能够清楚的听到在宁子翰心中比千金还重的女人的名字。如果我能对婆婆的行为产生一点点的怀疑的话,以后那些惨剧也就不会发生。
毫无心机的我打小就在自以为是的环境中茁壮成长,尽管受不到优先的疼爱,可是依然感激环境的单纯,大家都是单纯的索取,单纯的给与,没有口是心非,更没有两面三刀。这样的环境铸就了纯粹的性格,在尚未明白生活黑暗面的时候,我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可以看透所有,可当生活送给我一份大大的厚礼时,我不免感叹—终归是我太年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