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七扭头就要走,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回身道,“飞雨的尸体在何处?”想想,算了!问一个老实的人去,想着院内那个熟睡的老管家,余七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暗卫被调走了?还是徐离依啸方才探查一番后觉得余七因为毒发而没有逃出去的机会?却不想,毒发之后便是她兴风作浪的大好时机。
伤势痊愈,内力上了一个档次,要的就是这空挡中逃出去。左拐右拐,带着拖油瓶小闪总算摸到了假山石后,这么掌力内力齐发,假山裂开了一条缝。
熟不知徐离依啸回来看到这个最爱的假山石犹如被刀切般一分为二后是何种心情?
小闪望了望漆黑的后院,思前想后,还是要自己去找出事实,万事不可只听人一面之词才可,想着,小闪已经一个轻踏上了院墙。回首间,身后那个飞速窜起的黑影已经到了前院。
余七摸着黑,趴在院墙上数着屋门,老管家的房间是在左手边数第四间。
“是了!”余七瞅准方位,翻身上前,蹲在屋檐下,小拇指勾着窗棱,偷看里面的境况。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方桌,上面简谱的摆放着纸笔,旁边是一叠裁好的宣纸,窗子开启,纸张随风翻动,莎莎作响。隔着一片漆黑,在远处,是一方横放的屏风,上面装点着墨笔的山水画。透过屏风依稀可见是一盏昏黄的火烛,明明灭灭。
余七脚尖轻点,一个挺身,翻窗进了屋内。
老管家先是闷咳一声,“咳……”
余七隐蔽在暗处,瞅着屏风那边的动静。
半晌过后,又是一声闷咳“咳……”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缓缓的伸了出来,摸着烛火旁那只茶几,颤颤巍巍的端着一碗清茶。
余七侧过身去,迎着老管家的面奔了过去,捂住老管家的嘴,低语,“老管家,莫怕,是我……”
老管家险些扔掉手中的茶盏,战战兢兢的回眸,一看,惨白的脸色好转了些许。
“咳咳……余七姑娘,容我先喝口茶,润润肺……咳咳……”老管家道。
“哎呀,对不住……”余七慌忙松手,端着茶碗递到了老管家眼前。
舒缓过后,老管家看着余七,“余七姑娘,苦了你了”
“无妨”
“哎……殿下生下来那天便没有母妃,都是奶娘带大的,受欺负,所以呀,殿下的性子不烈性,怕是不行。”老管家一脸的惆怅,如此对待一个姑娘煞是不应该,老管家极力的为徐离依啸说着好话。
余七顿了顿,想着,您这是在为那个王八蛋开脱吗?刺了我两次,两个血窟窿,这个债就可以因为你您这一两句话一概不算?
余七想着,管他是不是如此,暂且要知道飞雨的尸体放在何处才是重要,“老管家,飞雨的尸体在何处,你可知晓?”
“飞雨?尸体?”老管家放下茶盏,想了想,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呢,在哪里听过呢?
“是的,就是前几日我还没被关在地牢的时候,您的太子展示给我看的那具腐烂尸体”说到这里,余七不免一阵心伤,飞雨死了,为何会死?为何自己这条贱命却一直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