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艾的房子还挺大,三房一厅,但只有一个人住的话也怪孤单的。韩迟看到窗台上摆着几株盆栽,蓦地想起出租房里的那盆艾草没人浇水照顾。花艾走后那盆艾草都是韩迟在打理,要是在以前韩迟肯定让它自生自灭,本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韩迟也没做过,但他头一次会这样悉心照料一盆小植物,明明本质只是随处可见的野草罢了。
“这房子不错啊,”韩迟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又回到花艾身上,“我妈给你的吧?”
“……”
“这样的房子,我也能给你,”韩迟抓住花艾把他按进沙发里,绿而深沉的瞳眸直直望入花艾眼底的退缩,不容逃避,“你想要的,我以后都能给你,还能给你更好的。”
“嗯。”
花艾偏过头,把手臂遮在脸上,看不清表情。韩迟俯下身轻轻地啄着他从黑色发丝间露出的通红耳尖,花艾颤了颤,却放任韩迟的进一步动作。得到默许后韩迟一路长驱直下,细细密密的吻从唇瓣延伸至小腹,花艾的腹部有几块浅浅的腹肌,韩迟的舌尖顺着肌肉凹凸的纹理舔过,花艾忍不住笑起来,好痒。韩迟没说话,而是解了花艾的皮带拉下他的裤链将沉睡的男根从内裤里释放出来,动作一气呵成。
“你——唔——”
前端瞬间被温暖的口腔包裹,花艾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很显然这是韩迟第一次做口活,笨拙无比,但他的舌头很是灵巧,来回在伞状物的顶端扫弄,直往马眼里钻,舒服得花艾双腿大张,无意识地挺腰往更深处进去。花艾是正常亚洲人的尺寸,整根含入不算太吃力,但被顶到喉咙的软肉还是忍不住犯恶心。花艾声音都酥了,难以抑制地泄出几丝无意义的喘息:
“嗯……呼……”
韩迟看颇有成效便更加卖力地吞吐起来,花艾的耻毛浓密,据说这样的男人性欲旺盛。韩迟的手指揉搓着两粒囊袋,手法色情,毕竟都是男人,当然知道怎样做才最舒服。从性爱上得到的快感和刺激让花艾舒服得几欲落泪,就连塞进他后穴里的手指也尽数接纳,那两根手指坏心地在他后穴里四处勾弄,忽然触到一处柔软,花艾瞬间经不住刺激叫出声来,尾音都在发颤,韩迟笑笑,更加大力地按压那点,这种毁天灭地的刺激感令花艾彻底癫狂,他扯出韩迟的头发,用力在他的嘴里挺动抽送,意乱情迷间张着殷红的唇发出令人血脉贲张的低喘:
“小迟……哈……小迟——好舒服……呜呜……”
韩迟感觉头皮都要被揪掉了,但还是很安静地忍受,直到花艾在他嘴里释放。
“啊啊……”花艾泫然欲泣,他的眼睛里迷蒙着煽情诱人的水汽,濡湿了纤长的睫羽,他拍了拍韩迟的脸,“脏,快点吐出来!”
韩迟看了他一眼,喉结滚动,花艾愣住了:
“……你都吞了?”
“嗯,”韩迟皱皱眉,“有些苦。”
“你怎么这么傻啊。”
花艾哭笑不得地抱住韩迟,韩迟不以为意地笑道:
“不傻,现在轮你吃了,”声音倏然压低,硬挺的炽热巨物抵在花艾松软窄小的入口,“用这张小嘴,全部都要吃进去。”
被闹铃吵醒时韩迟不情不愿地用被子蒙住了头,闭着眼睛就去捞花艾的腰。韩迟有病入膏肓的起床气,这点花艾深有体会。但是韩迟也顶多就是抱着他嘟嘟囔囔地抱怨一会就起床了。
“好了起来了,”花艾昨天也是玩得很疯,今天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韩迟还年轻,精力充沛的休息一晚上又神清气爽了,“我没力气了,都多大人了!”
“嗯……”韩迟眼睛还没睁开,但手很轻车熟路地摸上花艾的窄腰,“你瘦了。”
这是韩迟昨天就想说的,但是色欲冲脑一连串下流话噼里啪啦地往外冒,什么念头都被一个“爽”字给抛到九霄云外。花艾浑身黏腻,去洗了个澡才出来,出来时韩迟还在睡。花艾轻手轻脚地翻出衣柜里为数不多的衣物,挑来拣去都找不到一件高领毛衣。
“我去上班了,你先乖乖在家里。”
在花艾转身离开的瞬间韩迟忽然用力拉了他一把,花艾被他扯得弯下腰去,韩迟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早点回家。
苏云泽的目光在花艾的脖颈间逡巡片刻后就收了回来,面不改色地让花艾去处理文件。花艾即使把领口的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也无法遮盖那道吻痕,殷红一片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又令人想入非非。
等花艾处理完手头事务后才小心翼翼地敲开苏云泽办公室的门,低下头十分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早上我迟到了。苏云泽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没事。很显然苏云泽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而且也没有什么好奇心去探听人家的私生活,但是他不傻,看昨天韩迟和花艾拉拉扯扯的样子再联系到今早花艾脖子上的痕迹,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难怪会觉得花艾给人一种漂亮的感觉。
“还有昨天对苏经理多有冒犯也很抱歉……”
花艾这么生分的口气让苏云泽有些吃味,他是那种看上去冷却无情的家伙吗?这么胆战心惊的自己又不会把他一口吞了。
“没事,小年轻嘛,很正常,我能理解,”忽然苏云泽话锋一转,“他是韩董事长的儿子对吧?”
“额……”
花艾竟一时凝噎不知该如何回答,韩迟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被苏云泽知道他和韩迟搞在一起没关系,但万一传进花蕙兰的耳朵里那就大事不好了,花艾总是这样畏畏缩缩的,他还没有大大方方承认的资本,总是徘徊犹豫。
“我没别的意思,”苏云泽看花艾左右为难的样子便莞尔一笑,“你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谢谢经理。”
只能说韩迟还是太嫩了,大摇大摆地进H.H的分公司闹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韩凯文的宝贝儿子,没多久就传进韩凯文的耳朵里了,气得韩凯文直跳脚,这智商还想玩地下情简直是不知死活。但韩凯文从来都是隔岸观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角色,反正他从来都不会去插手韩迟的破事,谈个恋爱还要兴师动众的,还得你老子亲自出马,脸都丢没了。
更气的是花蕙兰,她由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当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毫不留情地卸下她温存的面具。
“我觉得我给你的条件已经够丰厚了,”花蕙兰已经无所顾忌了,她今天就算和花艾撕破脸皮也要说清楚,比起自己儿子的性向,和一个感情不深的姑侄情分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你为什么总是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
可以听得出花蕙兰的语气不善,她是真真正正的生气了。
“我真的……很对不起。”
花艾发现和韩迟在一起时和别人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和抱歉,事到如今花艾自己都迷惘了,到底自己是对不起谁?
“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留你在公司里上班,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也别怪我无情无义,小迟现在还小不懂事,他的性格固执你也是知道的,有你在的一天他就不会安宁,我现在是给你下最后通牒,你最好跟他断得干净,省得我出手,也别说我这个做姑姑的不留情面,有些事情该说就是得说。”
“嗯,我懂。”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人聪明一世也会有糊涂的一时,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不能门当户对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
女人的恶毒像是松软砂砾中暗藏的尖利石块,稍有不慎就会被刺得鲜血淋漓。
一直以来花艾都是这样默默承受一切,他从未和韩迟提过只言片语,这并不是韩迟需要担心的事情,由始至终都与韩迟无关。花艾觉得花蕙兰说得没有错,门当户对,即使花蕙兰是飞上枝头的麻雀,但自己并不是得到仙女魔法有南瓜马车和水晶鞋的灰姑娘。
其实道理很简单,我怎么能拿一株艾草来配你的玫瑰呢?
韩迟满心欢喜地回到F市后花蕙兰立刻就给他找了一些所谓的“女性朋友”,都是富商或者是官员的女儿,温柔漂亮,知书达理,的确是非常优秀出色的女孩。可韩迟兴趣缺缺,他俊美无俦的外表让这他大受欢迎,但他对于周旋在这群女生之间感到力不从心。他想打给花艾吐苦水,却发现花艾的号码又成了空号。这个把戏玩一次还好,但再用一次就让人不舒服了,于是韩迟又丢给徐牧冬去查,徐牧冬把新的号码给韩迟,韩迟无论怎么打都没人接,气得他又想要再次飞去Z市把花艾暴操一顿,把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好好整治一番。但转念一想现在快毕业了,等毕业完再去找花艾也不迟。
于是韩迟只要闲下来就会敲了一长串短信给花艾发去-
今天好累啊我逃课被抓了写了检讨,都他妈大学了还要写检讨-
原来我妈又来烦我了,不过我拼死抗争,我要为你守身如玉-
我跟你说啊今天我遇到一件事,我在路上看到两个老人牵着手走在一起,以前我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我有预感我们活到九十岁一百岁的时候也会这样
即使花艾从来不回,但韩迟还是像个傻瓜一样乐此不疲。
他还很洋洋得意地把那盆艾草拍下来发给花艾看,告诉他艾草长势喜人,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开花,等花艾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开花了。
类似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韩迟坚持不懈地发了一年多。
没想到花艾主动找上门来了,他的眉眼还是那样温柔,瞳水盈盈令人沉醉,他也有一年多没回F市了,哪怕是春节韩迟给他发去的祝福短信也是石沉大海。
“我们分手吧,”花艾很轻描淡写地说,完全没有当初的支支吾吾和遮遮掩掩,他的坦然令韩迟有些措手不及,他甚至连傻笑都还没收回去表情就这样僵硬在了脸上,“我有女朋友了。”
【放心吧不会虐的【吧】反正我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