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整日想着要杀人。
“……”
“那些是你的仇人?”余七明知故问。
“……”
“既然是仇人,为何下手轻了!”早死早好,余七觉得那么多人围困他一个,只伤了背后这一刀,着实是轻了些。
“……”
“为什么叫我先走?”余七想不明白,和你一起战斗到死才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吗?不过,你是不是猜到了我不定会回去府内唤人来救你?!
“你会牵制多久?”摆明了是要杀人,并且是杀我。
“……”余七心里一跳,难道她误会了徐离依啸,杀来杀去都是嘴上的?
“我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飞雨在我手里,你怎么会逃走?自是不会想我死……”聪明的自然不会恋战。徐离依啸扯过衣衫,穿戴了起来,一脸的得意。
“……”狐狸,阴险小人。
“明日晌午,西南方竹林,便是你这次的任务。”徐离依啸随后扔出一只断了的黑色飞镖。
余七拿起桌上的飞镖,刻在上面一个若得“卫”字。
“就是今日的黑衣人?”余七问道。
“……”
余七气憋,不再多问,捏着飞镖,出了门。
颠着飞镖,余七有些不悦,皇帝老子的儿子就是非同凡响,也实难找到别的方法找出飞雨的下落。徐离依啸说话做事与常人不同,余七对付这个脑子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的太子着实有些疲惫,可是,飞雨,你身在何处?一想到此,她就心烦气躁。
回了自己屋内,余七辗转反侧,索性穿衣推门而出,漫无目的的在偏院走着。
“滚开……姐……你们走开……见……何干?……”一阵吵闹声从后院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听不真切。
“哗啦”某种瓷片碎裂的声响。
“滚……”声音久久回荡。
余七皱了皱眉,烦躁的心情更多了几重。心里骂道,徐离依啸不正常,他身边的女人也不正常,一家子神经病来的。转身踏着面前的假山,上了偏院内一间屋子的屋顶。
哇!好美!
许久没有如此享受屋顶的美景,只因为少了些什么。
仰望星空,余七枕着双臂,躺在了瓦片上,‘飞雨,你可好?’余七对着天空问道。
忽地一顿,近处多了个人,余七无奈摇头,看,爬个屋顶也有个神经病跟着,“黑棋,你不去保护太子殿下,来此与我一同乘凉吗?”
“……”
没有声音,他们家都一个毛病,哑巴。余七这么想着,继续道,“曾经也有这么个人与我一同在屋顶乘凉,只是……”话音止。一阵凄凉袭来,余七顿感无力。飞雨,你可好?
“哎……”余七叹气。
夏夜的风孜孜不倦的吹来,一片枝叶扶过余七的脸颊,酥酥麻麻。余七伸手去抓,顺着嘴唇抚摸到了额头,抓着一小撮碎发,绕在手指尖,一圈,两圈……
半年过去了,余七仍在为自己的生存奔波,许是命大,许是上天眷顾,总会死里逃生。只是,我到底是谁?余七无时无刻不在心底发问,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是谁?乘着棺材漂洋过海来到此处又是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