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越想想清楚就越难想明白。所以干脆先放下。
看了样桌面的花,蓝色的花瓣上甚至还有清新的水珠,在白日的亮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弧度。这样的季节能找到这样的东西,也的确是费心思了。
起身,瞄了眼桌上的相册,是自己和和轩灿烂的笑脸,走至门口,手握在手把上,脑子雀还是蓝色的花瓣。
迈出办公室,大办公室的人看到刘莹出来了,都安静了不少,开始埋头做事,走至刘莹的座位边上,敲了下桌边:“跟我过来。”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个雷厉风行的安晓又回来了。
刘莹做了个YA的手势。
“安姐,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超级有魅力。”拍着马屁都不用打草稿了。
“我也喜欢。”安晓这话说的是实话。在她心目中,工作已经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了。
刘莹抱着文件,走在了安晓左侧:“姐,你今天的气质,可好了。红色和你特搭。”
“你今天也不错啊。”不喜欢被人夸的不是女人。安晓是女人,自然也喜欢被人夸咯。
现在台里竞争激烈呢,要是头没心思在工作上,那组里的成员前途渺茫啊。这些日子安晓不在,很多业绩都被周君微他们组抢了功劳。
想起周君微刘莹就不舒服,本来董倩碧不是自己组的,可是突然就被调过来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周君微的用人原则是:没有关系不用。关系用尽了不用。
董倩碧就这样被抛弃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周君微鲜少会再看第二眼。
可是她还整日里乐呵呵的,没事人一样。不过自己有时候也有点羡慕她,熟话说傻人有傻福说的估计就是她那类人了吧。
一向不要周君微组的人的安晓,这回休假,不然董倩碧估计就得走人了,是主任趁着安晓不在给放进来了。进来后安晓居然也没说什么。这倒是让刘莹有点奇怪,虽然安晓不喜欢争别人的什么,可是属于自己的还是会严格把关的,不要的就绝对不要。
“安姐,咱们去干吗啊?”跟在身后,有点摩拳擦掌的感觉。
边走边说着:“我收到消息,市区最大的经济案,有了新的眉目,市公安局掌握了新的证据,咱们去看看,看能弄到点什么蛛丝马迹。如果有点,那绝对可以用收视攀升。”
“好啊!”刘莹欢快叫道。
可是他们没想到两人的对话,被拐角处的周君微听到了。
就算再孤单,对节日还是会有期待,新的一年,妈妈的念叨在耳边,结婚这种事情,周君微也期待过,可是没什么比钱比事业更可爱。
男人对于周君微来书,可以做踏脚石,便是最有魅力的存在体。
听到她们的对话,喝着速溶咖啡的周君微,再次抿上一口,嘴边红颜的口红上,露出月亮的弧度。
轻轻动了下眼睫毛,眼神中射出来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带着势在必得的眼神,认真的男人最迷人,带着掠夺而来的女人最妩媚。
正如此刻的周君微,的确是有杀伤力的。
走回办公室,放下杯子,换上高跟鞋,拿出化妆镜,涂上了口红:好吧,开始。又有好戏了。
有些日子没见到安晓倒是有些想念,高处不胜寒或者就是这样的感觉,人没有对手或者都似乎少了点什么,就像没有波澜的湖,没有浪花,怎么欣赏它的活跃美。
甩了下头发,拿上围巾,立马出门。
来到电梯后,直接到负一楼,到了停车场,紧跟着安晓的车出了地下车库。
安晓开着车,发现外面居然开始飘雪了,算是的第一场雪吧。两人在车内开着暖气,往市公安局走。突然手机响了。
“什么?那人逃跑了。那怎么办?”安晓把车停在了路边,,继续接听电话:“不是刚说抓到了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侦查员的声音:“是的,本来是抓到了,可是后来出现了异常情况,在楼顶的时候,全部被包围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找不到了,估计是有人放水,可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当时情况复杂。”
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含含蓄蓄地说着,安晓算是听出来了,估摸着上面有人,所以放水了:“那还会继续吗?”
“这是肯定的啊,为人民服务……”
……
安晓收了线后,对刘莹说:“不用去了,事情断了。白欢喜一场。”更是对制度的一些不公的无力,现在这种官官相护已经可以白日化了,就上面护了层白色的薄纱,里面都是肮脏的黑流。
“那。我可以先回去不?其实今天我爸生日,呵呵。”刘莹双手合十,拜托状地望着安晓,小鹿斑比的眼睛,眨巴着卖萌。
“得了啊你,对男人卖萌还行。对我,你觉得适合不?”安晓把文件递给刘莹:“这些带回去,好好看看,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你家好像住这附近吧,我送你?”
“这还真不用,开车过去巷子里太不方便,进出可麻烦了,我怕你绕不出来,我送出来我还得走回去。”刘莹这说的可是实话。
找了个可以停靠的地方,停下来。
“行,那生日快乐,节日快乐。”再丢了几张文件过去。
刘莹接过文件,看了看:“人家就请假一下午,这些不能明天看吗?”
“你明天也要吃饭,今天就别吃了呗。”
“好好好。知道了。节日快乐。”下车,关上车门,手机就响了。是易楚禹的。
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节日快乐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这让易楚禹心里有点欣慰,她应该没有受影响吧:“杂志上的那些,只是欧阳伯伯和梓林,一起来家吃饭。”
“嗯。然后呢……”其实自己是很想听他的解释的,可是不愿意像怨妇似的,咄咄逼人的询问。
似乎有了醋味传来,有一种被在乎的感觉,让血液开始无比舒畅,原来有人为自己吃醋是这样的感觉啊:“她脚边被树枝绊住了,我礼貌性地移开树枝而已。”
“哦。”难怪看起来是蹲着的:“其实你们是不是真的有婚约啊?”
“这事,可以回头聊吗?一起吃饭吧,和轩也在这。”易楚禹看了下身边的小人,还真有点担心,这么小孩子,怎么老一个人乱走。
“他怎么又偷偷跑出来,我妈非急死不可。”安晓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的行动力之闪电和隐秘表示很无力。
“放心,他自己已经说好过了。他比你更让人省心。”揶揄道。
“妈咪,我饿了,快过来吧。”安和轩抢过电话,对着安晓就是一顿囔囔。
“行,宝贝,先吃点蛋糕好不好?妈咪马上就到哦。”语气立马温柔得可以滴水。
“新泰路,28号。保罗西餐厅。”听完地址,安晓立马赶过去。
做母亲的人,一听到孩子饿了,那可是比自己饿了更火急火燎的事啊。生怕孩子饿着冻着,是每一个母亲的母性本能。
周君微一直跟在身后,虽然奇怪,安晓去的地址怎么跟市公安局差那么远,可是还是一路跟了过去。
安晓到了保罗西餐厅,然后服务生迎着到了,隔间。
这里环境还不错,白色和黄色为主要基调。设计清亮,优雅。台上的花,是白色的蝴蝶兰,这种花安晓很喜欢,特别是这个颜色。
周君微,在隔壁坐了下来,要了份意粉和一杯摩卡。
安晓过去的时候,两人居然已经在开始吃了:“怎么没我的东西啊?”
“妈咪。你的等会上,爹地说怕冷了。”易和轩咬着嘴里的牛扒,嘴边还有酱。安晓看到了,习惯性抽出纸巾:“宝贝,你嘴边的这些东西是留给谁的啊,要做干净整洁的孩子好吧。”
周君微拿着意粉的调羹,一直塞不进嘴里,嘴巴张得大大的,那个声音自己再熟悉不过了,是安晓的。那个叫她妈咪的男孩,真的是她的儿子?
不可能啊,一起读书,一起进单位,她哪有时间生孩子。哦,不对!她休学过,然后转系的。震惊得周君微轻轻敲了下自己下巴,让自己回神。
“是爹地说,没关系,吃饭吃得开心最重要。”自己也擦了擦。
安晓坐在了安和轩身边,望着优雅切着牛扒的易楚禹:“干嘛这样跟孩子书,好习惯是要养出来的。”
那个男的是谁?周君微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到了自己没办法控制的地步了,强忍住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见对面服务员正看着自己,对视,微笑了下,然后开始优雅喝了口摩卡。然后长呼一口气。
是一个沉稳中有些智慧的中男音:“以我为榜样,怎么可能养不成好习惯。”
服务员过来了,递给了安晓一个土豆玉米泥。安晓看着就很有食欲。拿起勺子就是开吃:“还真的很不错诶。”
“爹地说妈咪你绝对爱吃。是真的哦。”安和轩很开心元旦可以和爹地妈咪一起吃饭:“我们可以合影吗?用我的手机。”
“当然。”易楚禹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他们边上。
周君微透过前面的镜子,看到了起身的男子,然后再也无法淡定了,那个人居然是亨达的易楚禹。
她抽了张一百的出来,立马离开。坐回自己车内的时候,仍然以为自己是幻觉了,可是镜子里的那个男子,真真切切的是自己在亨达见过的人。
那个冰冷的男子,怎么会是她的男人,他们怎么又是一家人了,而且还有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弄错了?”
真看不出,外表那么清纯的她,居然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妈了,如果全社会都知道她未婚先孕那么……
摇了摇紧握的拳头中的食指。一个计策在周君微心头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