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希提岛的风景果然就如照片上那样漂亮。他们虽然是十月来的,但是对塔希提岛这样的海边小岛来说,不管什么季节都是适合独度假旅行的。
临海而居的小屋,和善而亲切的居民,甚至处处可见不少的中国人。难怪人家说在国外看到本国人会格外的激动,她冲动之下临时换了住的地方,住进了一对中国姐妹花的海边度假小木屋里,每天吹着海风听着海浪,一脸的向往憧憬。
那对中国姐妹花中文不是很流利,说的时候有些磕磕绊绊的,多数时候都是用法语交流,据她们自己说是很小的时候就从中国移民到这里,所以才会变得会说法语而不太说中文了。
苏子非有些遗憾,不过看这对中国姐妹花热情的样子,又觉得这一点遗憾也不算什么。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在飞机上就早早换上了一件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再戴上宽大的草帽,扔下行李给陆浮生拿着就一个人走在海滩边上沐浴着阳光。
遥望去,这附近都是大大小小的岛屿错落有致的散开着,从这里看只能勉强看到黑影,她却还是乐的跟个还在似的。
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也去过深圳和清源这种海边,可是那样的地方都是被人为的开发过的,过多的人群破坏了海边原有的美感,反而只让人觉得压抑。
可是这里,却是真正蓝的天白的云,一望无际的海水和闪闪发光的白沙看的人心情舒畅,苏子非站在白沙之上时而看着身后时而看向远方,惬意的几乎想就躺在这里睡下了。
那对姐妹花很是善解人意,见她玩的这样开心也不催促,反而是客客气气退到一边没有说话,笑看着苏子非的孩子心性,和跟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的陆浮生。
“浮生,你也来看看啊,这里的风景真的好漂亮啊!要不是你还有一个L&C,真想带着咱妈一起定居在这里。每天呆在这么漂亮的地方,心都要化了。”苏子非挽着一直在身后的陆浮生面向大海,十分可惜的叹息着。
陆浮生看了看,这地方的风景确实十分不错,如果以后真能在这定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也点点头:“以后可以让咱妈在这里定居,这儿的风景的确美的不可思议。”
眼见海浪越来越大,那对姐妹花上前两步用不太熟练的中文笑道:“涨潮,时间快到了,先跟我们一起去屋子吧。”
苏子非听着她们这好像外国人说的中文,不由抿着唇闷笑出声。和陆浮生对视一眼两人微微点头,陆浮生看着她这狡黠的模样忽然反应过来,她根本是听得懂法语的,只是为了好玩才故意让这对姐妹这么说话的,无奈的摇摇头。
转身用法语对着那两个听到苏子非的笑声微微有些尴尬的姐妹花道:“以后请你们直接用法语说话吧,我妻子勉强可以听懂一些。”
那两个姐妹花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见她们确实对中文有着很大程度的陌生。苏子非有些娇气的冲着他横了一眼不再说话。虽然她的精神还算不错,可到底是在飞机上辗转了那么久的,一见到小木屋难免有些疲惫难挡。
陆浮生浅浅了解小木屋的格局之后就客气的送走了这对姐妹花,看着这间虽然简陋但是装饰十分温馨的小屋,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毕竟他们原本订下的可是豪华的酒店,衣食住行全都有人帮忙搞定,突然换地方了不说,以后的所有游玩吃住都要自己摸索,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啊。
苏子非在小屋里四处走走逛逛,注意到小屋的环境确实很不错,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海浪一波一波的冲过来,海风微微吹着,只觉得惬意的不得了。
拿出相机拍了一些照片,便躺在窗户边的躺椅上不到五分钟便睡熟了。
陆浮生才刚整理好箱子进门想要叫她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就见她嘴角含笑一副正在做美梦的样子又笑了,轻刮了下她的鼻梁说了句真是懒猪,而后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苏子非越发往他怀里拱去,还自顾自的找了个好姿势睡熟了去。陆浮生无奈的摇摇头,打从飞机上她睡觉就没停过,一下机还没嚷嚷两分钟倒又睡着了。
正这时候,屋外传来两姐妹用中文轻唤他陆先生的声音,注意到苏子非好似被吵了似的不耐烦的皱皱眉,他哄了两句又连忙走了出去。
他刚出门,就发现两姐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仔细的放上了三菜一汤还有两大碗的米饭,全都是中国菜。
他面带讶然的接过,就发现姐妹花像是还有什么东西要给他似的,先把托盘放进屋里带着钱随后又出去看着她们灿烂的笑颜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两姐妹怎么都不肯收他的钱,直说是请他们吃饭的,随即对视了一眼,从姐姐贝贝以及妹妹小Y口中都拿出了一个方盒的东西。
陆浮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只是看到上面写的都是法文于是拿过来看了看,才发现竟然是两盒BYT,尴尬的有些微红了连,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一丝窘迫。
“这是我们送给你们新婚夫妻的礼物,祝你们夜晚愉快,新婚愉快。”两姐妹又对视一眼,随即带着调侃的笑冲着陆浮生眨眨眼,将东西塞进他手里才又手拉着手往不远处的自己家里走去。
陆浮生看着两人的背影微歪着头笑了,想起房间里呼呼大睡的苏子非,越发觉得郁闷了。虽然已经在飞机上度过两三天了,可是看样子她的亲戚似乎还没有走,有这些TT又能有什么用呢?当真是越想越猝郁。
大概是因为恰好想到这里了,所以陆浮生又开始细细琢磨起来,女人的亲戚从来到走究竟需要几天,这不琢磨还好,一琢磨却忽然想起来,就在筹办婚礼的这半个月期间的某一天,陆夫人曾经有意无意的提及苏子非的亲戚来的时候似乎格外的疼痛。
那时候他还很是担心的每晚都去她房里查看她的状况,饶是他再怎么不懂,也不会不知道女人的亲戚都是一个月才来一次,想想自己只是在北京的酒店看到垃圾桶有沾了红色的纸巾,而那女人又没有说过什么,忽然明白过来。
低低的笑了出声,握紧这些方盒,他转身踱步回了小屋,心道现在让她多休息休息也好,省的晚上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被这丫头给唬住了,越想越觉得好笑,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