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眼看着秋天就要来了,身子也一日一日的开始发沉。
宁子翰脱下自己的藏青色毛衣,小心翼翼的让我穿上,他表面说着不在意,可是我却眼尖的看到了他胳膊上竖起的鸡皮疙瘩。
“穿上吧,别感冒了……”强行被我拉到江边散步的宁子翰伴随着吹来的江风,身体轻微的有些战栗。
“回去吧!”看着他这样,我的心突突的疼了起来,身体禁不住的靠近他,也想不着痕迹的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温暖。
眼看已经怀孕快5个月了,严重的失眠加上更为严重的肠胃不适,我的面容已经完全的改变了,再也没有了怀孕初期的红光满面,取而代之的则是浓厚深重的黑眼圈和憔悴蜡黄的差皮肤。
宁子翰对我很好,甚至是……特别好。
他每次总是温柔的带我,无论是临晨三点想吃雪糕还是清晨六点想去洗脚,他都任劳任怨。每次他都摸着我日益圆鼓鼓的肚子,开心的叫着“唯唯,有声音啊,是宝宝在叫爸爸!”
我每次都笑他傻,五个月的孩子哪里会叫爸爸。能看得出,他喜欢我,顺带着喜欢这个孩子。
哈哈,这是他的原话。
“子翰,你是因为我有了宝宝才和我结婚的吗?”不知从那一天起,我就非常爱问这个无聊且没有营养的问题。
“当然不是!”他宠溺的刮着我的鼻子“孩子是爱的结晶,而不是捆绑的工具!”
容易满足的我满心欢喜的抱着他“宁子翰,我开始爱你,从这一刻起,我陈尔唯只爱宁子翰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能负我!”
他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嗯……”温热的气息喷进我的脖子,我紧紧的抱着他,然后……
(高险动作,不易模仿!)
婆婆依旧每天穿戴整齐,六点整敲响我们的房门。只是后来妇科医生叮嘱说我心绪不稳、营养不良很容易流产。婆婆这才停止了对我的摧残,只是每天早晨的芙蓉糕依旧没有改变。
宁子翰扶着我进了家门,婆婆本来高兴的神情却在见到我以后暗了几分,“以后出门多穿点,不然宁子翰感冒了又会传染给你!”
说完便赌气似的回到了房间。
通过两个月的相处,我总觉得婆婆……怪怪的,只是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
也许是孕妇天生的多疑心绪作祟,我总觉得每次婆婆欲言又止的背后都是可以置我于死地的传闻。
有句话说的好,幸福和意外,你不知道那个会先来。所以我们在享受幸福的时光里,总是担惊受怕的恐惧着未来。
当我看着为我每天准备早餐的优雅婆婆,有着温暖胸膛而且待我很好的优秀老公,以及肚子里这个还不知性别却俨然获得万千疼爱的腹中胎儿。
我觉得很幸福。
当然,前提是我没有在夜深人静时因为无聊好奇而拉开那扇改变我命运的门。
那是很普通的门,普通到没有任何的光泽,惨白的月光阴森森的照在黑漆漆的门上,周围的温度都好似被降低了。
我只穿了件薄薄的睡意,以前经过阳台的时候从来没有留意过这样一扇门,我细细的回想,也许是门前那一大盆幸福树被悄然移到了别处,我才会觉得陌生而停住了脚步。
然而,让我真正在意这扇门的确是从里面传出的悉悉索索的响声。
孕妇对一切声音都很敏感,我的听觉尤甚。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里面翻东西,刺刺拉拉的声音传过来。
小偷?
从小就有被害妄想症的我因为害怕,身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双腿就像抽取了血液一样,,慢慢的变软。我缓缓的坐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冷汗不断的从我额头沁出。
“宁子翰,宁子翰……”我张开嘴,叫着宁子翰的名字,可是声带却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停了,婆婆铁青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怎么坐在地上,你可是不能着凉的啊!”月光打在婆婆的脸上,晦暗不明的月光下,婆婆的脸格外的瘆人。她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却没有扶我起来。
“陈尔唯,你们还是离婚吧?”
“什么?”我并没有听清婆婆说了什么,正欲详细询问时婆婆却跨过我回房间去了,徒留我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我还依旧为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冰凉的瓷砖让我的全身都来时慢慢的变冷。
下身隐隐的不舒服告诉我,可能又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