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棋缘看到了久未素面的白嵩明显是惊讶的很,一旁的秋兰也不例外。
“白姑姑你怎么在宫中?”
“主子,老奴终是没有福气伺候主子。”
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的白嵩扑到洛棋缘的膝盖处,痛哭出声。
“主子,这两位便是小公子和小小姐了。”
“你是我娘吗?”冰渊讷讷的问道,从小自己便不得“娘”的心意,爹爹也很排斥我,那眼前的这位夫人才是我真正的娘吗?
“熙儿!”洛棋缘不顾自己本已虚弱的身子,将冰渊纳入怀中。
“娘!”冰渊埋于洛棋缘的怀中,泪水濡湿了她的衣襟,好似要把这十九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洛棋缘放开了冰渊,转身对我道,“我这一生也不算负了栾鸢姐姐,兮儿,借一步说话。”
“大姑姑。”
“兮儿,你随父姓,本名为姬兮,如今能找到你,是最好不过的了,我是姬纱阁的掌门,这张兵权如今也是要物归原主了,想来有了这张兵权,很多事会好办许多,多的我也不说了,希望你能好好管理你母亲的东西。”
“大姑姑,我娘……”
“你娘是冷氏嫡女,原名冷栾鸢,是冷家嫡系小姐,同时也是姬纱阁的掌门,自她去了后,我代掌姬纱阁。你爹爹……不久你便会知道。”我见她没有多说,也就没有再问。不问,不听,不说,恐怕是对亲人最好的帮助。
方要移驾会正殿,洛棋缘的一下子白了起来,扶着墙壁,呕出一口血。我见状,忙将她扶到正殿的榻上,秋兰为洛棋缘诊了脉,暗叹不好。
我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见秋兰皱眉,便与铭叶去太医院请了龚崎诊治。
我和冰渊知道帮不上忙,便静静的立在一旁,但眉眼间却是掩不住的担忧。
“殿下,长公主怕是有危险,必须马上施针,殿下意下如何?”看着龚崎严峻的表情,我的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此时的我也是犹豫不断,定了定心,道:“施针。”
“是。”
看着龚崎一针一针的插在洛棋缘的身上,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扎在了我的身上般疼痛不已。
天意难违,龚崎终是没有能够挽回洛棋缘。
“殿下,臣该死。”
“龚伯伯,你不用自责,大姑姑她也累了,想要休息了。”我虽说得轻松,但话语中的哽咽之意不难听出。
“大姑姑,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熙儿的。”我跪在榻前,握住洛棋缘的手。
“你能这么说,我也可以安心的去了。”洛棋缘的脸上流露出满足的表情,缓缓的闭上了眼。
“娘!”一旁的玄熙(冰渊)早已泣不成声。
我也俯在榻上失声痛哭。
不出半个时辰,得到消息的皇帝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熙宁宫,一时半会儿,本便不宽敞的熙宁宫,彼时倒显得有些拥挤,凄凄哀哀的哭泣声真真是让人厌烦。
“长皇姐,这些年来,是我愧对于你。”皇帝一身朝服,额头上带着薄薄的汗,显然是刚下朝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此时我觉得皇帝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已进不重要了,若不是他放任不管后宫女眷刁难大姑姑的事,如今大姑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