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闪闷哼，整个人飞出去很远，摔在墙上，“哄”的一声，落了地，半个脸蹭着墙面，瞬间的血痕，张着血红的嘴，双眼蓄满泪痕，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来人。”徐离依啸低吼。

  “要杀便杀。”余七低语。

  “杀你？太便宜你了。来人……”

  一声低吼，徐离依啸双眼瞪着余七，转身之余身上松散的衣衫垂落下来，他随手嫌弃的撤掉，指着余七道，“你们不过尔尔……”你们与这件没有用的衣衫一样，随后可以处置掉。

  不多时，一个漆黑的布袋被一暗卫拖来。

  余七心中一跳，不忍去看，不敢去想。那里不会是飞雨，不会。

  “打开。”徐离依啸命令道。

  余七愣了愣，身边没人，他的目光是看向她。余七退了几步，浑身颤抖，手指传来的阵阵痛处也不及心口处那一波涌动一波的疼痛。余七默念，飞雨，你定是活着的，一定是。

  “不敢？”徐离依啸问道，脸上却惊讶的有了笑容，指了指那黑布袋，“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余七继续后退。

  “来人，打开。”徐离依啸低喝。

  “哗啦……”

  黑布被掀开……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身体早已腐烂，面目全非，衣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包裹着残缺的身体，腐臭的味道充斥四周，伴随着连连的恶臭还有呛人的药味，黑布外层一层水雾蒸腾。

  “中了毒，这冰冻起来也难以抵挡他开始腐烂的速度。”徐离依啸道，看好戏般看着余七涣散的眼。

  余七只感觉浑身颤抖，头脑嗡鸣，眼前画面兜兜转转，整个人瘫软在地。

  “不会的，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是也罢，不是也罢，我只知一个曾叫飞雨之人在地牢内受尽了折磨，若不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前来搅了事，他仍旧苟延残喘中，而不是如今这幅德行。”徐离依啸拉过余七，强制她正面瞧着此刻地上的腐尸。

  “那不是飞雨，不是！”余七挣脱开徐离依啸的钳制，怒吼道。

  “宽刀，香囊，只是……”徐离依啸看了看腐蚀的脸，接着道，“那道早已腐烂的伤疤无法揭下来，不然，到可以给你看看，他是不是飞雨……”

  “王八蛋……”余七怒吼。脸上冰凉一片，泪水流淌，面前一片蒙雾，胡乱的推搡着，双脚无力的继续后退，被不知何物绊倒，余七诺蹭着身体继续向后躲去。

  飞雨，是余七唯一的一个支撑，从最初的在船上扯下血衣的相救，到荒岛上的互相照料……飞雨无意是余七心里面唯一一个光明的支柱。无论是死而复生后的她，还是为了能寻找到飞雨的下落而答应了徐离依啸的条件，余七心底处永远都期盼着见到飞雨活着的那一天。

  可是，这一刻，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顷刻间化为乌有。

  罪魁祸首便是徐离依啸。

  “耐我何？”

  耐你何？我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

  余七低喝，身子跃起老高，半空中忽然冷笑，“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