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一夜翻云覆雨后韩迟是第一个醒来的。
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间透入阳光刚好倾泄在韩迟的脸上,秋日里的阳光并没有温度,单纯的亮光让韩迟感到刺眼。他颤动几下在日光中显得极为耀眼的金色眼睫,光线碎在他的眼间,将他白皙的脸颊照得近乎透明。韩迟不舒服地用手去遮挡,想要却翻身感觉到怀里有人。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漂亮如同玻璃珠般的翠瞳里像是一波清澈碧绿的湖水,安静沉谧。
日妈的谁他妈不拉窗帘!韩迟不爽地翻身,怀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和谐】
夭寿啊出人命啦!韩迟虽然看到这幅模样还是不由自主地下身涨得发疼,可人命关天,他屁滚尿流地下床从西装裤口袋里摸出手机,上百个未接来电和短信简直要卡爆他的手机却也无暇顾及。他第一个打的是于沁的电话,过了好久才接,韩迟心急如焚:
“喂,沁沁!我——”
“嗯啊——”
一声**从手机里传出吓了韩迟一跳:
“于沁?”
敢情这一大早发情的不止他一人?那头还不答话,似乎在和边上的人推搡抗拒着:
“不要了嗯嗯……不要在塞了呜……老公我错了……”
“……”
再听隐隐约约有震动的声音传来韩迟立刻心知肚明,于沁是什么时候也……
“喂……呜……不要了!不要再塞了……”
“你叫得这么**,是不是想让你的朋友也听到来一起玩?”
这个声音很清冽,完全陌生。理智如韩迟当机立断挂掉电话转打徐牧冬。
“我真是日狗了,小祖宗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说来话长,”韩迟揉揉金发看着床上的花艾问,“东子,我把人操出血来了怎么办?”
“那好啊,”徐牧冬不以为意,“那说明是处啊,膜破了都有血,瞧你怂成什么样了?”
“我把男人操出血了。”
“……”
电话那头静默几秒后,徐牧冬默默叹口气,好吧十八年的小处男之身封印解除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你打给宋依吧,叫他让人过去看看?”
“行,谢了。”
韩迟还没翻到宋依的电话呢就感觉到自己挨了软绵绵的一脚同时伴随着抽气声。韩迟转头一看,花艾有气无力地又踹了他一脚,但很显然疼的是他自己。
“你他妈……是想跟通讯录里所有人都炫耀一遍你把老子操出血吗!”
因为是男人,韩迟把自己的儿子全部贡献在花艾体内也没办法生孩子,一个大老爷们挨操就挨操了,扭扭捏捏的要韩迟负责显然不切实际。
“老婆……”
小金毛韩迟把自己的头窝在花艾脖子边上使劲蹭,柔软的发丝蹭得花艾直痒痒,他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糊韩迟脸上:
“别乱叫。”
显然花艾的隔夜火越烧越旺,韩迟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为时已晚。有的人天生脾气好,任你拳打脚踢恶语相向他也不生气。这种人是脾气好不是没脾气,所以生气起来才最可怕,堪比世界末日。
“对不起,但是你后面真的出血了,我叫人来看看吧。”
“不要,”花艾一口回绝,“你先抱我去洗澡。”
韩迟赶紧把花艾给抱进浴室里,花艾看到大镜子里自己惨遭饥渴处男蹂躏后的身体自言自语地嘀咕,妈的不知道还以为我被轮了。那是我体力好呗嘿嘿。正在调水温的韩迟闻言恬不知耻地接上话,花艾气得又是一脚。
“我们都上床过了,那以后你彻彻底底是我的人了,我们的身体和心灵都不可以出轨,出轨的人要剁掉小鸡鸡!”
花艾哑然失笑,这金发绿眼的小混血还这么传统?还真有点低估他了。
“看心情吧。”
“别啊,”韩迟放好水,把花艾抱起小心地放进浴缸里,“我第一次都给你了诶。”
“别搞得好像我身经百战一样!”
“你怎么还是这么生气?”
能他妈不气吗?换你被人下药被人操一晚上操到出血换你你乐意吗乐意吗乐意吗!花艾泡在浴缸里身心舒畅,冷静下来后语气也缓和不少:
“你以后有事好好说,别下药,卑鄙。”
“我好好跟你说你会让我上吗?”
韩迟显得有些委屈,花艾翻了个白眼,这丫情商果然都长鸟上去了。
“好,花艾,我现在想上你好不好?”
“滚。”
“儿子,你可真是……人性泯灭呐。”
“成语不知道别乱用。”
“你自己说你把人家给怎么了?”
“我把他给上了。”
韩迟对着镜子换衣服,一身精壮而不显夸张的肌肉随着他扣子的闭合而慢慢掩藏于白衬衫下。他说得云淡风轻,韩凯文翘着二郎腿软在沙发上抽烟,他于镜子里反光的韩迟对上视线,两双碧绿的眼眸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愈加曜亮。
“哈哈哈哈,”韩凯文突然笑起来,他望着镜子中与自己年轻时极为相似的脸庞,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不愧是我韩凯文的儿子。”
韩迟和韩凯文的差别就在于眼神,韩迟年轻气盛,目光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利,不躲不藏坚韧似铁。而韩凯文则温和圆润,目光随和,却在不经意间流出一种迫人的气势。
——小子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对于韩迟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一晚上又一早上,韩迟的解释是他昨儿喝高了就稀里糊涂躲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这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即使花惠兰将信将疑奈何也实在抓不到把柄。
倒是老韩这里已经是革命后方经过周密部署,争取再次挺近以达到最终的胜利,韩迟把来龙去脉都给说了,韩凯文没反对也没同意,只有一句不知是褒是贬的话搞得韩迟有点头大。
“爸,”韩迟穿上西装外套,身材修长挺拔,俨然是青年气盛的模样,迈开长腿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说,“我是真的喜欢他,时间可以证明。”
那瞬间韩凯文就沉默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年他也是这样潇洒地给他父母一个高大的背影同时坚定无比地说出“Iloveher.”耍帅一时爽随之而来的代价就是切断一切经济来源让韩凯文生不如死死去活来一段时间。但他就是爱花惠兰,什么门当户对,全部都是扯蛋。
没想到我的优良基因你都能遗传,简直帅到没朋友。
当然这些父辈的罗曼蒂克史韩迟是不得而知也无意知晓了,他没有切断经济来源的危险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临近毕业季花艾变得特别忙,也不怎么回韩家了。一个月也就回去那么一两次,每次都会被韩迟逮个正着,机会来之不易,仿佛早有预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韩迟,逮着花艾摁床上猛干一翻做得他精疲力尽无法动弹。
让韩迟感到兴奋的是花艾是属于平时正经一上床就浪得不行的闷骚型,他特别喜欢听花艾的**声,令他愈加卖力。意乱情迷时对韩迟言听计从,怎么叫都不害臊,只要能满足他,操得他爽了一切好商量。
“你说我们像不像偷情?”
“怎么说话的你。”
话虽如此这个形容还真挺精辟的,韩迟也提出住宿舍,不顾花惠兰反对也搬出去住美名其曰锻炼独立性,实际上就是为了能有更多时间见到花艾。
“我们同居吧。”
“谁煮饭?”
“你呀!”
“边儿玩儿蛋去,我哪有时间照顾你这小祖宗。”
此话一出韩迟瞬间觉得自尊心严重挫伤,他气得扑上花艾对他又啃又咬,怕什么爷煮给你吃!花艾听听就过了也没太放在心上,而韩迟就不同了,他这人就是受不住刺激,特讨厌人家对他的能力有所质疑。特别是对花艾,就是恨不得站在珠穆朗玛峰上插根旗子上书“世界是我的”向他证明自己的能耐。
为此韩迟特地虚心向于沁请教。虽然于沁是大少爷可是人家心灵手巧贤惠持家,煎煮烹炸不带重样的。虽然上了大学,但大部分的同学还是来来回回那么几个,因此韩迟那边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毕竟韩迟和花艾这种配对怎么看都像是童话故事里灰姑娘配王子的套路,虽然俗,可一百个人还是九十九个人乐意看戏玩,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嘛。
“学做饭?”
“有意见?”
“你丫那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横竖都像是个来放叼的。韩迟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拍了一下脑袋: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早上你怎么了,叫得那么销魂?”
于沁是个小白脸,不是骂他,真的是个小白脸,人长得秀气,脸小皮肤又白,脸一红就特明显地显心虚:
“没事!我爽的!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哈哈哈不就是做饭嘛我教你——”
今天花艾回来时韩迟破天荒地没有凑上来撒娇打滚求交配,而是戴了顶鸭舌帽恨不得把帽檐拉到下巴。
“怎么了?”
“没事没事。”
韩迟敏捷地避开花艾伸来要掀他帽子的手。花艾执拗地要追根究底:
“肯定是什么事,你别跑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到脸了?”
“别别别,”韩迟溜得还挺快花艾愣是逮不住他,“没啥事,相信我,你吃了没?”
“还没,这不赶着回来给你做饭嘛。”
站得远远的韩迟沉默片刻,突然很轻地说了句谢谢就钻房间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