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田又说:“这……不行,你的外甥是土匪,我的女儿不能跟着土匪跑。”
大田看到刘彩对她翻白眼,不敢再对刘彩说话,低下头沉默了。
“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土匪啊?大田,我告诉,张飞说我外甥子现在已经是攀龙附凤了,马上要麻雀变凤凰了,他现在跟国民党好上了,等人家来招安他呢,他现在有意在拿架子呢。”刘彩不高兴的说:“你还想什么啊?你是什么东西啊?还想挑肥捡瘦的?还敢对我推三阻四的,你真是昏了头。我是见妞妞生的好看,才动了侧隐之心,又不是把妞妞朝着火坑里推,我这可是替妞妞找条生路和活路,如果她再跟你们一起窝在家中,肯定会被活生生的饿死。”
大田仍然沉默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要知道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日,好铁不打钉,好人不当兵,当兵的人说死就死。丈夫一死,女人会成为寡妇,寡妇就会过苦日子。要知道母女连心啦。在这战火纷飞,兵荒马乱的年代,把女儿送给土匪王,等于把女儿朝着死胡同里推。”
刘彩看到大田仍然不松口,当时就火了,直截了当的对大田骂开了:“大田,你这狗东西,我是给你脸不要脸,真不是东西,老娘也是为了你好,直截了当的告诉你,眼下形势不好,有许多穷棒子跟随共产党想造我家的反,我为了让外甥子来保护我的家,只有花钱买平安这条路,才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拿你家妞妞去孝敬他,让外甥子派兵来为我们保家护院。大田,告诉你,可不要不识好歹,我们家要靠外甥子来保护呢。我已经答应下来,把你家妞妞买给他做贴身丫头,也是妞妞的福气,如果不同意,我家钱不借给你了,请你现在把所有的钱还给我,我家的田也不租给你家种了。”
“太太,行行好吧,这荒年会饿死人的。”大田对刘彩哀求道:“妞妞还小,你行行好。”
刘彩对着大田恶声说道:“大田,这件事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把你家妞妞抵债给我家,明天,我会让人带她走。滚,滚,不识相的东西,滚,事情就这样定了,明早把妞妞给我带来。”
大田见刘彩要撵她全家走,吓坏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在这水灾的时候,全家老老小小的能到哪里去?那不是去找死路吗?大田的脸都吓白了,被迫同意回去说服全家人。
“妞妞,求求你了,不是妈妈狠心,没有办法。你都看到了,眼下一家人走投无路,全靠你了。”大田对妞妞说。
妞妞站在泥土垒起的桌旁,看到妈妈泪如雨下,并且一下子朝着她跪下,妞妞伸出手,去扶妈妈,“妈,我同意。”
大田听见妞妞同意了,心如刀铰的一下子抱住了妞妞,失声大哭起来。
“不,我不同意。”哥哥狗儿从门外进来,正好听到妈妈对妞妞的说话,不高兴的对大田说:“妈妈,这不是要卖妞妞吗?不是让妞妞去死吗?妈,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