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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给她一个名分
作者:汐澳 时间:2018-05-16 13:41 字数:2307 字

穆清走进芷萱的寝屋时,她正小心翼翼的守在郡主身边,轻轻的拍着郡主,她很专心,连穆清在她身后站着竟然都没有发现。

看她这么认真的样子,倒让穆清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咳…”穆清急忙捂住嘴,刚才的咳嗽声不是故意发出的,她的病还没好,总忍不住突如其来的咳嗽。

芷萱回过头,见是穆清,便忙的起身朝她行礼。

“太子妃,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孩子吗?”

“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太子妃若想郡主,吩咐奴婢给抱过去就好了。”

“我可不敢劳您大驾,虽说你现在无名无份,可已经是太子最宠爱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把你留在这里不是。”

穆清的语气略带讽刺,让芷萱有些尴尬,自己无名无分,充其量不过是个宫女,实在是没有资格留在这里养尊处优。

似乎是被两人的谈话扰到了,郡主醒了,发出轻缓的哭声,穆清忙走过去,抢在芷萱之前把孩子抱在怀里。熟练的哄着孩子,没过一会儿,孩子又进入了梦想。

“太子妃到底是孩子的母亲,若是换做我,恐怕又要费好大的功夫呢。”芷萱并没有恭维她的意思,说的确实是肺腑之言。

“难得你能这么想。”

穆清把孩子轻轻放下,跟芷萱走到寝屋外的前厅。

“我来这里,除了看孩子,还有一件事求你。”

“太子妃有什么事吩咐便是,什么求不求的,实在是折煞奴婢了。”芷萱诚惶诚恐,太子妃竟然说求她,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你实在没有必要这样,现在谁不知道你已经是太子的人了,早晚良娣的位子你是要取代的,说不定日后我还得请你高抬贵手,能够放我一马呢。”

穆清不想跟她再啰嗦,虽然芷萱的态度谦和,在她看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她不想跟她为敌,也自认斗不过她,穆清只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够了。

“太子妃何出此言,我从来没想跟太子妃作对啊。”芷萱一头雾水,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让太子妃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不敢承认吗?先是逼死了韩良娣,如今又把我的女儿抢了去,回头你是不是还要我这太子妃的位子,好跟太子双宿双飞呢。”

穆清有些激动了,她平时老实本分,从没想跟谁作对,可要是谁真的要抢她所拥有的东西,她也绝对不会任人欺负的。

“我真的从没这样想过,而且我并不想跟任何人为敌的,太子妃真的冤枉我了。”

芷萱真的很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什么事都会被人往不好的地方想。

“不管怎样,如今我只求你把郡主还给我,你已经有太子了,就请放过我的孩子吧。”

“既然太子妃不愿意把孩子交给我照看,为什么不跟太子说呢。”

“你认为太子肯听我的话吗?你自己不愿意了太子才无话可说。”

芷萱明白了,穆清是要让自己去跟太子说,把孩子还给她,可她的要求并不过分,自己有什么资格照顾别人的孩子,现在除了太子,自己在别人眼里,恐怕已经恶名昭著了。

——

“郡主还是还给太子妃吧,我不想照顾了。”芷萱假装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

“怎么,你不是说很喜欢郡主的吗?”

“喜欢归喜欢,只是她太吵了。”

元恪走过去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他目光深邃,像是要把芷萱看穿似的,芷萱说话分明言不由衷,肯定是被逼无奈。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啊,你不要多想,是我这两天觉得累了。”芷萱扫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又慌张的把头扭向一边,索性倚在元恪怀里,免得让他再看出什么异样。

“那好吧,明天我命人把她抱回去。”

元恪拥着她,他太了解芷萱了,若是受了委屈是不会跟他说的,必须要快点给芷萱一个名分,宫里才不会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

只是元恪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他很快就要出征南阳,如果芷萱知道了还肯嫁给自己吗,他无法确定,芷萱的脾气跟自己一样执拗,有些事可以妥协,有些事,即便放弃一切也绝不会妥协,而他攻打齐国这件事,是现在芷萱唯一不能嫁给他的理由,所以他只能瞒着她,等她嫁给自己,这些都不会是问题。

——

暖阳,夕照。

“姑娘,太子就在前面等你。”

内侍把芷萱引到一个林荫小道前,跟芷萱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芷萱一头雾水,那人说太子找她,却把她带到这里,这儿她从没来过,面前的小路窄而曲折,两边种着树,树上的叶子很多已经发黄,时不时还会飘落些下来,夕阳的光透过树叶,给人一种温馨之感,倒是处美景。

好奇的往前走着,也不知这元恪搞什么名堂,前面还有大殿吗,她似乎没印象。石板路上落着零散的树叶,路的中央摆着一盆花,这路中间怎么会有花呢,芷萱好奇的走上前去,发现花上盖着一块浅蓝色的锦帕。

锦帕上画着画,仔细端详这幅画,上面的画面似曾相识,一个受伤的“男子”趴在地上,旁边蹲着一个拿着弓箭的人,像是在查看受伤人的伤势。这不是…芷萱一怔,这不是在南阳山中跌落陡坡时的自己吗,旁边的那个可不就是元恪。搞什么名堂,芷萱不解,继续往前走。

拐过弯时看到了第二个花盆,上面仍有锦帕,仍然也画着什么,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男子失神的看着女子,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见元恪的时候吗。

再往前走,接下来的路每隔一段便摆着花盆,花盆上仍有画,每幅画竟都是她跟元恪所经历的或大或小的往事。

这是她被罚跪昏过去,元恪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

这是自己躺在床榻上,元恪略带焦急。

这是她第一次被元恪强吻,她当时既诧异又恐惧。

这是自己在军营里,又一次见到他,元恪惊喜万分。

这是自己再回洛阳宫时,他安静的看着自己睡觉。

这是自己被关进牢里,他跟自己彻夜长谈。

这是他知道自己被处死,悲痛万分。

这是他拿着玉佩寻找自己。

这是自己在回南阳的路上被他截住。

……

以前经历的种种随着锦帕上的画再次的浮现在脑海里,芷萱不自觉的流下眼泪,没有什么比回忆更让她感动,她跟元恪经历了这么多现在仍在一起,想想是多么的不易。

拿起最后一块锦帕,上面画着一座木屋,木屋前有鸡有鸭,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再往前走,当她拐过弯时,惊讶的再也挪不动步子,前面竟真的有座木屋,元恪站在木屋前,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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