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发什么呆!”紫烟慌乱的喊道,这笨男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发呆!她的小命可就在他手中!
苏恒看着她红唇张合,突然勾唇邪笑,微微俯下身子,在她惊吓的大叫前,轻轻吻住她的唇角。
微凉的触感让紫烟的那一声尖叫僵硬在了嗓子眼,她瞪圆了眸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盯着他。
那温润的感觉虽然很好,但苏恒却很快放开了她,他眉眼中带着一抹戏谑,道“我救了你一命,这就算是报答吧”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她紧紧靠着墙壁,挪了几步,瞪着他怒道“流氓下流!到底是你救了我还是我救了你!”
苏恒挑眉 ,越过她径直的继续走,他道“你又不怕你的如意郎君一不小心没命了?”
“你!”宋紫烟气恼,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你少诅咒子殇,他是天下无敌的大英雄,你要向他学习”
他不屑,她骄傲。
然而当两个人真正的站在逍遥府邸大门前的时候,宋紫烟看着那挂着大红绸缎的石狮,便长了嘴唇说不出话。
“你们逍遥门有喜事呢”苏恒不以为然,挑眉笑道。
喜事?
宋紫烟有些疑惑,她心中一惊,逍遥门内谁办喜事能让向来冷清的逍遥门挂满红绸缎?
难道是他?是师傅?
她伸手拉住苏恒的胳膊,加快脚步走进逍遥门,面对熟悉的环境,脸上却并无喜悦之意。
“我师傅喜怒无常,今日八成是他办喜事,你这幅高傲的样子在他面前也收敛一些,我不想惹事”
苏恒不悦“你这是在警告我?”
“不是警告,是提醒,你不了解我师傅这个人,他……他……总之他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宋紫烟低声说着,眉眼中便带了惆怅。
苏恒看着这里妆点的如此喜气,忍不住道“莫非今日是你师傅娶亲?你的如意郎君真是凄苦呢,他生死未卜,师傅却大办喜事”
宋紫烟脸色有些古怪,别人看起来的确不合适,但这的确是师傅可以做出来的事情,毕竟他一直不喜欢子殇。
“你别瞎说,我们去逍遥殿,师傅应该在哪”
“你不着急去救你的如意郎君了?”
“我不知道玄冰室在哪,也总要先去拜见师傅”
一路上甚少见到逍遥门的弟子,苏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宋紫烟也有一些心慌了。
两人刚刚走进逍遥殿,便看见那满殿堂的喜气洋洋,大红鞭炮乍然而响,四座酒席,众弟子们也是举杯欢呼好不热闹,宋紫烟有些恍惚,她还从不知道逍遥门能热闹成这样。
然而苏恒眯了眯眸子,便看见端坐在上座正饮酒的男子,那男人身穿朱红色华服,满头银发飞舞,脸上带着一面银色面具,即使距离那么远,苏恒也可以感觉到那面具下的眸子,精明而狠毒的眸子,正在盯着他和宋紫烟。
那个人……
“烟儿,上面那白发男人是你师傅?还是你男人?”苏恒勾唇,冷然问道。
然而身旁的女子却突然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幸而他速度很快的勾住她的腰身,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苏恒蹙眉,却见她紧紧咬住下唇,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苏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一对新人穿梭在人群之中,那男子一身喜服,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搂着同样穿着大红喜服的美娇娘。
那男子笑的好不快活,仰起头便豪爽的把杯中酒饮下,那新娘更是娇羞温柔,用那喜帕轻轻为他擦拭嘴角,这小两口的恩爱动作,引的众人纷纷笑开调笑。
“子殇……子殇……”
唐子殇?
苏恒眉眼一凛,原来那人便是她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他突然觉得很生气,自己千里迢迢想要看看这是何等人物,没想到竟然是一位渣男,又是渣男,她身边怎么就这么多的渣男!
“他便是唐子殇?今日便是他的大喜之日?”他冷声问道。
宋紫烟便咬住嘴唇,想要冲进人群,然而正在此刻,身边却出现一位身穿朱红色衣裳的男子拦住她的去路,那人脸上带着银色面具,声音沙哑诡异的道“烟小姐,门主让您去书房等他”
宋紫烟松开咬住的唇,险些落了泪,她看着那人,道“我要问个清楚,为什么子殇会好好的?为什么他成亲了”
我要问一问,为什么他会娶了陈霜儿……
苏恒手指微微一滞,眸中冷意更甚。
“烟小姐先回房间,这些事情门主会告诉你”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苏恒转眸看向主位上的人,那人邪魅张狂似乎对他勾了勾嘴角,宋紫烟自然也感受到了那目光,她身体一颤,深深的看了眼唐子殇和陈霜儿。
“他们现在已经成亲,我们先回去,听你师傅怎么说”苏恒冷然道。
她缓缓点头,目光便和唐子殇的眸子四目相视,唐子殇和陈霜儿都是心头一震,他手一颤,杯中酒便尽数洒在衣服上,陈霜儿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扬起浓妆的脸,火红的唇,高傲的想一个胜利者。
“苏恒,你告诉我,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被他半拖半抱的离开逍遥殿,那泪珠儿就在眼眶,始终没有滑落,又似乎下一秒便会簌簌落了满脸。
这当真是一个英雄安慰美人的好时刻,然而苏恒却不是暖情男。
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沉,手指微微用了力,嗤笑道“青天白日你没做梦,如果那个男人是唐子殇,那么恭喜你烟儿,你失恋了,你被甩了”
宋紫烟猛然抬头看向他,那楚楚可怜的眸子里是可以让很多男人都怜悯的美好,然而他却与她四目对视,只道“难道那个男人不是唐子殇?可我瞧着那新娘看向你的目光里,很复杂呢”
“她是贱人!是她抢走了我的子殇”宋紫烟胸膛起伏,咬牙说出这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
苏恒推开面前的门,拥着她走进去,道“可惜贱人成了新娘,你这个所谓未过门的媳妇儿,还是未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