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人生不止,寂寞不已。
寂寞人生爱无休,
寂寞是爱永远的主题.
我和我的影子独处.
它说它有悄悄话想跟我说.
它说它很想念你,
原来,我和我的影子,都在想你------柏拉图
我想你,我的影子也想你。我的灵魂已经万劫不复,所以不配拥有完整的爱情了吧,你还好吗?只是看到背影而已---药店里的背影,是你吧。很想你,所以看到你的影子身体就动不了了,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你,这样也是幸福吧。爱你,所以只能这样,只能远远地守望,这样我已经很知足。所以在你转身的时候慌忙的逃走。如果爱是人生永远的主题,那么我的人身连同我的灵魂已经走上了不归路,痛苦的不归路,没有你的不归路。---伟杰
文奇这次出外景去了一个多月才回国,听着韦伊一搭没一搭的抱怨着自己怎么几天没睡觉去照顾尹澈,又怎么生病了被老妈跟尹澈冷落,文奇只是咂了咂嘴表示了一下同情。
回来的第二天下午,为了庆祝文奇活着回来(文奇这么说的),所以要在家庆祝一番所以下午的时候文奇拖着韦伊去超市大势扫荡了一番。
像往常一样两人拉拉扯扯的在超市逛了半天,购物车内堆得满满的全是各类食材。
水痘好了以后,文奇不在这段时间,除了尹澈有时带着她去外面海吃一顿,韦伊每天白天吃学校食堂,晚上就回来啃泡面。文奇到家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地方了,根本下不了脚,各种鞋子,袜子,铺满整个地板,茶几和餐桌上堆满各中不同品牌口味的方便面和各式各样零食的包装袋。
“韦伊!!!”文奇一声大吼,“你给我出来。”结果死睡在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咂了咂嘴巴,其他没有给半点反应。文奇无奈,只能摇了摇头,放下行李开始收拾。
两人买完东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超市里面走出来,还在为底是菠菜好还是菜心好的问题争的面红耳赤。两人就算是嘴上争吵,韦伊粘着人的小手也坚决不放开,这样的好处是,吵不赢可以顺手就掐。
超市在一个商场的底楼,算是负一楼,从超市出口,转过一个湾就是商场一楼的入口,这个商场还算华丽,一楼是各类高级的珠宝首饰店和各类品牌化妆品店铺。
转到商场门口时,韦伊会很习惯的会转过头看看商场门口两边橱仓内各类漂亮的钻戒、项链,顺便看看自己在玻璃里面映出来的影子。
一个侧脸落入眼中,瞬时定住了时间。被文奇几乎是拖着走了十几步后,韦伊脱开自己架在文奇手臂上的小手,将手里的大袋小袋,全数扔到已经没有手再拿口袋的文奇身上。
“我有点事,你先回去。”然后转身就往回跑去。文奇一脸黑线,等反应过来要开口大骂的时候,韦伊已经消失在商场的门口了。
走过橱窗大概不过十步之遥,橱窗走到商场正门口也就五十米,在转进店铺里面也只有五十米不到,那就是说这段距离只有一百米左右。对,只有一百米。韦伊在脑海里开始丈量着一百米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十秒,两年,还是一辈子?
是你,是你---胸口有声音在叫嚣,“等我,就等我几秒,不要太久,等我。”韦伊已经心慌的喃喃自语了。
“刚刚那位个子高高,白色西装,棕色头发去哪里了?”韦伊冲进店里的时候,所有店员都把视线集中到这个跑的气喘吁吁的女孩身上。店里已经没有那个身影了,韦伊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说,边比划着那个人的高度,样子。
“刚刚出去”一个好心的店员说道。“谢谢,谢谢。”韦伊鞠着躬,点着头。在她心里忽然烧起了一种希望,那种希望是在绝望里重生的,所以很苦,也很干涩。
出了店铺门口,看了看周围,在哪边呢,你在哪边呢?---心急如焚,心有点绝望的疼。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在一楼寻找着。
“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嘴里不断念叨着,随着心跳的速度,念叨的速度不断加快。一个偌大的商场,灯光明亮到刺眼,橱窗里倒影出自己的影子,可怜到极点。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我在奢求老天对我会垂怜。
没有,没有,不会没有的。---转了几百次的商场,第一次觉得这么大,整个天花板开始晃动,地面也开始上下波动。有点站不稳,疆在原地,眼泪终于也刷刷的流了下来,商场里有人回头。
不会,一定还在这里,还在这里的。---扶着眩晕的头,蹒跚的在商场里奔走,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没有,没有,没有。。。。
商场最终是打烊了,韦伊一直在商场里面漫无目的的走了五个小时,商场灯光全部关上的一刻,好像是关掉了所有的希望。黑暗原来真的是与绝望同生的。韦伊就这样蹲在商场门口,不走也不动,只是默默的流着泪。门口正对面广场上停着一辆黑色宾利内,白色西装的身影,悄悄地擦了一下眼泪。
天开始下雪了,一朵,两朵,三朵。。。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很大,就像轻飘起的鹅毛,漫天飞舞。商场门口远处路灯发着橘黄色的光,弱弱的光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雪花透着橘色灯光,颜色变得不真实,白色透着微黄,朦胧,冰凉,哀伤。
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在哪里?”没有责怪她一直不接电话,只是关心她在哪里。
“唔。。。。”就像一个伐,一旦被打开就关不了,终于哭出声来。“我看到他了,我真的看到他了,可是我找不到他,我怎么办,文奇,你说我怎么办。”哭泣的声音,和急切要吐出的字,还有跟不上节拍的喘息,混合在一起,一并而出的绝望与无助。
“。。。。”该说什么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还在那里吗?商场门口是吗?我来接你。”不要难过,怎么用一颗同样破碎的心去安慰另外一颗破碎的心,只能陪你一起难过。文奇把差不多完全已经失去知觉的韦伊带走的时候,韦伊只是趴他的肩膀胡言乱语的念着什么。人慢慢消失在橘色灯光照亮的范围,宾利缓缓的开离。
男人进门的时候,客厅角落的金属坐式台灯,微微的亮着,光线很暗,几乎能看到那里若隐若现闪烁的红色的烟头。
“金允成!怎么今天这么早?”男人有点诧异的问道,看着坐在白色吧椅上,穿着白色睡袍,悠闲的吸着烟的人。
“哦,今天拍摄很顺利,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叫金允成的男人平静的答道,轻轻的掐掉了手里的烟。
“这个耳钉已经修好了,我今天给你去拿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皮质黑色首饰盒。
“杰。”金允成轻唤了一声。
“什么事?”
“明天是你妈妈的忌日,我陪你一起去吧?”说完站起身,示意要回房睡觉。
“啊!你明天没有通告吗?”叫金杰的人张大了嘴巴,有点吃惊的问道。
“我已经叫助理小宾把上午的通告延迟了。”说着已经走到了楼梯阶上
。
金杰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等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阶上后,掏出一张已经写了一些数字和音符的纸,默默的写下了几行字。
距离
下雪了,你还记得吗?
雪花像精灵在空中飞舞。
我想你,想念眼前的你,哭泣的你。
你答应的,你还记得吗?
你说你会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你傻傻的哭泣,
怎么爱你呢?
想抱着你,
想告诉你我所有的爱,全部的爱。
Saygoodbye,saygoodbye!
这样狼狈的我,伤害着你的我
Heygirl!
Sayloveu,sayloveu。
这样爱着你的心,只想着你的心。
只能这样远远守望着你,在这样的距离,为你跳动。---- 金杰
在初冬清晨的墓地,雾气盈盈围绕,丝丝紧贴着身体每一个角落,透过布料,侵入肌理,潮湿难耐。墓碑在雾气中隐隐显现,上面有各种表情的人脸,微笑的,严肃的,悲哀的,凄凉的,每一个表情都在表明这些已经失去不返的生命,是死亡冰凉的侵蚀。
在一块贴着一个女人微笑脸庞的墓碑前,放着一束雪白的百合。两个穿着黑色风衣修长高挑的身影默默站定。金杰皮肤白皙,稍长的碎发轻轻的贴着雪白颈项,鼻子高挺,脸庞瘦削,表情温润中带着几分惆怅和哀伤,深邃的眼睛,乌黑明亮,像深不见底的潭水。金允成头发稍长,垂至肩窝,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表情,下巴削尖,嘴角上嵌着一颗黑色小痣,唇线精致,轻抿着。
“走吧,改天天气好一些在来看吧。”金允成看了看已经半个多小时没有移动的金杰说道。
“走吧。”声音很小,有点像是叹息声,金杰说罢,却没有挪动脚步。
“你没事?”金允成用手扶住金杰的肩,才发现他额头上密密的全是细汗。
“没事,可能毛病又犯了。”说着身体摊了下去。金允成一把搂住,朝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喊道:“小宾,过来帮一下。”车门立马打开,从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穿着米色小西装,个子稍小的人。两人把摊下去的人,扶入了车内。
“打电话给王医生,叫他来我家,金杰的病恐怕又犯了。”金允成始终用手臂扶着金杰,身体在瑟瑟的发着抖。
车一路开到一个豪华别墅楼下,金允成将病人打横抱出车门,迅速的将人移入屋内,然后抱进了一间卧室,打平轻轻的放在床上。
别墅一共是三楼,一楼客厅,餐厅和厨房,客厅上方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厅堂内几乎是黑白配,黑色皮具沙发,白色吧椅,沙发两角分别一盏金属坐式台灯,四面是透亮的落地窗。餐厅和客厅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只是中间一条白色弯曲的楼梯间蜿蜒到二楼,二楼一个主卧、一个侧卧和两件间客房主卧室金允成的房间,金杰暂时住在侧卧。三楼则是一间音响器具齐备的活动室加家庭影院和一个健身房。
医生从侧卧出来,眉头紧皱着。靠在走廊边使劲抽着烟的金允成上前问住:“怎么样了?”
“我给他打了一针,算是暂时止住了疼痛。哎~~”说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的情况能够走路已经是算是奇迹了,天气变化,潮湿都会引起蚀入骨髓的疼痛,更不能劳累。”这个王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正装,领带打的也是端正无比,中分黑色短发。
“昨天他开车去帮我取了一下东西。。。”金允成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
“荒唐,这样他还能开车,你怎么照顾病人的。”说着医生更加努力的摇了摇头,挥了挥时候,想现在离开,想起什么,又转过身又说道;“我有个朋友是研究中医的,你可以联系一下他,他那个样子看来也只有看看用中医调理调理看看行不行了。”说完递过一张名片。“还有,你父亲说你很久没回家看过他。”说罢,提着药箱便下了楼。
金允成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刚刚接过来的名片:李教授,中医药学专家。看完把名片小心收起,然后缓缓移步进入侧卧。
卧室内kingsize白色大床上,金杰浅浅的呼吸着。卧室是黑白立体装修,床边有两个阶梯,呈积木状堆积。黑色铺底,分成一个个的方格,每个方格内镶嵌着发着白光的地灯。
卧室内支型吊灯在头顶微微亮着,刚好照亮床的范围,窗帘全部被拉起了,卧室内很昏暗,但是很暖和,头顶的空调出口微微的送着暖风。金允成在床边站定,默默的看着床上睡的不乖巧的人。眉头紧蹙,似乎睡着了都能感受到痛。用手轻轻的抚了抚金杰紧皱的眉头,然后轻轻在床边坐下,静静凝望。
进屋的时候就摘掉墨镜了,此时支型吊灯微弱的光透出一个轮廓分明的脸,额角丰腴,鼻线流畅,鼻梁高挺,眉毛刚劲浓密,很尊贵的单眼皮,眼角轻轻往上吊着,眼神明亮有力。
半个小时后,金杰才慢慢睁开眼睛,针药已经起了作用,身体似乎没有那么疼,不过从睁开的眼睛可以看到全身的疲惫。
看了看还坐在床边的金允成,便吃力的坐起身,似乎是习惯了醒来这个人在身边似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会儿。”说罢就直起身,退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哦,想起来了,这个我赶出来了。”歪过身子,打开床头柜,然后递过去一张已经写满字和数字,音符的纸。
“《距离》?这么快,其实不用急,下张专辑要等这部戏拍完了才出的。”看了看标题,嘴角弯起说着。
“不行呀,我要还账呀。还有,你以后的服装也让我给你设计吧,我以前可是学这个的。”金杰递过纸后,用枕头垫起靠着床头说着。
“好啊,你可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呀,你能帮我设计我求之不得。”说着呵呵的笑起来。“不过你不要太累了,你的身体。我又没追着你还钱,不要折腾到自己了,要是又晕了,吃苦的还不是我。”说完,很心疼的看着金杰。
“我知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金杰听完后低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昏黄的灯光照过偏长的刘海,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声音冷冷的让人发颤,整个房间就沉默了起来,似乎温度骤然冷了好几度。
金允成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移步到床边蹲下,握过金杰的手。可能是心理的无助和身体的疼痛,金杰并没有对这种男人之间的亲呢动作反感。
“我的成名曲都是你的歌呢,怎么会是废人呢,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作曲作词家呀。”金允成硬生生的扯过一个笑容安慰道。
“其实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没事似地,抬起头,看着金允成,轻轻抽出了被握着的手,给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这时金允成的手机响了,他知道他该走了“我要出去了,下午还有通告,冰箱你有吃的,你饿了,放到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了,要是不喜欢就打电话去饭店订。”说罢接起电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其实不是开车的原因,很早之前,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能走路的时候金杰便开着车上街买东西了,他不想被当做废物和负担来看待,所以尽力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实站五个小时对他的身体来说真的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旁边看着那个人焦急寻找自己的时候,看着那个人哭泣的时候,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我就站在角落,为什么你就找不到我呢?还是那么笨,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但是找到了又怎么样呢,我是金杰,又不是那个人了。
金允成下楼就看到在楼下等着自己的助理。上车后,金允成就掏出那张名片叫小宾帮自己联系一下。然后才缓缓掏出,刚刚金杰递给自己的那张纸,看到标题的时候就知道了---原来是见到她了。草草的看完了歌词和旋律,觉得有满腔怒火要发泄一样,不自觉的撰紧手心,把那张折叠整齐的纸捏成了一团,指节分明的发着白。小宾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金允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差点闯了红灯。
等金允成出门后,金杰又躺了回去,可能疼痛还没有完全消除,沉沉的睡到大中午才醒来,感觉自己精神好了很多,起床冲了一次澡,将全身上下全部擦干,换了干净的睡衣,可能是因为在医院待得太久的原因,金杰有很严重的洁癖。
下楼在厨房找了一些快餐,还有一份寿司,放在微波炉里面热了一下就算解决了一顿。
然后又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侧卧和主卧除了小一些外,都配有一个衣物配饰间,一个洗浴间,还有一个小书房,现在这个小书房已经改成了一个办公间,金杰的音乐创作几乎全在里面完成。
小书房很紧凑,一张白色反光超大电脑桌,上面放了一个台式电脑,电脑连接着一套音响设备,和一个白色电子琴,电子琴上方一个摆着一个金属话筒。电脑的另外一边放着一个混音装置。在白色电脑桌的对面是另外一张较小的台面,上面放着一个白色苹果电脑,旁边整齐的放着几本书,三只不同颜色的固定笔排成一条线站立在电脑的旁边。
金杰进了小书房就打开电脑,把昨天写好的歌曲处理了一遍。等混好音,反复斟酌了好几遍才算是初步弄好,然后再把前一段时间的作品又全都翻出来反复听了很多遍,修改了几处,并把一些地方rap歌词改动了一些。最后伸了伸懒腰,一看表才知道已经快六点了,才摇摇晃晃的出了书房。
金允成的歌大多是以舞曲为主,舞蹈都以hiphop和爵士为主,所以不少歌里面会有一段rap,甚至有的大半歌都是rap,金允成的舞台表现力很好,个子高挑,身材又很棒,追捧的人无数,一出来就被捧为人气新星,第一张专辑就买了十几万张的好成绩,年底拿了新人奖后,今年又接了一部电影,广告更是不断,很多媒体称它为新一代天王巨星。
金杰曾问过金允成:为什么你跳舞跳的这么好,却要跟我们搞摇滚呢。金允成只是笑而不答。问了几次后就不再问了。金允成出道后发的第一章专辑就是以舞曲为主,但是他的成名曲却是金杰写的一首抒情曲《远离》。
去厨房翻了一遍,还是一些快餐,食材也已经很少。便回楼上的加了件白色毛领外套,拿了钥匙便出了门,开着车不知不觉就上了昨天的走过的路段,车子在路上慢慢行驶着,心里却不知不觉冒出点点期待,点点不安,点点痛,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过是买个食材,不用专门跑到这边来,但是却已经开了过来。
韦伊住的地方跟市区的学校刚好在一条街道的两头,只是中间隔着一条马路,马路的对面是一座商厦,商厦的背后就是一处居民区,所以每天去实验室都会经过那条马路。因为市区繁华,学校的这条街和商厦的那条街相交,中间贯穿出一条宽敞的国道,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十字路口,路口红灯两分钟,绿灯30秒,运气不好要等上整整两分钟。
今天似乎韦伊运气不错,走到路口时刚好碰上绿灯,于是搂紧挎在右肩下的包,快步的跟上穿越的人群,一阵风吹来,像刀子似地的刮的脸庞直生疼,韦伊用带着厚重可爱玛丽的红色手套轻轻的将头上厚厚的毛线帽向下拉了一下,再用双手扯了一下被风吹的翻开来的白色毛面风衣,雪靴踩着昨天未化净的雪沙沙作响。
三十秒钟而已,可是黑色宾利里面的人却红了眼,忘了时间,后面的司机不满的按了几下喇叭,宾利才慢慢开始滑动。喇叭声响起的时候,韦伊在人群中回头看了看,一辆黑色宾利从眼前划过。
重逢,怎么的重逢才算是欣喜,怎么样的重逢才算是福气,应该眼泪婆娑还是老泪纵横。我们在两年前已经用完了老天给我的所有时间,所以现在我们只能远远的相望,应该感谢上苍,还是埋怨命运,谁都没有答案。自我的折磨,还是你给我的惩罚呢,如果这样爱你都是禁忌的话,我愿与你共赴地狱。可是上天这样的权利都没有给我,注定了我只能在地狱,而你最后会去到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