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司马疑惑的是为什么镇长不选择宝官,二十多条人命哪。据镇长讲,二十一人失踪的事除了我们与丢人的家长和以前答应保密的私人侦探知道外,并未对外公布,原因是怕有人抓住这个机会敲诈丢小孩的家长,要知道这里的富人可是富得流油,那些小孩很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我们从刚上路的充满希望,变成了绝望。
乔初趁机教育司马,说,看到了吧,太有钱不好,连小孩丢了都不敢报官,还说他的金钱观是"山不在奇,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钱不在多,够用就行"。司马说这就是为什么他已中年还是人家下人的原因,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就知道平庸平凡平淡。乔初被司马堵得说不出话来,可能是长期以来不敢反驳她,口才大打折扣。估计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变成不会说话都哑巴,这时候司马对他的欺负就与日俱增,欺负不死他才怪。
司马很敏感的觉察出有人在她上街时跟踪她,至于她是怎么分辨出是在跟踪她一个人还是跟踪我们三人的,是因为她让石哥哥从另一条路绕道她身后的一个地方去。抓到跟踪她的那小子后,司马很肯定地说他是帮人做事的,就问他是谁让他干的,他嘴就像已被煮熟的鸭子嘴一样硬,最后被司马暴打一顿,那家伙就变得跟跳崖现场惨不忍睹。司马说虽然伤的严重,但绝不会残,更不会死。
"你也太狠了,你都不知道他有没有恶意,就把他打成这样。"虽然司马那次打我和石哥哥的力度还算是她揍过的人中最轻的,可是我们仍然知道被她打一次的确是有了一次怕二次。
司马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知道什么呀,打人与骂人不一定是坏事,都是视情况而定。如果你敢欺负比你强的人,说明你勇敢你厉害;如果你欺负弱者,说明你不要脸、无耻;骂人的最高境界是不吐脏字,或者让被骂者根本听不出来是在骂他;反之,最低境界则是满口脏话。所以,二者都是一门高深的艺术。"
"啊呸!艺术个屁。"乔初一脸怒气,冲司马道。
"哟呵,还会骂我了?"司马摩拳擦掌,有再干一架的征兆。
"不,不,我的意思是,放屁也是门艺术。"乔初看到司马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感觉司马相硫酸一样,一碰即腐烂。
司马让我跟她去镇长那儿商量我们来这的路费以及她的误工费的事情,石哥哥说如果他和乔初能去的话,镇长给的几率会比较大,司马马上就答应大家一起去。
在街上,一座约二十米高的楼旁,有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热闹,司马说爱凑热闹是侦探应该具备的条件,说完就凑去了。回来之后我们问她怎么样,她哈哈大笑,说有事可做了,镇长那儿的路费误工费都不用去要了。因为死了个人,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官府的人和她都这么认为,但据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另有隐情的,而官府肯定会认为是自杀,到时候,她把谜底一解,赏银就到手了。说到这,我问她为什么不去当官方侦探,人家又不嫌弃她是个女的,她说原因很简单,就是她这人太爱钱,当官的话一定是个贪官。我们都很为她有事可做感到高兴,大家决定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我看到那幢约二十米高的楼的招牌上写着"济蓝馆"三个大字,想必是饭店,就建议就近填肚,石哥哥与乔初纷纷点头表同意,只听司马大声一喝:"慢着,这不是饭店,也不是客栈,但是这都具备这两种功能,可是我们大家都不能进,因为这是给贵妇人消遣的地方,特别是那种缺失夫爱的贵妇人。"我们三人一脸茫然,而且还有被歧视的感觉,不是贵妇人怎么了,我们也不是穷小子。司马见我们一脸迷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就拉过石哥哥和乔初到别处去说话,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要跟去还被她恐吓,她说敢跟着就打我一顿,吓得我有跟之心无跟之胆。他们回来后石哥哥和乔初一起劝我不要去那个地方,这里真不是吃饭的地方,还说执意要去的话他们就不要我了。
虽然被他们恐吓着没去,可是作为好奇心强的人,我总得证明这特点吧。晚上我问跟一间房的司马,她说少儿不宜,知道不好,我说她不是跟我一样大吗,她说她心理年龄比我大,至少大十四岁,我说那就是三十岁,她夸我加法做得不错,不过还是算错了,因为我的心理年龄是十岁,她的心理年龄是二十四岁。我才懒得跟她扯这些呢,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又不是白痴,她说虽然不是白痴,可是我笨呀,笨得让人伤心,还说如果她是我妈的话,就去跳河,生了这么笨的女儿,真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你又有什么了不起,挂名偶像派的侦探,又破过多少案?记录都没有。还有,我们都很可爱,我是可以让人爱,你是可怜没人爱。一心想嫁那个入狱少年,人家说不定还不想要你呢,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你这种野蛮女友,长得漂亮又怎么样,一定会落得跟'西红柿'一样的下场,就算最后嫁出去了也是对方愿意做好事而已"。我一口气骂完,心情那个舒畅,难以言表。司马气得脸都绿了,怒问我什么是"西红柿",我跟她解释说就是那石弘氏,我背地里一直这么叫她的,而且我还管司马叫"冷血动物"。司马从刚才的愤怒迅速转变成了平静,说:"我野蛮也是有原则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末了,她还一个劲儿的问我她是不是真的很野蛮,我嫌她废话。
半夜我居然听见有人的哭泣声,这客栈的墙的隔声效果应该不错,而且前些天又没听到,真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点亮灯后,我发现屋内另一件床上的司马好像在抽搐,难道是她在哭?怎么可能,她这种人怎么会哭。我走近看她,发现真的是她在哭,我心里也酸酸的:"是不是我骂得有点狠?对不起,虽然我是故意的,但是我保证没下次了,不哭了嘛,乖啊。"虽然她爱欺负我,可是我想她可能不是恶意的,只是把我当宠物猫一样逗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