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小人,都是陪我度过岁月的人;
每一段爱情,都是带着点羞涩的后悔;
每一抹黑夜,都是一个人深深的孤寂;
每一次孤寂,都是暗自地里莫名伤心;
每一颗伤心,都是略带伤感别离悲戚;
每一个回忆,都是天空留下那抹灰色。
思念太漫长,所以我一人漂泊,漂泊的时间久了,就只求能遇见你,在某个十字小路的拐角处,没有安排,没有预约,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该多好。
我们都是过路人,路过彼此的心里,相遇后又相离,相离后又伤悲,最后成了陌路人。
曾走过一些路,一直都是自己走的。一个人的路,也是路,不过还好,有你相陪过,我的生命变得有意义。
曾遇见一些人,一直都不离不弃,可是某一天,却不辞而离,自此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消息,就这样消失人海里。
曾失去一些人,一直都很信任,可再信任,也会有矛盾,结果却不欢一对,一毕业,却淡忘于天际。
你是我的陌路人,是因为我们曾熟悉过。
你是我的知己人,是因为我们曾真心过。
于是,陌路的终究陌路,知己的终究陌生,只因曾经相遇之恩,感谢我曾经走过的路上有你。
十年前的我,只是一个懵懂的小男孩,却也幸好的遇到了一群懵懂的小伙伴,陪着我颠沛流离,陪着我放荡不羁,陪着我哭笑天地。忘却不了的那年回忆,忘不了那几年的美好小时光。一回首,身后没了景色,没了人群,剩下的都是自己,和自己的影子。
印象较深的是月敏,至于全名,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是模糊的记得,她留有长发,爱扎小辫子,性格文静,气质优美,学习超烂,纪律乱犯,可还是存活了下来,和我做成了同桌。那年我十二岁,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遇见他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就这样,一个臭小子一样的我和一个臭丫头一样的她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里认识了,都没有太多的话要说,都没有太多的事要做,都没有太多的借口要承诺,都没有主动对对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关怀彼此的初心。只是记得,那一天的月敏,淋雨后的样子,好美,好美。简直就是我心中的“雨美人”。那个样子,我记住了,没想到一记就是十年。十年时间,遇到了很多人,又失联了好多人。留恋过好多人,又失去过好多人。在失去与得到,相遇又擦肩中度过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的生活。但很奇怪,无论是这十年中遇到的还是错过的,相识的还是陌生的,都没有一个名字是月敏的。后来我想明白了,原来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独一无二,没有相同的人,所以她成了我留恋的人。因为我再也没见到过她,于是成了我一生忘不掉的回忆。
偶尔想起,还会翻起小学毕业照,看着自己呆呆的样子,看看月敏长发的飘逸。我心里就明白,我一直都很在意,我一直都很珍惜,不过她看不到。当她看到时,人已经不在了。当我看到时,她却是失望了,然后就默默的看着我走开了,一点一点的走远,越来越远。。
那年,我上五年级。那年,她也上五年级。那年,她学校没有五年级,所以到了我学校。那年,相遇那天还下着雨,结果雨淋湿了她和自己。
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要另一个她的存在,更不知道还有人的生日竟然会是在中秋节那天,更不知道还有一个地方能让我和她相遇,更不知道还有缘分和她度过学习和生活的每一个清晨和黄昏。我很感谢,缘分让我和她相遇,凡是我遇到的,都会珍惜,我知道来之不易,因为每个人都很不容易。
穷的中国,穷的年代,自然就有穷的村子,还好我村子不是,还好月敏的村子是。
那一年,是2004年;那一年,是我第一次考了第一名;那一年,是我爸爸妈妈结婚十周年;那一年,是我喜欢上《冲动的惩罚》的那一年。。。。。。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最深的不过两三件,有一件就是遇见。
月敏曾说,我村子的小学没有高年级,只有低年级。高年级是指五六年级,低年级是指五年级以下。
那个时候,我记得安排座位是男女搭配着坐的,一男一女坐同桌。我记得老师曾说过,同性相吸,异性相斥,所以我才给你们这样安排座位的。
在当时,觉得老师的做法还是很明智的,在我们那个年龄,心中没有爱情,有的都是和同性的友情,父母的亲情,至于异性,除了同学还是同学,顶多也只是能利用一下,像我同桌,爱和我说话完全是为了我的作业,因为我学习好,所以她才能大部分时间都能按时交上自己的作业。
在小学时,我觉得学习好真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
老师上课,我课堂小声说话,不管。
上课迟到,看到是我的老师,无言。
早操去迟,老师亲自到门口,荣幸。
而同桌呢。
上课只要和我说话,老师有时叫名字,让她站一节课;心情若是不好,直接扔书砸她,同桌也不敢有怒言,要知道,那个年代,老师打学生,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还好我不在这个行列,要不然还不知道会被老师打成什么样子的。
学习好的学生和学习不好的女生成了我和同桌鲜明的对比。同桌对老师的话没那么在意,我对老师的话就当是放屁。老师说的净是实话,实话都让她说完了,却伤害了同桌学习的动力,却让同桌再也没学习的精力。
以前,同桌六点半到学校还能读会书。自从老师说了实话,同桌每天几乎都是上早操的时候来的。
我问她:“咋来这么迟了。”
她整了句:“来早挨骂。”
我佩服同桌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也恨自己还没能学会她身上的学习思维。
于是,我被班级的同学所羡慕,有好多女同学,特别羡慕我的学习好,又看我人对同桌还不错,有的女同学就坐不住自己原来的位置了。于是班级就开始了一场“桌位”大革命,一个星期下来,我的前后都换成了别的女生,只有左右没换过。原因很简单,我的左边是窗户,所以不用换;我的右边是同桌,本来就是羡慕我的女生,所以也还在。
经过那一场“桌位”革命之后,班主任老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学习差的女生,都在我的身边。学习差的男生,都离我的桌位很远。后来班主任认真的分析了一下,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女生喜欢有才的,男生恨死有才的。
哎,那没办法,学习好就是学习好,这是天生的,我一直为此而感到骄傲,我想那个时候,也只能是学习能让我值得骄傲的了。
哎,学习好,那有啥办法,搞的左邻右舍的同学作业都是复制我的,从来都不经过自己大脑的思考,直接原版的抄上去,批下来的只是几个红色的对勾和老师写的日期,至于得分,却是很少的。老师心里明白,对的都是我的功劳,当然了,偶尔或许有人抽风,勤快了那么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许多年以后,再回首一看,原来当年的我还是那么的聪明,女生缘还是那么的旺盛,在老师的眼中还有这么高的地位,不得不对自己当年的自己说一句:你真牛逼,可惜已经过去。
小学认识很多人,结交很多人,也为了同桌而打过人,不过打人都是暗地进行的,一般不会让老师知道的。校长曾严重的说过,谁在学校打架,就等同于自找死路,若谁犯了,就等着我发落吧。
此话一说,立即风靡全校,一下子震住了在校的很多学生,学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还是平静的。
不过法律学告诉我们,任何是人定的规矩,就一定会有人去犯规的。果不其然,学校的平静还是很快的就被“学校牛人”打破了。
那个“牛人”的大名我记不起来是谁了,只知道,他打架过后,校长让他当着全校学生的面亲自道歉,他直接拒绝。校长脸色顿时大变,一气之下把他爸叫到了学校。
校长办公室里,我和小飞偷偷的躲在窗子旁边,偷听里面的动静,刚一开始的时候,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在我和小飞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很悲惨的叫声,听起来简直比杀猪声还要悲惨的那种。再接着,就是两个人的谈话,从声音判断,估计是校长和家长。
半小时后,那个学生从校长办公室走了出来,是他爸爸拉着他一块出来的,我和小飞站在窗户旁,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小身影,心里有那么一下子的疼痛,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用非常严肃的眼神看着我和小飞,那种眼神似乎是在告诉我们: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找你们算账的。
后来,校长把我们两个叫进了他的办公室,我们以为校长会打我们,然后会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没想到他只是随便的问了我几个简单的问题,便让我和小飞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当出了办公室的门的那一刻,我和小飞的心里似乎比进去的时候舒畅多了,毕竟没有像那位同学出来的那么悲惨嘛。
其实我心里知道,校长随便问了我几个问题,也只是应付一下别人。因为我学习好,所以打架是不可能的,至少在老师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最后,那个学生从那天起,在学校再也没见他的身影,也没见他找我和小飞报仇,当时我和小飞还在想他是否还会再出现,只是现在还不是出现的时候,毕竟有一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和小飞就成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中,从学校中掉到学期末,再掉到放寒假,也没见他来我们两个报仇。
又一个新的学期开始,经过一个春节的日子,又回到了校园的岁月。而我,又可以看到我的同桌了,想想心里也是很美滋滋的。
那一年,我十三岁。
正处于青春开始的自己,正对于懵懂未来的自己,正对于爱情故事好奇的自己,意外了的迎来了第一场爱情,虽然最后没结局,也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怨恨的了。至少经历过,才知分离。至少动心过,虽然无知。至少感动过,虽没坚持。至少在一起坐过,还是觉得挺幸福。
不知为何,最近学校谣言四起,都在疯狂的谣传我喜欢月敏,但不知月敏心里的想法,对此却没有任何的解释,反而每次见到我,还是依旧如当初见到的那样,笑如甜蜜,让人捉摸不透。
我的反应却是极大的,我会在很多人多的场合,对于这件绯闻耀眼进行了必要的解释和说明,可谁知道,这种事情,我越去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楚,反而还会越来越模糊,越说就越黑,越黑就越说不清,最后我也直接什么话都不说了,直接任随发展去吧。
正巧此时,还发生了一件着实让全校师生都为之震惊的一件事。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竟然在学校的水泥墙上,用红色瓦砾片写上“孟飞爱月敏”这几个大字,结果一下子全校师生更加沸腾起来了,就差点没让学校人间蒸发了。
校长办公室。
“那些字真的是你写的吗?”
“肯定不是我写的,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可能吧,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消除这个负面影响。”
“您说的很对,我现在就去把那几个大字擦掉。”
“好的,你去吧。”
我x他大爷的,那个龟孙子写的,还用这瓦砾片写的又大又粗的。我用手去擦,结果手上沾了一手的红色粉末。真是ri了狗了,竟然没把它擦掉,真他ma的气死老子了。
班主任办公室。
“你看看你,写的什么字,现在还不是你该谈恋爱的时候,千万别去想这些事情,一定要好好学习。要记住,恋爱是在大学谈的。”
大学,什么是大学?大学又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知道,因为我太小。许多年以后,我大学毕业,才知老师当年说的大学,不过遗憾的是,我却没能听老师的话,在大学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我的大学,是一个人的战役,没有爱情。我的大学,也是一群人的战役,充满友情。
“好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就好,那去把那几个大字擦了吗?”
“擦了。”
“那就好,以后好好学习。”
“不过写的太大太实在,所以没擦掉。”
“那现在再去擦一次。”
“奥,我知道了。”
说完带上老师的脸盆和抹布,接了半脸盆水,用抹布使劲的擦,才擦掉那几个大字。
一天上课,月敏给我了一张纸条,内容如下:
那些字真是你写的吗?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我一看完,小声自言了一句:“哎,造孽啊。”
为了省事和节省纸张,我翻到纸的另一面,用笔写了四句话:
没有那回事,不知谁写的。
没有那空闲,学习重为先。
她一看,人好像都像霜打了一般,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热情劲了,一下子变得沉默了,静静的把头放在桌子上,瞅着书上令她生气的数字,不经意间,会偷望我的表情,我发现了,却没揭穿,因为我知道,她不容易。
那一刻,我也知道,她有点动心,在懵懂的年纪。
那一秒,我就知道,自己没勇气,去面对这个你。
那一天,我会知道,错过没机会,怨恨让你好美。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是你恨我的时候,因为你越恨我,就越喜欢我。可我没能接受,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