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我从鲁燕菲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我的人听后都已经晕了。我趴在了方向盘上,开始带着恐惧地心里在不停地急促的喘息着粗气……这样的状况,过了大约又过来几分钟后,身体出了一身的冷汗后,才勉强打起了精神,后来我神情呆滞的把车开回了公司的楼下。等到我下了车之后,茫然的朝自己办公楼里急匆匆的走去了。此刻,我的人就像忽然飘了起来一个样子的,不知道是怎么上的楼。过后再一想,自己是怎么下的车?怎么回到的公司里?又是怎么进的自己办公室?一切的一切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记忆。
下午,我回到了公司,先是休息一会儿。然后,我固执的还是不相信刚刚自己的耳朵所听的都是真的。于是,我侥幸地给鲁燕菲又回了一个电话,很详细的核实了一下夏明雨去世的整个的经过。此时,电话的另一头,鲁燕菲现在的情绪要比刚才好得要很多的,她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地告诉我说:“明雨,是在今天上午的家里发现他去世的。我听桂芬讲,明雨平日每天正常是六点半就起床了,在洗漱完毕,遛弯等等的……可是,今天早晨他就没有像以往那样起来了。桂芬是不放心才过去他的房间看了一看,才发现他人已经不省人事了。马上叫了120电话,等120来了以后,明雨的人已经不行了。听桂芬说,明雨是头一天晚上看了一场电视足的直播赛事,看得高兴了,就一个人多喝了几杯啤酒。今天的情况,可能是酒导致了他今天上午一觉睡到了快十点钟没有起来。桂芬见他还没有起床?就……突然,桂芬恍惚的感觉有些蹊跷,就匆忙走进了他的房间,连声喊了几声,发现屋里根本没有回话,她就急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时,才发现夏明雨正躺在床上,人已经是动弹不得了,他的整个人正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中……于是,就……”
我急切地:“这么说……明雨是睡觉中走的啊?没有遭什么罪就走啦?啊!人啊!就这么简单的说走就走了?”
此时,电话里的鲁燕菲平静地回答道:“是的,人就这么简单的走了。等急救中心工作人员赶到的时候,明雨没有一点的生命迹象了。”
“那后来呢?”
“后来,医生还是进行了一些抢救措施。但是已经没有用了。”
“那…他的死,究竟是什么病造成的?”
“大夫在死亡书上的定性为,患者是死于心肌梗死。”鲁燕菲在电话里叹息地说:“从这件事儿上,在人家医生看来生命是说没就没有了。啊!人的死亡就这么简单呢?明雨,他最后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来,就一个人悄悄的走了。”
我放下电话后,独自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我想了很久,想起了最近的几年在我的周围曾经听说过身边的几个朋友死亡的经历,有些朋友昨天或是几天前我们还在一起对话,办事明明看着是好好的。可是,再听到了他们消息时——人就是撒手人寰了。人啊!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在我的身边,同我们一起长大的同学中,因病去世的还真属夏明雨是第一人了!现在我们再回过头仔细想一想,生活岁月来去的如此这么的太快!从现在开始死亡的周期真的正在悄无声息的开始向我们这一代人慢慢逼近了?啊!想一想这该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生命周期啊!
就在昨天的上午,听到了这个不幸的消息。我把车就停止路边的椰树下的阴凉处,我将自己的身体牢牢靠在了车的背椅上,目光迷蒙的望着车前方的路边。心潮悲凉的瘫坐在车座上,我趴在车的方向盘久久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我身边的手机因为没有关而还在一个劲的嗡嗡地在响着……可是电话里的那一头还在通话,隐隐约约的听见鲁燕菲在电话的那一头还在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些什么……当时,我由于情绪失控连鲁燕菲在说什么?一句话都没有听得到。
那天,从中午一直到我进公司之前,我的手机都是处于忘记关机的状态。而我的手机始终都嗡嗡的响的状态中……
回到办公室,待我冷静之后,我还是不放心不下夏明雨的事儿。于是,我又给鲁燕菲打了个电话,先是无话的问了些现在的其他事情后,我们就放了电话。等放下电话后,心里感觉是空唠唠的挺难受的。过了一儿,我还又再一次给鲁燕菲回了个电话,无话找话的问天夏明雨的后事是怎么安排的?具体的出殡时间安排情况又是怎么样定的?鲁燕菲告诉我说:现在他们正在商量,还没有具体定下来,究竟会怎么安排,到了时候她会直接通知我的。那天,我是在下班前,鲁燕菲才给我回了电话,她告诉我说:夏明雨的葬礼安排在后天早上在西郊殡仪馆举行。在我放下电话后,才让我的下面的人去帮我订了一张明天启程赶往阳城的机票。
那个的下午,在此期间,我的整个人因为夏明雨的去世的事情让我是没有了一点心事想再去办公的心情了。这期间,来了几个人要让我去和他们一起去究竟几件事情,都让我给他们撵走了。
当时,我在为失去夏明雨而备受身心痛苦的煎熬。整整一个下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大脑究竟在想些什么?总之,那个下午我是迷迷糊糊的。可能是我的周边没有亲人的去世,那天的下午,我的眼前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出现了夏明雨,其他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那天的整个的下午,失去明雨的痛苦一直伴随着我的大脑是一片空旷的,让我的心每每是乱哄哄的……
晚上,我回到家里,在推开了自家的房门时,突然感到自己家里的整个房间与往日不同了,有空空荡荡的,这是我平时重来就没有感到的。虽然,现在这个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而这种情况也不是这么一天的。女儿和妻子已经早就走了——去年女儿大学考到了北京,现在正在北京读书;妻子是年初被公派到法国进修,也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按说我本应该习惯这种个人的生活。可今天就与往常感觉不同的了,只觉得有点特别孤独无助的感。不过,现在还好,再有半个多月妻子就要结束国外的学习了,很快就要回国的。一想,唉!心里多少的还是有盼头的。
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感到嘴里在上火?是没有一点胃口的。可是,我还是硬着头皮简单的吃了一点方便面,作为今晚的特别晚餐了。吃完饭后,我就一个人躲在小屋里,开亮了壁灯,开始慢慢收拾起行李准备一些明天要回阳城的服装和洗漱用品。
其实,我就在那天的下午,在我得知夏明雨去世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我给了夏明雨的妻子——王桂芬打了个安慰的电话。我从电话的声音里,隐约的能听得出王桂芬的精神状况要比我之前想象得要好的许多。当时,王桂芬的冷静反到让我的情绪出现了控制不住了的情况了。而嫂子——王桂芬能在这个时候开始很宽容的在不停地安慰我起来了,让我的一个男人有点真的过意不去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让我们才认识到了一个问题,凡是在大的问题上,女人的承受力要远比我们这些男人要能坚强的许多的。是的,有些时候,往往遇到什么大的事情时候,确实我们男人有时候是真的扛不住去的,而女人往往要比我们男人要坚强的。确实,我们男人在这方面的做事儿,是让女人们有一点瞧不起我们男人丢人现眼的。
那天我把电话放下以后,想了很多的,想到了我们究竟是对他的家人应该去怎样的一种安慰啊?要以什么方式去安慰他家人的?还是怎么样的?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要按照中国的传统习俗去给逝者的本人及家人在心里的一种精神上的慰藉!于是,在我还没有放下电话的时候,就果断的告诉她:“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当时,王桂芬听了我的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两声,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稍后,她才补充的说了一声谢谢之类的话了。最后,我们都很默契的默默无声的把电话,轻轻地给挂掉了。
就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我怎么想我的这一决定都是非常正确的。虽然我在别人的眼里是个很完美的人。其实,我在做起事情来,在过去曾经是个犹犹豫豫的性格。现在是好多了许多,这些可能与做领导这么多年有关吧!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改不了已经养成了做事谨慎的老习惯的。可是,在过去办事情,就重来没有像今天遇事这么的果断、利索、很正确的决策了这个问题。在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想过,只是想自己是应该这么做的。不论我们怎么样,现在这么做就是对的。过去我与夏明雨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的眼里,夏明雨和我是分不开的最要好的朋友。在我们之间,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是事事都是责无旁贷的应该去做的。所以,我今天怎么去做都是与情与理是应该去做的。不过,我从王桂芬语气中就能听得出,她对我的决定是很满意的。然而,在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从王桂芬通话的语气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的话语中,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要和我单独要说的意思。可是,她又没能说出来的。应该说,她听我一说要回阳城的原因,她就没有再说下去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我想起了——夏明雨、想起了他的过去、想起我们这批一起技工学校毕业的同学们。如果要论学历,职位等等方面,他都是我们同学中的佼佼者。在这些年来,夏明雨在学习和工作方面都始终走在我们这些同学的前面的人。特别是在工作上,他早就干得是一直有声有色的了。然而,他的可怜的命运,却让他一个人过早的离开了我们了。想一想,我就惋惜、心痛、落泪的啊……
现在只要我一想到了夏明雨,就能想到了我们在技校读书时,刚刚认识的那一幕。那时,我第一次见到夏明雨的时候,他还是话语不多,挺闷、热心的一个人。因为他是厂内职工的子女,因此在我们刚刚入学时,会经常领着我们这些厂外招的学生到厂区里去逛一逛,顺便我们再洗个热水澡之类的事儿……那时,夏明雨同我们是一样的,都是一起毕业的高中生。可他的学习成绩在我们同学中一直都是平平的,是很不出奇的。后来,等到了我们大家都毕业以后,他才通过自己的努力参加自考,取得了今天的研究生毕业的成就。
那时,我们看到他的变化,在他的身上,才真的应了中国的那句:浪回头金不换的这句俗语。
那是早在八十年代中期,我们刚刚毕业还没有几年的时候,他通过个人的努力,发奋读书,先拿到了本科文凭,又继续读书深造,后来幸运地赶上了我国的第一批成人硕士研究生的招生考试。在当时,他是以优异的考试成绩前考取了省内的一所知名的大学的成人研究生班。同时,他又破格的被省内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给提前的优先录用了。两年后,在他取得了研究生毕业学历后,就很快被后来所在的企业给指定为后备培养的年轻干部。三年以后,就被提拔为那家国有企业在我们阳城的子公司任的第一责任法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