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浴室的水烧好了吗?让叶大哥去洗洗。”我对着开了门就一直处于“惊讶”状态的徐妈说着,对叶修招招手,示意他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下。
“这个?”叶修却别扭地站在一边不动。
“烧好了烧好了,叶先生去洗洗吧。”徐妈招呼叶修进了浴室,没过几分钟就走了出来,看样子叶修明白浴室那些怎么用,徐妈连忙坐在沙发上对已经坐着休息的静说道,“小姐啊,你这晚上那么晚才回来,怎么还带着个陌生男人?浑身还……”
我无奈地说道,“徐妈你别想歪了,人家那副模样也是被生活所逼的。他是个记者,以前采访过我,现在不当记者了,我看他这样子心里也不好过,就让他在这里呆呆,反正还有客房。他对我去美国后的那段时间甚是了解,我可以通过他找到其他成员。”
徐妈一听,明白了,长“噢”一声,点了点头。
“把我的吉它放回我房间吧。”我把放在身旁的吉它递给徐妈,徐妈接过,静四处张望,“咦?徐伯呢?你待会收拾几件徐伯的衣服给叶大哥穿吧。”
徐妈拿起吉它起身点头,“好的,你徐伯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似乎去处理你爸妈的事了。”
我一怔,只是点了点头并未作答,等徐妈正打开房门时突然说道,“我找到其他成员就去处理他们的事。”
徐妈沉默,一声不吭进了我的房间。
“洗那么久,现在舒服了吧?”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叶修穿着徐伯的白衬衫还有一条黑西裤走出浴室,还在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他走到我面前,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道:“你一直坐在这里?说实在挺冒昧的,无缘无故来到你家。”
“什么话,缘分让咱俩再次相遇,就得好好珍惜,”我笑道,“你这几天就待在我这里吧,也落得轻松。别不好意思推脱,当初你和我并不熟悉却好心帮我送信还不泄露这些,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叶修摇头,“送个信而已那需要你还那么多,我也算是当个好人而已。”
我扑哧笑了,“好吧,好人叶大哥,你觉得我给你这‘太多’了,那你再多帮帮我,就可以扯平了。”
叶修的热情以往如前,“什么忙?我当然会相助。”顿了顿又道,“还有别叫我叶大哥,太老气了,我也就三十岁,叫我修吧。”
“很老了,属于剩男了。”我打趣着,见叶修哀叹连忙直入话题,“修,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其他成员的情况。”
叶修正哀叹自己这样子怎么会娶到老婆,听到我这么一说,一愣,看着我,“你见过他们了?”
我难免有些懊恼,“我只见到了隗魅,不过见到了都觉得心都凉了,街头爵士竟然解散了。”
修一听不可置否地说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街头爵士当时就像一盘散沙一般,自接替你主唱的诗瑶来了后更是乱了,粉丝量急速减少。毕竟诗瑶前身是演员,当主唱没人看好,这情形也许和我一样被现实压迫吧,解散了,各奔东西,而隗魅算是落魄的了,为了谋生只好跟着诗瑶演戏,谁知一演到了当歌手更高的巅峰,他就转行当演员了,现在又和诗瑶……”修说着突然停住了,看着静。
我强装无所谓的样子悠悠说道:“我知道,他们俩要结婚了。”
修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那贤呢?还有言呢?”
修依旧沉默,一抬头就看见静急切的目光,缓缓开口,“若言,我不清楚。至于商泽贤。”
第二天,北京处于阴天。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工作室招牌——“星耀工作室”,看向身旁和自己一同前来的修。
“商泽贤在街头爵士解散后只是发发单曲获得盈利,这个工作室成立了一年多,有人说他还贷着款硬撑着成立的,他都是招些为梦想坚持歌唱的人,为他们出单曲找公司让他们正式出道。”修说着脸上显出很佩服的神情,“他当上了工作室室长,退出了娱乐圈。也就是说,他把他那微弱的光芒传递给了更多人。”
我沉默。
“你好,请问一下,你们的室长商泽贤先生在吗?”我和修进入工作室,是个类型地下室的地方,我觉得很冒昧,礼貌微笑问着一个大约二十岁的男生。
那男生愣了愣,反问,“你们是谁?找室长有什么事,室长不接受记者采访,请回吧。”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修见状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是商泽贤的朋友,现在找他有些事情。”
“朋友?”男生又是呆住了,最后回头望望在化妆的几个男孩女孩们,“哥们儿,美妞们,你们知道室长除了工作室的咱们还有圈内朋友,还有什么朋友?”
得到回应是摇头,男孩看着我和修脸上显得无奈,修连忙说道,“你不知道她是谁吗?”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静,“她可是——”
“我知道你怀疑我们是记者,那就算了吧,打扰了。”我则一下子打断修的话,说实在我不想暴露自己是谁,拉起修就往外走。
“哎,静,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是谁啊?这样多方便。”
见修满脸疑惑地被我拉出来,我瞅了瞅周围,没有人,脚步放慢下来,“我这次是悄悄回国,别说狗仔队什么的,就连我北京的亲戚也不知道。瞒着身份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毕竟‘街头爵士’的成员还有活跃在娱乐圈,稍微把我牵扯出来,五年前的事情又要被大做文章。我不想这样。”
修还是明白的,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找不了贤了。我正在想接下来该去哪时,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你是?”
我转头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那里站着一个俊美男子,他穿着格子衬衫,那金色的眸子像黑暗中闪耀的星星。
“贤?”
贤一脸的不敢相信,盯着我足足看了十多秒,才吐出一个字,“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