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把肩上扛着的凤倾城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踉踉跄跄的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关上了暗道的门。
门刚关上那个男人就贴着墙壁倒了下去。
没想到这个臭丫头还有些来头,他还特意去租用了一辆马车,准备大摇大摆的离开皇城。
没想到了城门口被士兵阻拦,暗处也居然有两批人马在把守。
他这才想到了这里的暗道,却不想一路过来居然发现有那么多人在搜索她的行踪,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历?
过了半晌,他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双手放在胸口,不知念叨了一个什么咒语。
念完之后头一歪就晕了过去,这个该死的死丫头居然还有这一手,这是他大意了啊!
没想到那个丫头昏迷之前居然给他下了毒!而且毒性如此霸道!
殊不知凤倾城昏迷之前把她身上二十多种毒全都下在了他身上。
他若是还能带她离开皇城,那她逆凤的一世英名就算是彻底毁在他手里了!
那个小厮带着凰千夜赶到的时候,破庙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就在凰千夜找到了暗道的机关准备打开暗道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浓浓的杀气,他猛的侧身躲开。
收到黑暗护法的求救信号赶来的光明护法见一击不中,不由得暗暗心惊。
想她暗煞堂堂的黑暗和光明两大护法居然一天之内连栽了好几个跟头。
而且还是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真是后生可畏啊!
她的下手越发狠厉,招招想要取凰千夜的性命。
凰千夜和凤倾城一样,虽然武功内力深厚,可是缺乏实战经验。
凤倾城是被黑暗护法使了阴招于是那么快败了,而凰千夜和那个光明护法两人几乎过了三百多招,凰千夜身上已经多处挂了彩,反观那个光明护法也好不到哪去,一身白衣多处被血水渗透。
凰千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死死的盯着光明护法。
凰千夜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脸色惨白,嘴角也挂着血迹,他刚刚用尽全身力气使出了凰鸣尘烟的第二层,体力已经明显不支。
见他摇摇晃晃的快要倒下去,那个从他们打斗就一直躲在暗处的小厮终于走了出来扶住了凰千夜。
凰千夜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他休息了片刻,虚弱而又急切的声音响起。
“你快去把暗道的门打开,我们追出去”!
凰千夜对着那小厮说道。
那个小厮找到了暗道的开关,暗道的门一打开就有一个浑身黑衣蒙着面的男人摔了出来,吓得那小厮一跳。
他连忙过来扶起凰千夜:“教主,暗道里有两个昏迷的人,属下扶您过去看”!
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凤倾城的时候,心内终于有些放松,他踉跄着走了过去抱起凤倾城,紧紧的抱着,失去的滋味太难过,他不想再尝试!
过了好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来一瓶药,打开盖子给凤倾城喂了一颗。这是师傅给他们的疗伤药,效果极好!
不知为什么居然会热泪盈眶,倾城,还好!还好!我拼尽了全身力气,还好留住了你,这世间要是没有了你,我活着也可笑!
突然一阵异响,好像有很多人朝着破庙过来了。凰千夜对着那小厮说道:“快去放信号,快去”!
那小厮跑到门前点燃了信号弹,咻的一声飞上天空炸开了。
他刚转身就被一个大汉一把揪住衣领:“说,护法大人哪去了”!!
小厮转过身支支吾吾的不吭声,抬头看看面前那些人的阵仗,登时心内一凉,完了完了,那么多人。
他们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来了大约二十多人,在他们中间有特别醒目的一个女子,似乎是这伙人的老大。
那个女子用黑纱遮着面,身材高挑,玲珑有致,一身光华难以掩盖,周身散发清冷决绝的气息。
这时草丛里传来了光明护法微弱的声音:“主子,我在这”!
立刻就有人过去扶起了她。
那个女子开了口,声音如春水般暖透人心:“光明护法,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伤了你二人”?
那个光明护法口吐一口鲜血,早已没有力气说话,她抬手指了指屋内。
众人顺着她的手看向屋里,只见一男一女从屋里走了出来。
凤倾城淡淡的开口:“放了他”!
那个遮着面的女人对着逮着那个小厮的大汉挥挥手,那个大汉把那小厮放开,那小厮立马跑到凰千夜身旁站着。
“就是你们二人伤了黑暗护法和光明护法吗”?
那个女子又开了口,声音依旧轻柔,另凤倾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凰千夜冷漠的开口,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没错”!
那个女子把玩着手指低声问。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这么说,阻止我杀孟兰馨那个贱人也是你们”?
听到这里凤倾城总算明白了:“原来你就是对皇后娘娘下毒的人?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她与死地?还有你对她下的催命之毒从何而来”?
凤倾城目光凉凉的看着那个女人厉声问道!根本不惧怕对方人多势众!
“你怎知她与本座无冤无仇?她生性狠辣,阴险歹毒!我与她乃是至亲,她却妒我红颜!伤我性命!毁我容貌!抢我夫君!夺我孩儿!此等深仇大恨你敢说她与我无冤无仇,你怎敢说!怎么敢说”!!!
该死!!敢帮孟兰馨那个贱人说话的人都该死!统统该死!
那个女人厉声嘶吼着,声音不再温柔似水,好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她周身的气势突然大涨,拔下佩剑就朝着凤倾城袭来!
凰千夜根本不愿相信这个女人所说的话,她的母后绝对不会是这种人,绝对不会!
凤倾城才刚刚醒过来,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怎是她的对手,眼看她躲闪不及,那人的剑已经快刺入她的胸口。
呆楞中的凰千夜猛的回神,一把推开了凤倾城,那人的剑擦着他的臂膀而过。
一时间手臂鲜血淋漓,渗透了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