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我正半躺半卧的靠在软垫上,一双凤目未敛,带着些懒惰,瞳孔有些涣散,像是在发呆,不过我弯起手指敲着膝盖的动作,倒也不想在发呆。
知道大门处传来刺耳的敲门声,我才回了神,有些厌恶的蹙了蹙眉,不一会儿便有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去开门。
“你们是何人?”粗使丫鬟在宇文的府里显然是呆了有四五年,知道宇文的习惯,说话时也不卑不亢,纵然她眼前是身份不凡的人。
“你个贱婢,连五皇子殿下也不认识,瞎了眼是吧!”敲门的侍卫口气很不好,还带着粗话,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不由得讨厌起来。
粗使丫鬟知道这些人仗着自家主子权高势重,便趾高气扬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府邸!胆敢如此放肆!“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认不得五皇子殿下,那不知殿下要找谁?”
“妈的,知道是五皇子殿下还不请殿下进去坐,这是什么口气!”侍卫将手放到腰间的弯刀上,想要吓唬粗使丫鬟。
“少爷吩咐过,若是无他的允许,使不得放任何人进府,五皇子殿下也是如此。”
听了粗使丫鬟的话,侍卫骂骂咧咧,对粗使丫鬟拉拉扯扯,动静闹得很大,我闻声出了房间,便见铭叶刚从杂物房里出来,堪堪赶到,宇文今日不出府,怕是有事要忙,便呆在离府门最远的一个书房里,一时半会儿若是无人禀报,怕是不知道。
我扶着门框站着,倒是很隐蔽,但却一眼看到站在府门处最为显眼的一名男子和女子,身着华服,男子看着眼前的闹剧倒是未显得太过激动,反倒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的样貌很是俊俏,给人以温和儒雅之感,宽大的袖口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莽,那人显然是南夏的五皇子,而他身边的女子便更好认了,是五皇妃,勉强算的上清秀佳人,但她的母家势力却是极为庞大,她的曾祖父是梁慧国国主的世子,虽说如今不是赫连家族的天下,也就是五皇妃赫连婉的母家,但赫连婉却是在京中横行霸道,生活奢侈,我觉得这赫连婉是配不上五皇子凤君哲的。
而最值得注目的便是赫连婉和凤君哲身后人数居多的禁卫军,我凤目微微一眯,周身的温度不由得一冷,他们居然带了禁卫军来宇文的府里,莫不是知道了宇文的事,我心下一紧,暗下招了丫鬟向宇文禀报一声。
禁卫军见欧阳府的人迟迟不让他们进去,便想用强的。而凤君哲身旁的赫连婉也不由的躁动,直接将一个粗使丫鬟推倒在地,破口大骂,“你这疯女人,是在不识好歹!”
我紧了紧身旁的拳头,尽管我现在怀有身孕,理应是不该管这些事的,但我和宇文虽说从未有过一个正式的婚宴,但我却是他承认的名义上的妻子,也就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自家府里的人受到伤害,我也需要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