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曾经说过,想要获得一个男人的心要走食道,想要获得一个女人的心走,嗯,你懂得。
老祖宗也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刘汨结婚二十年,说不碰李德就不碰李德,自残地堪比使用饥饿方法减肥的爱美女性。但是李德却从来不觉得这样子的刘汨,有什么可以感动中国的地方。因为一直有人告诉李德,刘汨床上最近又换了一个新的,然后拿出许多证据出来。
如今的李德,身份只是刘汨目前的床伴。想到这里,李德心里面怎么能够平息怒火!要知道当年他可是跟贱人他们一起不怀好意地揣测过,睡了这么多人的刘汨会不会得什么脏病!传染了自己怎么办!
干!
李德在心里面很不是地骂娘,但不敢表露半分。当年他敢对刘汨颐气指使是因为他有能让刘汨容忍他的本钱,现在,呵呵,怎么敢。估计他现在叫刘汨放开自己,等着自己的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呃,对了,刘汨在床上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要是有的话,还是直接吃枪子儿吧。想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李德在刘汨怀里面胡思乱想,刘汨看李德那么乖巧,心里面也觉得十分奇怪。但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智商基本呈现不在服务区状态的。他没怎么多想,因为他脑子里面完全被一些不太健康不太符合和谐社会思想的东西攻占了。
毕竟,李德是他想了一辈子的人。
得到的过程,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远大于身体上的**。他带李德进了酒店客房,心急地像是一个毛头小子,把人压在墙角就扒裤子开始干。前戏不够,进入的时候非常干涩,很困难。刘汨像是一个推土机,完全不管前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味地往前。李德很疼,疼得都硬不起来,刘汨胡乱地摸他。
李德折腾地毫无兴致。好在第一次刘汨没有坚持很久,很快就出来了。第二次刘汨显得从容许多,两个人总算不是站着了。老实说刚才那个姿势,弄得李德小腿都有点抽筋。刘汨在床上给李德压腿治抽筋,压着压着,就开始做不和谐的事情了。两个人滚到被子里面,刘汨架着李德的腿一下一下地颠。李德躺在那里,还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就是摩擦嘛,麻麻的,离传说中的**远得很。但是这一次有上次的润滑,进出不是那么困难。刘汨颠了半个小时,李德有点无聊,从脱下来放在一边的西装口袋里面摸出来口香糖嚼着。刘汨看他动作,打击得简直要软了。
但刘汨还是坚持下去了,颠了李德将近一小时。李德嘴里的口香糖都嚼得快化了。
刘汨出来两次,李德还半硬不软的。刘汨坐在床边抽烟,看起来一点也不熟烫,很郁闷的样子。这时候门铃响了,刘汨不动,李德只好光着身子,裹着床单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衣风格十分干练的职场淑女。看起来二十四五,一身高级成衣,脚踩一双恨天高,脸上画着淡淡的职业妆,是个美人。她明显地愣了一下,眼睛里面有些嫉妒,但她很快压下去,很礼貌地笑着:“我找刘总。”刘汨走过来看见是她,也愣了一下,然后很欲盖弥彰想要遮掩什么地快速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然后砰得关上了门。刘汨尴尬地没有回头,脸朝着门。
李德也很尴尬,摸了摸头,想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那,你先忙着,我去洗个澡?”说着就起身往浴室走。李德把嘴里面的口香糖吐进垃圾桶,刘汨把他的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面,不清出来很容易生病——他当年也跟戚明泽睡过,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他把腿架在浴缸边,自己伸手进去。这事情他做得很熟练了。刘汨跟戚明泽都是一个套路,尽量少前戏,然后立马埋头苦干,最后绝对不做后戏清理。
李德一边伸手弄着,用温水反复清理了几次,确定没问题了,就把手抽出来。转而洗身上。清理干净了,他放了一池子的温水,舒舒服服地泡在里面。温水比刘汨蹩脚的爱抚更能够让李德舒坦,李德躺在里面,渐渐感觉到有些想法。在热水里面摸了几下,就出来了。
李德从热水里面出来重新冲洗了一遍身子。擦干水,披上酒店准备的浴袍,就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刘汨套着一条明显不是昨天的裤子坐在沙发上,脚边烟蒂散落许多,屋子里面乌烟瘴气的。李德以前的房间比这个还混乱,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很淡定地走过去,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虽然皱皱巴巴还是昨天的脏衣服,但李德还是套上去了。他现在跟刘汨不一样,可没有什么下人帮他准备好干净的衣服。
他穿戴整齐,有些局促地问刘汨:“没什么事,那我去找甜甜了。甜甜被你安排在哪里了?”
刘汨手上夹着烟,嘴里吐出的烟雾几乎模糊了他脸部锋利的线条。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送你去。”刘汨用手指磕了磕烟灰,重新把那烟叼在嘴上。李德为了甜甜的身体健康,尽量不抽烟,但是不代表没有烟瘾。看着别人抽,也忍不住想要来那么一根。他自己没烟,看玻璃茶几上面有一盒,就问刘汨自己能不能抽一支。刘汨看了他很久,然后点了点头,李德这才从里面摸出来一支含在嘴上。划亮火柴,紫灰色的烟雾就从李德的唇齿间升起来了。李德是一杆老烟枪,很会玩一些花样。让那团饱含尼古丁的气体从肺里面转一圈,再吐作一个圈出来。像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抽了支烟,之后刘汨就穿上衣服带李德出门。甜甜也被安排在这家酒店里面,不过跟李德不是一个楼层。李德进了房间,看见甜甜坐在地板上,不哭也不闹地傻坐着,就笑她:“哎哟,我的傻闺女,你在打坐准备念经啊?”
甜甜看见是她爸爸来接她了,很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李德怀里。“我还以为你跟人家跑了不要我了!”
李德抱着甜甜。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会。”
刘汨在后面哼了一声。
刘汨实在没有办法喜欢甜甜分毫,一看见这个孩子的脸,他就想起她那个拆散他们家庭的日本女人,就想起了当年他施展的种种阴谋诡计,就想起了,李德不喜欢他。要怎么不喜欢,才能做到连硬起来都不行?李德现在的身体又不是像以前那样不行,这副身体健康得不得了。以前那副身子都可以跟那个日本女人生下甜甜,没道理现在这副身体连硬起来都做不到。这里面没有客观因素,只有主观因素。
刘汨考虑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技术也是一个问题。李德的确不想做,但如果刘汨的技术好上一点,也许他们还能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打上一炮,毕竟李德目前也是一个没有夫妻生活的单身男人。
七折腾八磨蹭的,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还是刘汨做主,带李德就在这家酒店里面,找了个包厢,李德捡几道甜甜喜欢吃的菜点了,然后三个人很平静地等菜上桌。刘汨心情不好,实在强打不起来精神同李德说话;李德不怎么喜欢和关系不那么特别好的人说话,这些人当中包括刘汨但不包括甜甜;甜甜因为刘汨这个外人在场状态不佳。三种原因交杂在一起,直接地导致三个人的包厢几乎鸦雀无声。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有人突然进来了,打破了屋子里面沉闷的气氛。
来人有很明显的高加索人种特征,但似乎是个混血,看起来还有一些东方人特有的柔和线条。李德猜测那人至少一米八五以上,一身的高级定制西装,一头华丽的金色长发,蔚蓝的眼睛好似深沉的大海,眉眼深邃,下巴的曲线倒是挺柔和。他开口,很流利的京片子,带着很强的儿化音。
“大爹,明楚说妈跟您在一起呢,是的么?”
李德很茫然地看了来人一眼,然后将迷惑的目光投向刘汨,等待对方的解答。刘汨点点头,让这个大概刚刚而是出头的年轻人找张椅子坐下来:“马宗彦的儿子。来看你。”李德撇撇嘴,他现在可没钱,拿不出什么见面礼。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年轻人坐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李德的脸,又看了看甜甜的脸,审视的目光像X光一样把他们两个照了一遍。李德懒得理马宗彦的儿子,他连马宗彦都懒得理,还会理这个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国际友谊爱情结晶?
他们坐着接着等了一会儿,菜就陆陆续续上齐了。李德只管给自己和甜甜夹菜,甜甜是李德的心肝宝贝,他没钱给甜甜富裕的物质生活,只能够在平日生活多加体贴。而他习以为常的举动,落到刘汨眼里,那又因此醋海掀起滔天巨浪咱们在这里按下不提。
寂然饭毕。刘汨漱了口,正捧着一盏茶慢慢地吃着。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介绍这个年轻人给李德,就对李德说:“这个孩子也是放在你的名下,跟你姓,叫明晟。”
甜甜小孩子,一下子就笑了:“名胜古迹的名胜吗?”李德也笑,他屈指弹了甜甜的脑门:“不许没有礼貌。快给人家道歉。”甜甜这就忍着笑对李明晟说:“对不起。”
李德吃了茶,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带甜甜回房间歇午觉。
李明晟跟刘汨呆在包厢里面,两个人都叹了口气。刘汨摸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了火,对李明晟说:“跟你二爹说,过两天我带你妈回家,叫他把二楼的书房腾出来给你妈做房间。”说完,他屈指磕了磕烟灰,灰烬便落在大红的桌布上面。
李明晟低头听了,然后告座离席。临出门,刘汨好像想起来什么,又吩咐他:“跟赵管家说一声,把明楚送回他姨娘那里去。至于在族谱上面除名,就叫你二爹一并办了。”
李明晟心下一惊,连忙回头,他正欲开口,刘汨就制止住了他,挥了挥手:“照我说的做,去吧。”
李明晟只好乖乖地低下头出去了。他心里面明白,明楚为李德所不喜,已经失去了他在李家存在的价值。他们存在于李家的意义,仅仅是帮助自己的父亲在李德面前获得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