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七反倒不急了,延法大师就是高人,住个柴房都能和人家打起来,同时还不忘再拽一个与他同甘共苦的。
近了,女子气喘吁吁,抹了把额上的汗,“公子,借过,借过……”堵着路了。
延法一抬头,拉着余七的手就不撒开了,大救星啊,泪眼汪汪。
余七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师,您这……”余七找不到这文绉绉的词来形容了,心底暗啐了一口,大师你牛逼。
余七上前,“几位好汉,不知我这位兄弟可有不对之处?”住着柴房都被你们拿着破鞋什么的给撵出来了。
“好,既然有个说事的,那就一并把银子付了,要不你们三个一同抓回去。想吃霸王餐?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几里,我们客栈那是响当当的名号,吃了就要付钱……”这唾沫星子横飞,眼看着就是一顿牛逼吹。
余七及时制止,“这样啊,多少呢?”
“十两银子。”
“十两?”延法更精神了,住柴房的银子给了的,这十两哪冒出来的?又一看,呀!那个丫头吃了多少山珍海味要十两?
“这是二十两,我不计较你们伤了我兄弟,不过,我要你们答应我,此事到此为止,既不到处宣扬,也不随意夸口,好汉可懂小弟的意思?”守口如瓶,拿我的银子,为我办事。
“这样……好说,好说”那人顿了顿,看着余七手里颠来颠去的银锭子,眼冒精光,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答应。
那人接过银子,回首之余还不忘狠狠的翻了白眼射向一旁的延法,脑袋里还在回想着那句,‘掏出来看看呀……’大汉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此等下三滥的人侮辱,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只用眼神杀死你。
延法一个哆嗦,背过身去,没敢答话。
一旁的女子一袭淡粉衣衫,可这眉眼间,就是与这南朝人有些不同。
余七欲要上前问个明白,却听女子脆生生的道,“多谢两位公子,小女有事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不等延法上前搭话,女子蹦跳着走了。
“如此如花美眷,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寻?”延法捏着干净的下巴,咂着舌。
“大师……”余七挡在身前,上前一礼。
延法一愣,叹气道,“哎……丫头,行走江湖,最忌讳这礼节,切记不可随便行礼。”
“大师,为何换上这身衣衫,这身皮……囊后,你变了个人?”余七很是费解。
“哦……”延法眼珠子乱转,对着余七耳语,“这便是入了戏,才不会被揭穿……”延法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掸了掸身上的灰土,揉着着后脑上拳头般大的淤肿,这屁股的痛好似忘了。
“哎?丫头,你哪里得来的这么多银子?”
“哦,险些忘了正事,快,随我来。”
“去何处?”
“又不是卖了你”余七道。
“这回要卖个好价钱,切莫再掉了……”延法一本正经的嘱咐着,临了还不忘加上一句,“要找个好的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