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明日,你母妃的仇便有了结果。”
“真的吗?”坐在凳子上的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嗯,当然。”
一会儿,他又垂着头坐了下来,小手在一起,不停的绞着,秦亦莫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听到这个消息,你不高兴吗?”
“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他不答反问,眼里闪烁着期望的光芒。
“是,皇宫不是我适合呆的地方,这次之所以会来,是你的母妃的恩德,想要帮着她,找出陷害她的凶手,既然目的达到了,我自然是要离开。”此刻才是一步,要想帮着公子莫夺取天下,是要花时间的,困在宫里会力不从心。
“本来就该如此。”他失望地垂着眸。
秦亦莫不忍,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到他手里。
“这是什么?”
“如果哪一天你不想呆在这,想要做你母妃所说的执剑江湖的侠客,便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到伊红阁去找一个叫穆衣的姑娘,到时,我便会出现。”这块玉佩是自己与穆衣的联络方式,只要拿着这块玉佩去找她便可以了。
他赶紧收进怀里,脸上的失望一扫而空,“我记住了,谢谢你。”看来又是一个对皇位不敢兴趣的人。
只要公子莫一统天下,玄修就不需要继承人了,这样玄隽便可以过上那样的生活,还是有可能的。
“娘娘,奴婢将汤端来了,趁热喝了吧,还有小殿下的桂花糕,也在这儿。”素问将东西放在桌上,秦亦莫拉着玄隽走过去。
“对了,此刻灵贵妃的殿内是什么情况?”拿着勺子,一口口喝着汤,不忘问素问情况,该是很热闹吧!
素问回答:“听说圣上大发雷霆,殿内乱着呢!”
乱着是应该的,想来这次灵贵妃娘家一族算是无救了,晚宓的仇也是报了,折损了一员大将,舟领国怕是更加的弱了吧,这就是公子莫来的目的吧,削弱舟领的实力,到时候便能够一举拿下,为一统天下打基础。
可惜在愤怒中的玄修是看不出他的目的的,只是一心要为冤死的晚贵妃报仇,他真心爱的女人,何况早已便有拔掉郭氏一族,只是公子莫加了一把火,烧得更旺些。
“奥国殿下处有一位病人,如果他醒了,你就马上通知我。”
“是,奴婢省得。”
玄隽吃完桂花糕便回去了自己的宫殿,小孩儿就是容易满足。
月上树梢,秦亦莫坐在窗台上,背靠着,今夜便是十五了,该来的人还是没有来,难道他出了什么情况?
拿出萧,放在唇边吹了一个音符,片刻一身黑衣的夜仇便落在面前,秦亦莫一阵感慨,从来,夜仇,自己是想找便能找到,可是他呢,必是要先约定好时日,就算约定好了,也可能会被他放鸽子,不想拘着他,可是这样天高任鸟飞,自己从何处找寻安心。
“明日,我便可以离开皇宫了。”像是自言自语般,秦亦莫甩出白绸打落树上的海棠,一转,便变成了红色的飞亦莫,它那么顾自美丽,总是免不了不能自保的能力,花总是要有刺的好。
“你太冒险了,我以为你已做好了万全之策。”
秦亦莫自然知道夜仇说的是哪件事。
“那我中毒之时,你在哪里?”完全是不经意的问出这个问题。
夜仇不说话了,背对着自己,看不见的眼里全是愧疚,自责:都是自己的错,她那么相信自己,结果还是让她一个人面对困难,要不是有第一神医,自己还能见到她吗,不敢去想,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害怕了。
“你看,今夜的月亮圆吧!”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是今晚的月亮更加如水洗了般透彻,让人心凉。
夜仇整理好情绪,转过身,望着天上的明月,她在等着教主,可是自己不能告诉她实话,教主此刻正陪着琳芸公主,要是她知道琳芸公主怀了教主的孩子,骄傲如她,肯定会一走了之。
“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夜凉。”夜仇看着衣着单薄的她,担忧的让她回去休息。
秦亦莫没有回答,就在夜仇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开口问了,“他此刻在干什么?竟让了日子吗?”
夜仇没有转身,衣袖的手紧了紧,说道:“属下不知教主行踪。”
每次他说谎的时候,都会说属下,秦亦莫苍凉的笑了笑,何时,自己要知道他的行踪,会这么难?
“好了,你走吧!”
“好。”
飞身到屋顶,凤仪殿,怕是后宫最高的宫殿了吧,一览后宫万象,将萧拿出,放在唇边,音乐一出,秦亦莫便后悔了,怎么自己弄得像个怨妇一般,可是却不愿意停下来,夜里如凉,她怕冷冰冰的床,还不如一夜独坐到天明。
一曲终了,旁边何时坐了一个身影,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如此时分出现在后宫,我不得不怀疑,你更像采花大盗。”
他衬着手,瘦削的下巴轮廓分明,这一刻,他又是三年前自己认识的国师大人,气质如竹,让人不自觉的安心。
“旧人相见,竟是在如此哀怨的曲子里。”他眼里清明一片。
秦亦莫苦笑,他竟然知道了,摸了摸脸,连作为丈夫的玄修都没有发现晚宓是假的,国师大人与自己只有数面之缘便看破了,着实厉害。
“不知那年的秋千还在吗?”这句话便是承认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本来自己都快离开了,身份又有什么重要的,何况她深知,面前的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便足够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说来竟是这般的凄凉。”冉之握了握手,起身任由风吹着宽大的衣袍,烈烈风中,他多了份仙人的讳莫如深。
“岁月如梭,万事成蹉跎,国师大人的面容竟没有一丝改变。”秦亦莫轻轻的话语,更像是跟着老朋友说话一般。
“掩了如花的真实面容,与他人,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竟然会开玩笑,笑话自己是祸水,掩了本来面容,便不怕祸害他人了,弯着的嘴角如月儿般明亮。
“国师大人府里的茉莉花开得还好吗?”
他终于转过脸,抿嘴说道:“姑娘可不要再次踏月而来,惊了一园的花团锦簇。”
想起那夜,也不禁莞尔,颜如玉,自己怎么就跟着萧临风闹到国师府去了,秦亦莫将飘飞的头发压到耳后。
秦亦莫突然想到,自己在晚宸殿树下埋的桂花酿,“国师大人,有兴趣对月饮酒吗?”
“有何不可!”
“那你等我!”飞身往晚宸殿去,没想到酒还在,当初是一时兴起,学古人埋了两坛酒,不想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回去的时候,冉之还在那儿。
“来,这是我三年前埋下的桂花酿。”将其中一坛给他,拉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秦亦莫盯着碗口大的酒犯了愁,自己怎么就忘了拿喝的酒具。
冉之浅笑,飞身到不远处的荷花池,不一会便回来了,手里拿着荷叶做的蛊,没想到他手艺还很巧。
“这下就可以对月畅饮。”倒了满满一杯的酒,秦亦莫伸手,碰着他的酒杯,说道:“干杯。”便一饮而尽,好久没有喝酒了,就是怕误事,陷自己于危险中,现在,面对一个数面之缘的人,竟然不怕,你说,好笑不好笑。
“你不像寻常的女子。”冉之转头说道。
秦亦莫腹语: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当然和这的女子不一样。
可这样想着却涩涩的,他呢,没有发觉,不是吗?三年了,从来如此:今夜约定好的,我劫后余生,你又在哪里?纳兰迟暮,你总是放我鸽子,真的哪天,我累了,我便做那只你放掉的鸽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此刻念这句诗,是太适合不过了。
“此句甚好,姑娘才华盖世,更有男子不羁之度。”今晚的国师大人不吝夸奖,望着他的侧脸,又倒了杯酒。
脸上像烧着了般,自己一喝酒便上脸,坐下,任凭风吹着脸上的灼烧感。
“这酒很好,是吗?我都快醉了,月色不醉人,从来人自醉?”耷拉躺在房上,手里拿着酒杯,晃着,晃着。
“姑娘,你醉了。”国师大人将秦亦莫手里的酒坛拿开,皱了皱眉,一坛三年的桂花酿便被喝光了。
“是吗?醉了好,醉了好啊,醉了便没了忧愁,没了恼人的时刻。”不眨眼的盯着夜空,可惜月色当头,星星便没了。
秦亦莫早已昏昏沉沉了,要是放在平时,这点酒算什么,可是心里难过,一喝就醉。
冉之盯着醉躺在屋顶的女子,将手里的酒放在她旁边,自己不能喝酒的,可是她爽朗的样子,竟然不忍拒绝,运功将肚里的酒逼出来。
扬了扬手指,放在唇边一吹,下一刻,一身黑衣的男子便出现在他面前。
男子皱眉,不愉的说道:“你喝酒了?”旁边的酒坛还在,还躺着一女子,男子愣愣的盯着睡过去的女子,眼里全是惊讶,欣喜。
冉之负手而立,“你来了就好了,我先回去。”
“谢谢,哥。”
哥?冉之猛然转头,盯着男子几秒,嘴角全是笑意,“值了,值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愿意喊我。”看了眼睡过去的女子,“她,是个不寻常的女子。”
男子点头,目送国师大人离去。
将自己的衣服接下来,披在她身上,罢了,就让自己贪念这一刻吧!让她枕着手臂,安稳的睡着。
“怎么喝这么多酒,不知道那个伤口还在吗?”男子将她嘴边的头发拢到耳后,贪婪的看了她许久,便送她回了寝宫,无声无息的,站在床边,男子轻叹一声,飞身离开了,秦亦莫翻了个身,眉头舒展了开来。
第二日,一切的事情便有了结果,震惊不过的是四年前晚将军参与景王谋反一案,竟是被陷害的,陷害他的人竟会是郭丞相。
一连下了四道圣旨。
第一道是宣判郭丞相的圣旨:奉吾皇命,郭晋因参与四年前景王谋反一案,勾结外贵,陷害忠良,在位期间结党营私,私相授受,贪污之财收敛成极,更有谋害神策大将军晚侯群,其心可诛,其重重恶行理应受到惩处,现除去其丞相一职,押入天牢,不日处斩,其所有族人,有军功官职的一律处斩,其余的发配边疆,为奴为婢。
第二道是宣判灵贵妃的圣旨:奉吾皇命,郭灵儿品行恶劣,淑德有失,三年前,陷害晚贵妃于不忠不义,现下又主谋下毒毒害未来皇后戈秦亦莫,藐视后宫纲律,其心歹毒,众人皆知,除去其贵妃头衔,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第十五章修筑英坟
其余的一道是为晚侯群平凡,恢复他的封号,修筑英坟,公告天下,另外的便是恢复晚贵妃的封号,葬入妃陵。
无疑有人欢喜有人愁,今日的封后大典如期举行,各国参礼人员都到了舟领国驻使馆,秦亦莫还在国师大人的府邸上,因为皇上说,戈秦亦莫是国师大人送到他身边的,国师府便是她的娘家,到时封后便从国师府出去,算是行了明间的嫁娶之礼。
林庆宇在奥国殿下处着实不便,国师大人便请旨皇上,将他移入自己的府邸加以悉心照料。
秦亦莫正守在林庆宇的床头,到现在,床上的人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可是那抹不去的痕迹刺痛秦亦莫的眼睛,公子莫说,只要他能够醒过来便无碍了,只是没了内力,就是凡夫俗子一个了。
“来人,去拿一把瑶琴来。”对着外面的侍女吩咐道。
推门而入的侍女领命便去了,将他的手臂放回被子里,坐在床前的软榻上。
“娘娘,瑶琴来了。”
“放下就退出去吧!”
“是!”
扶着瑶琴,轻挑,国师府的东西都是不错的。
一遍遍弹着琴,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娘娘,吉时到了,国师大人让奴婢伺候娘娘换凤袍,梳妆。”一排排侍女走了进来,手里捧着衣服,头饰等,看得人眼花缭乱。
“好吧,回房。”
花了一个时辰才打扮好,秦亦莫淡淡看着镜中的人,没有丝毫的感觉,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娘娘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
“难怪皇上也喜欢,要封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简直就是天女下凡一般超凡脱俗。”
侍女们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闹。
“好了,不要闹娘娘了,国师大人在外面等着呢!”侍女们缄口,都行动了起来,打开门,秦亦莫被带上凤冠,走了出去,一直到国师府邸门口,国师率人众跪在门口,身后停着十二抬凤辇。
“臣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他率先喊道。
便有人跟着喊:“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娘娘!”
国师大人挥袍起身,提步到秦亦莫身旁,微微弯身,“娘娘,请上轿,圣上在皇宫等着呢!”
秦亦莫颔首,任由人牵着到凤辇坐下,放在纱帐的轿帘。
“皇后娘娘起轿!”
穿上凤袍,冠于皇后之名,难道自己就这样呆在皇后中,三年前的噩梦还会继续吗?歪在软榻上,秦亦莫想着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来劫人,那就是很好了。
“保护皇后娘娘。”轿外惊呼,尖叫声想起,乱成一团,不会吧,秦亦莫咋舌,说什么来什么,看来正中自己下怀,不用反抗。
轿帘被掀开,一蒙面人拿着明晃晃的刀搁在秦亦莫的脖子上。
“皇后娘娘,请吧!”
秦亦莫提着过长的衣袍走下轿,“住手”打斗的人随着他一声大喊都停了下来,担忧的看着被架着脖子的皇后娘娘。
环视一周,国师大人竟然没有在侧,难怪这些人肆无忌惮的前来挟持自己,一个侍卫对着明面人喊道:“放了皇后娘娘,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那个侍卫一刀打落旁边蒙面人的刀,嘭,一块东西掉了下来,侍卫捡起来,眼神铁青,“你们竟然是离国的人,要知道这位是吾国的皇后娘娘,你们是想和舟领作对吗?”
蒙面人不多说,手里扔出烟雾弹,便不见了人影。
原地的侍卫大惊,公然下,皇后娘娘在他们手中被劫走,这是多大的罪名,“赶紧去禀告皇上,快!”
殿内的大臣,各国侍者都等着皇后娘娘的驾临,玄修敲着龙椅,早就到了时辰,人怎么还不到,殿下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也在窃窃私语。
“皇上,护送娘娘的侍卫前来请见。”一位工人前来禀告。
“宣!”
就是刚刚护丢娘娘的侍卫,小跑至殿内,跪下,“回禀圣上,皇后娘娘半途被蒙面人劫走了。”
什么,玄修震怒,吼道:“是谁这么大胆?”
“回皇上,是离国的人。”
殿内的人闹开了声,离国皇帝更是惊恐不已,自己国的人,怎么会,玄修眉眼一扫,侍卫将拾到的令牌交给离国皇帝。
离国皇帝拿过来,竟是三皇子的令牌,“混账”将令牌捏在手里,“皇上,这件事,孤不知情,待孤回去查清楚,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待。”
“交待,离国皇帝觉得朕的封后大典便如儿戏,是吗?”玄修紧着拳头,怒目而视,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劫走自己的皇后。
“皇上息怒,孤马上去查。”
国师大人站了出来,“圣上,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臣相信离国皇帝并不知情,圣上还是先派人去找回皇后娘娘。”
“国师大人,朕让你找皇后娘娘,务必要毫发无损的将人带回来,如果事实证明是离国所为,朕不介意兵戎相见。”
一翻话听得离国皇帝心惊肉跳,自己本是小国,要真是兵戎相见,自己国家便是毁了,“皇上,孤一定给皇上一个交待,还请不要轻言兵事。”
“皇上”一位宫人慌张的跑到大典,扑通的跪下,“启禀皇上,冷宫的郭灵儿失踪了。”
“失踪了?”玄修此刻盛怒,前后两人失踪,此事有如此巧合,“还不赶紧去找人,愣在这儿干嘛!”
“各位使者,朕先告退,三弟,你就替朕好好招待各国贵宾。”
玄容若走出座位,“是,皇兄,臣弟遵旨。”
“哼”玄修拂袖而去,一场盛大的封后大典便如此结束,在皇后娘娘半路失踪的情况下,一时刻,此事成为市井之人的笑谈。
此刻,秦亦莫正在马车上,被点了穴,不知道被送到哪儿去,颠簸的路铬得人慌得很,离国的人?
自己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上了离国的人,秦亦莫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这么光明正大的劫持他国皇后,难道就不怕兵戎相见吗?还是有人利用了这个心理,从中作梗,坐收渔翁之利?一切不得而知,只有到了目的地才能明了。
“你不知道,当我醒来,看到你脸色苍白如纸的样子,吓坏了我,那群无能的御医竟然说你没救,我抱着你往公子莫的地方跑去,幸好,他能救,不然的话,我会内疚至死,你很傻。”
林庆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是她抱着自己去找人救。
“好了,不说这些了。”秦亦莫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自己变得伤感了,可不像以前的戈秦亦莫,喝口茶润喉。
“我来之前,听说灵贵妃失踪了,这件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在帝都。”林庆宇想秦亦莫也会想知道宫里的事情。
“失踪?”想起萧临风要自己带给灵贵妃的话,他们之间肯定有渊源,不然为什么听到带去的诗就脸色大变,上次去皇宫,便是为了灵贵妃?那真是如此,为什么最后躲到了淑妃的房间里,萧临风,这次灵贵妃的失踪与他脱不了关系吧!
“你不回去吗?圣上派人找寻皇后娘娘,舟领和离国说不好会兵戎相见。”
要真是兵戎相见,也是自己乐见其成的,为了自由,又是所谓的自由,需要努力的岂止是眼前即将爆发的一场战争,如果有计谋,一下子便能只有一个国家,就算别人说自己残忍,也无所谓,如果没有自己,公子莫也不会打消一同天下的决心。
“还不到时机,下月十五月圆之夜,伊红阁纳兰紫苏现身,你有兴趣吗?”那日只怕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林庆宇待在伊红阁无疑是自己最放心的。
林庆宇知道伊红阁的背后之人是眼前的戈秦亦莫,只是她要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怕是不简单吧!“你想要我帮什么?易容吗?”
“还是庆宇了解我,你知道我这张脸不宜出现在奥国,可是我还有事情要办,必须要出现,所以当然要劳动你。”林庆宇就是聪明,只要一点便知。
“只要能够帮到你就好。”
“不过我要你把我变成灵贵妃的模样,我等会儿画张画像给你。”这样才能够引出真正的灵贵妃,就算自己在奥国,如果她被萧临风所救,那么就算灵贵妃不出来,萧临风也会找上门,或许皇帝更会派人来,这样乱成一团才更好。
萧临风,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而你也该前来兑现承诺了。
“好,那我等会儿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你不用那么辛苦,需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让人去买回来就行了。”
此后的时间,林庆宇做着人皮面具,秦亦莫专心在伊红阁排练舞蹈,听说襄王最喜欢的便是乐曲,舞蹈,或许是因他身体孱弱,整日待在王府的原因。
夜仇没再前来,秦亦莫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上次中毒事件,按照平日,他决计不会放自己于危险于不顾,更让秦亦莫心寒的是,纳兰迟暮怎么会不知晓自己出什么事了,可是,到如今,却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她不想去主动打听他的消息,三年来,待在暗昧教,他百般的为难自己,秦亦莫都没有屈服,可是,自尊是自己永远不会妥协的:纳兰迟暮,我就这样等着,等着,哪一天等得我自己都受不了了,便真的不会让你找到。
公子莫已经回奥国了,舟领国与离国的战事是怎样才平息不了的,他目的达成,襄王还威胁着他,自是赶紧的回国。
离国皇帝回国便听到一个让他气得到现在都躺在床上的消息,他的三皇子果真是劫持了舟领国的皇后娘娘,而且还挟持到了奥国,结果却不知去向,生死不明。
这三皇子可好,不罢休,硬说是舟领国已经请回了皇后娘娘,干什么还要找他要,离国已经肯定了劫持皇后娘娘的事实,玄修便下旨攻打离国,离国本是一个小国,不堪一击,拿下来是迟早的事情。
就在月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让我进去,这是信物。”
“老板不在这儿,小的们做不了主。”
“我不管,一定要见到玉佩的主人。”
秦亦莫从榻上起身,旁边的侍女说道:“小姐,怎么刚刚睡下就起来了?”
“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走到大厅,玄隽拿着玉佩被人拦着,“住手!”
随着一声,玄隽噌噌的跑过来,抱着秦亦莫,呜呜的哭起来了,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有几处破烂的地方。
秦亦莫拉着他往离间走去,“去拿小孩儿的衣服,还有香汤。”
“是”侍女退了出去,房间内就只剩秦亦莫和玄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