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个老婆都这么费劲,这要是多娶几个还不得要了我的命,使不得,使不得!”正说话间,只觉一阵劲风,红袖又回到自己身边,吴赖正想开口,却见红袖脸色苍白,右胳膊上居然有一道剑痕,急道:“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美人儿,这么快就想走?”话音一落,只见一男子跃进竹林,长身玉立,一脸坏笑的望着红袖。
吴赖将红袖往后一拽,上前一步,头一抬,双眼一瞪,骂道:“你这么看着我老婆想干嘛,不要以为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想欺负人!”说着将红袖往身后拉了拉,那人却是一笑,道:”你老婆?她可是醉春楼的当家红牌,是要伺候三皇子的,就这么轻易的走了,那我岂不是成了摆设?”
原来这男子却是当朝三皇子的贴身侍卫。当今皇帝昏庸,民不聊生,民间早已怨恨四起,更有拜天帝会起义造反,谁知朝廷不仅不改善政策,却是使用更加残酷的剥削来压榨百姓,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朝廷都无所作为,下面的贪官污吏更是狗仗人势,欺压百姓,其中便有一些江湖败类为了荣华富贵投靠朝廷做走狗鹰爪,其中便包括这位玉面狐赵飞!
赵飞因为早年在江湖中犯下几宗奸杀案件,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淫贼,因其容貌俊美,武艺高强,喜欢迷惑少女,一身轻功更是出神入化,便被人称为玉面狐,这倒也贴切。因为有一身逃生本领,每次的手后都相安无事,只有一次被铁剑帮的帮主刘文山阻截,不仅没有得手,还差些丧命,刚才与红袖打斗时发现红袖与刘文山的招式颇为相似,便下手中了些。
“你是玉面狐赵飞?”红袖恨恨道。原来他当年逃走居然来到了京城,投靠了朝廷!
“咦,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吗?”赵飞打开折扇悠闲晃着说道,刚才一交手他便知这女子绝非自己的对手,这时倒是放松了警惕,玩味的看着红袖,心道,难道是以前玩弄过得女子,可是自己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红袖当然认识他,自己当时学艺不精却喜好行侠仗义,没想到居然着了玉面狐赵飞的道,差一点就受到了他的侮辱,幸亏刘大哥及时赶到才救下了自己,自己当时害怕的要命,却是死死记住了玉面狐的容貌,想要报仇,谁知道自此之后玉面狐便销声匿迹,五年来没有一丝消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他!
“纳命来!”红袖一声短喝,朝着赵飞攻去,只见她招招狠辣致命,赵飞却是不慌不忙的应付,吴赖暗暗着急,这红袖根本不是这臭狐狸的对手吗,干嘛像是见了挖她祖坟仇人似的,这要是再来几个帮手,咱们还不得连锅端了?
“喂,喂,喂,你要是喜欢她的话,尽管带她走好了,用不着这么拼命,反正我也将她卖到了醉春楼!”吴赖一声吼,赵飞早已将红袖单手擒住,细细一看,笑道:“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铁剑帮的小堂主柳红袖吗,怎么着,我可是听说铁剑帮已经被朝廷给灭了,刘文山也死了,是不是,怎么,觉得没奔头就嫁了个无赖?”说着一脸鄙视的望着吴赖,吴赖点头哈腰一脸猥琐,讨好道:“大爷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好了。小的什么都不在乎,哦,对了,您看小的也算机灵,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小的给您当个随从,怎么样?”
赵飞哈哈大笑,道:“随从?好好,就冲着你将老婆贡献出来,我就应下来了,玩两天,送给朝廷处理,这个女人可是能换1万两黄金呢……”
吴赖见赵飞朝自己招手,便点头哈腰,笑脸相迎,赵飞单手挑起红袖的下巴,见她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更是放肆,正要覆上红袖的脸庞,突地腹部一阵剧痛,手一松,弯腰呻吟起来,吴赖将红袖拉到身后,一脚将赵飞踹倒,骂道:“让老子给你当随从,做你的春秋大梦,还敢对我老婆动手动脚……”说着对着赵飞又是一阵狠踢,见赵飞躺在地上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便蹲下身子,狠狠道:“老子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非黑白还是分的明白的,像你这种人渣早就该死了——”
说着不管赵飞苦苦哀求,狠狠将匕首刺向赵飞,一股温热喷出,洒向红袖,红袖不躲不闪,任由两行清泪流下,心中默默道:刘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加入拜天帝会,为你报仇的!
吴赖见赵飞已经死去,不敢逗留,从下摆撕下一块布将红袖的伤口包裹好后,匆忙离去!
醉春楼虽说是青楼,但京城里谁不知道醉春楼后台是当朝的三皇子,里面稍有姿色被三皇子看中的都被安置在后院,待三皇子厌倦了便会被送到前面接客,要是起了逃跑的念头,定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加上醉春楼有玉面狐狸看守着,这些柔弱的女子哪能逃得出去,所以醉春楼的老鸨见赵飞出马,很是放心的回去收拾被红袖打肿的脸,谁知过了两个时辰后院也没有传来消息,要知道赵飞虽然色胆包天,可是他绝不敢跟三皇子叫板,今天怎么如此磨磨唧唧,难道是看中了那丫头姿色?
越想越不对劲,老鸨肥手一挥,叫道:“赖头,你去后院看看怎么回事,这么这么长时间?”赖头点点头赶紧朝着后院跑去。
不一会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因为跑的急,连带着将老鸨房门口站着的小丫头都扑到在地,老鸨跳起来将赖头耳朵狠狠一拧,骂道:“好你个兔崽子,怎么着,想在老娘眼皮子底下偷腥不成?”
赖头一把拉下老鸨的手,揉着耳朵叫道:“哎呀,妈妈,可出大事了,那,那赵飞被杀了,就在后院呢!”
老鸨一听,顿时脸色变的惨白,浑身颤抖,从怀里抽出手帕,一抖,哭天喊地,道:“哎呦喂,这可怎么办啊,眼瞅着这三皇子可就要来了,赵飞这短命鬼怎么就这么走了,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赖头挠着脑袋,道:“您都没注意了,那,那我,我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老鸨一巴掌打过去,骂道:“你们这些个平日里只知道吃的蠢猪,一有事情就个个派不上用场!”
门口几个小丫头见风口不对,便想一个个溜走,谁知还没有动静,老鸨一扫几人,叫道:“你们几个过来!”
几个小丫头浑身颤抖着跪在老鸨跟前,老鸨细细打量她们,见其中一个穿着粉色短裙的丫头,与红袖有几分相似,便弯了弯腰,挑起她的下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见过三皇子没有?”
“奴婢,奴婢,叫柳翠翠,没见过,没见过三皇子………”小丫头见老鸨如此问,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哗便往下流。这种情景见多了,老鸨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心软,道:“妈妈我疼你,送你去个好去处,只要你将三皇子伺候好了,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我,我………”柳翠翠结结巴巴说不话来,又见到老鸨身后的赖头横眉瞪眼,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干紧将小姐扶上二楼更衣,一会儿三皇子来了,你们吃罪的起吗?”老鸨话一落,另外几个小丫头很有眼色的扶起浑身无力的柳翠翠上了二楼。
老鸨长长舒了口气,对赖头道:“你去二楼看着那丫头,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要是不行的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拿出一颗赤红的丹药,递给赖头,“给她吃下这个,保证万无一失!”
赖头坏笑着接下,刚要走出去,又回身道:“那赵飞怎么办?”
老鸨扶着额头,道:“不就是一个看门狗吗,扔到城郊乱石岗,三皇子要是问起就说不知道他的行踪,三皇子还会派人去找吗?”
“是,是,妈妈真是远见卓识……”
“好了,不要废话了,给我办好这件事,如果再出什么差错,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赖头还想恭维几句,被老鸨打断,便蔫蔫走出去了。
老鸨摸着红肿的脸颊发呆,正想着如何给三皇子交代,只听门帘哗啦一声掀开,赖头进来嬉皮笑脸道:“妈妈,好消息,好消息啊!”老鸨瞥了他一眼,道:“少给老娘咋咋呼呼的,说罢,什么好消息?”
赖头谄笑着走到老鸨身后,顺手帮着老鸨捏着肩膀,小声耳语道:“刚才我去王爷府上去了,府上的人说,王爷最近都不在京城,出去好些天了!既然王爷不来了,那咱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老鸨闭了眼舒服的哼了一声,点点头道:“嗯,王爷不在事情就好办了,嗯,左边一些,对了,力道再重些……”
赖头一边捏着,一边盘算,又道:“妈妈,那逃跑的小贱人怎么办?这件事少不得要传到王爷耳朵里的,王爷的手段……”
老鸨一个哆嗦,拍掉赖头的手,皱眉道:“好了,别在这给我添堵,带上几个功夫底子好的给我找去,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如果找回来妈妈也不亏不了你,翠翠那丫头还算水灵,就是你的了!”
赖头一听让自己去寻,本不乐意,又听要将翠翠送与自己,立马精神大振,拍拍胸脯保证道:“妈妈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将那小贱人抓了回来!”正要离开,又转身笑眯眯道:“妈妈说话可要算数……”
“呸!”老鸨啐了一口,骂道:“你个死不要脸的,偷腥以为我不知道吗,还不赶紧着去,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