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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钓鱼
作者:一个人玩儿 时间:2018-05-16 14:42 字数:8193 字

田教授在日本料理店里面看到的的确是胖阿福,要说胖阿福在老公张宏死后日子过得的确很逍遥,吃吃最好的穿穿最好的用用最好的,整天跟李庆祝两个人花天酒地的,只见大把大把的钞票掏出去,却不见有任何收入来源。把A市里更大酒店都吃遍了好玩的地方也都玩遍了。光是A市几个五星级酒店的贵宾卡胖阿福都不知道办了多少张,吃来吃去不知道为什么李庆祝偏偏就是吃不够这家的日本料理。要说这家日本料理店在A市的名气也的确响亮,前面也提到了这里用来做料理原料的鱼都是钓鱼俱乐部的成员自己出海钓上来的,偏偏胖阿福好面子,一听说有这么高档的活动也不失时机的加入光年费就要十万元。胖阿福刚开始新鲜,带着李庆祝一起参加了两三次活动。出海的游艇是有俱乐部提供的,但是垂钓用得渔具需要自己购买,胖阿福对这些可是一窍不通去了渔具店只挑最贵的来买,用了也不过三次现在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家里的什么角落了。

要说这钓鱼可是件陶冶情操磨练耐性的上佳活动,有经验的钓鱼者都会选择钓早晚而不是中午,尤其是天还没有亮的凌晨三点左右,鱼儿们大多会浮在水面上呼吸氧气,因为天刚刚亮的时候水生植物会开始进行光合作用释放出来氧气,这个时候的鱼儿食欲旺盛四处觅食,正是垂钓的最佳时机。钓鱼俱乐部安排的钓鱼活动一般都是安排在凌晨,这样钓到中午的时候会员们可以一起吃顿午饭培养一下感情。

最开始胖阿福就是头脑发热的参加这个俱乐部,一听说天还不亮就要出发心里就老大不乐意的。早晨在李庆祝生拉硬拽之下好不容易爬起来登上游艇,其他人都跃跃欲试的坐着小船耐心垂钓,就胖阿福困意难耐的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

这个钓鱼俱乐部会费就十多万,愿意花费这笔钱又有时间来参加的都是些商业精英。他们凑在一起喜欢聊些形势政治经济之类的话题,胖阿福一个妇道人家本身学问就不高,名下也没有什么实业,自然跟其他人聊不到一起。而且钓鱼这事是个耐心活,要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好几个小时,胖阿福哪受得了这样的罪,坐不了半个小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止惊吓了自己面前的鱼儿,还让旁边的人也同样毫无收获。这样的高雅运动实在是不适合胖阿福,所以她把钓鱼俱乐部的会员卡转成了日本料理店的贵宾卡,从此就由钓鱼变成了到吃鱼。

田教授面冲着包间把胖阿福的连看了个真切,可是胖阿福并没有瞧见田教授。此时她的面前正平铺着李庆祝找来的旅行社线路指南仔细的低头研究着。李庆祝出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揽着胖阿福的水桶腰亲了一口,坐到她的身边问道:“怎么样?考虑好咱俩去哪里玩了吗?”

说道旅游这事也是早上李庆祝无聊的躺在床上的突发奇想,当时电视上正播报着A市新闻,主持人讲着再过几日就是国庆小假期各大旅行社的线路安排都出现了人员爆满的情况,尤其是几条出国旅游的线路更是人满为患。李庆祝突然有了念头提议跟胖阿福两个人出国玩几天。胖阿福活这么大岁数也没有出过国,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拿钱的是大爷,胖阿福这一发话李庆祝那里还会含糊,立马就跑了A市几个规模较大的旅行社详细的询问了最近的发团情况,问得可都是国际线路,亚洲的什么日本韩国新马泰李庆祝都不放在眼里,一心想借此机会去欧洲长长见识。这不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把做好的功课拿给胖阿福看,地方其实李庆祝都已经选好了清一色的全部都是欧洲游,区别就在于十日游还是十二日游,全自助还是跟团深度游。

欧洲游可以选择的国家很多,英国法国德国,这些都是胖阿福梦寐以求的国度,以致于面对眼前色彩斑斓的宣传单页胖阿福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够用了。

“我觉得这个欧洲尊贵之旅不错,从罗马入境从巴黎出境,法国瑞士意大利十二日,高级温泉疗养还能享受到私人式的服务,住在分厂有特色的城堡酒店。我相信你跟我一样只在电视里见到过城堡吧。价钱的话稍稍贵了那么一点点们每个人要七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你看这数字多吉利,八八八八。”李庆祝先下手为强,把自己理想的旅游路线放到最上面指给胖阿福看。出国的旅游费用需要八万块钱,这要是放在以前李庆祝是连想都不敢想的。然而现在沾了堂姐胖阿福的光,梦想即将变成理想。

李庆祝自己说完之后等了半天也不见胖阿福接茬,以为她是闲旅游的费用太贵了,忙不迭时机的又介绍起下一个来:“这个不错,从米兰入境从巴黎出境,能够探访欧洲最为壮观的雪山之一雪朗峰,还能到法国威尼斯小镇去欣赏欧洲最纯净的湖水。还有你最喜欢的,世界时尚之都巴黎全天自由购物活动,三万九千八。”

每次说到价钱的时候李庆祝总习惯性的看看胖阿福的脸色,胖阿福对钱这个东西完全没有概念,花起钱来大手大脚毫无节制,随心所欲的想到什么就买什么,看着每样都不过千数块钱最多也不过一万两万的,却从没想过积少成多的道理。胖阿福是真心喜欢这个堂弟李庆祝,为了能把他牢牢的留在身边也是不惜花下血本。此时听他说要去尊贵之旅的欧洲很痛快的应允下来。得偿所愿的李庆祝开心的抱起胖阿福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全然不顾屋里还有年轻的服务小姐在场,低下头就狠狠的啃着胖阿福的厚嘴唇。服务员小姐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只当是小白脸在哄富婆开心抿着嘴巴偷偷的笑着。

李庆祝边吻着手还不老实的往胖阿福的衣服里钻,在她丰满的胸部用力捏了两把之后凑到胖阿福的耳边挑逗道:“赶紧先吃饭回去我好吃了你!”

胖阿福吃吃一笑右手轻轻推了李庆祝一把娇嗔道:“死相!”一副少女怀春的风骚样跟她的年龄很不相配。胖阿福已经是四十出头的老女人了,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但是有些地方已经不适合她玩了,可是李庆祝偏偏爱上了夜店这种年轻人才会玩的场所。灯红酒绿美酒佳人,只是坐在那里喝酒养养眼睛他都觉得高兴。

一下子从日本料理那么清静高雅的地方换到了乐声嘈杂人声鼎沸的夜店胖阿福还真有点不适应。本来李庆祝也没想带着她过来,吃饭的时候临时接了同事的电话说是好久没见要聚聚,胖阿福听见了便死缠烂打的要跟着过来。这帮同事还是胖阿福那死去的老公张宏帮着李庆祝介绍的,都是玩电脑网络的,李庆祝辞职以后几个人在网上还有联系,听说他最近发财了就想着出来沾沾他的光乐呵乐呵。

晚上九点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逍遥吧已经人满为患,李庆祝他们在逍遥吧门口碰了头,进去一问散台和小包都已经订满了,只剩下最低消费一万元的大卡,不等李庆祝开口胖阿福已经拿出银行卡递了过去。那一刻李庆祝觉得胖阿福签单的神情像极了女王!一万元的最低消费标准摆在那里李庆祝点单的时候就毫不客气,光芝华士就开了三瓶,还要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一群男人把胖阿福一个女人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着,逗得胖阿福笑得花枝乱颤。

酒吧里都会有陪酒卖酒的包房小姐,一听说大卡间里来了几个花钱如流水的款爷立马就有三四个浓妆艳抹的包房公主挤了进来,低胸爆乳紧身上衣,皮质超短裤,黑色吊带丝袜,黑色过膝长靴,一脸的脂粉颜料涂抹的看不出实际年龄。几个包房公主倚靠在门边搔首弄姿的希望被留下来,李庆祝哪里抵得住这样的诱惑,向前倾着身子假装喝酒平息内心的激动。胖阿福眼尖的很,她那心思全在李庆祝身上,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的。财神爷不发话每个人也只能白瞪眼干着急,胖阿福也不想李庆祝在朋友面前抹了面子回家再给她甩脸色,再说一万都花了她也不怕这几个小妖精在她眼皮子底下闹出什么花来。

“你,你还有你留下,其他人闪吧。”胖阿福抬起她那肉墩墩的小胖手点了几下,也不太正眼看仔细随口留下了三个。也不是胖阿福特意不看仔细,而是这些包房公主们清一色的烟熏妆美瞳假睫毛,站在等下面除了高矮胖瘦能分清楚,那脸都快成统一模样了。

要不说这女人办事一定要办到点子上尤其要办到男人的心坎上,胖阿福这个决定换来的赞许声不绝于耳,几个男人就差跪在地上大呼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只是李庆祝的旁边被胖阿福划为禁区,只有羡慕的看着朋友们左拥右抱的跟包房公主们打情骂俏。胖阿福挑着眉毛问李庆祝怎么看上去不高兴,李庆祝凑到胖阿福的耳朵根上说道:“这些乳臭未干的丫头哪有堂姐你风情万种!”

酒吧夜店里面这些包房公主的酒量你还真是不能小觑,反过来想想也是要是没有那金刚钻谁敢揽这瓷器活,被一帮子男人上下其手的摸来摸去不说,万一酒量不好的被当场灌趴下了恐怕醒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眼看着桌上的红酒瓶都空出来了包房公主们还想招呼酒保开新瓶,胖阿福在桌子底下踹了李庆祝一脚面上露出微怒的表情。李庆祝冲喝得正兴起的朋友使了个眼色,自己拉着胖阿福挤到舞池里面跳舞。胖阿福哪里会跳什么舞,被李庆祝生拉硬拽的站在人群里有些不知所措。

舞池里面的人超多的,每个人摆动的频率和幅度都不一样。胖阿福的周围不时有人影晃动,一不小心就会撞到胖阿福身上,胖阿福踉踉跄跄的倒觉得有些意思,再加上李庆祝在旁边指导,很快也跳出了自己的舞蹈风格。酒吧的灯光五彩缤纷,还有摇摆灯球星转灯调和着颜色,这里像是远离喧嚣的人间圣土每个人都在这里尽情的放纵自己。音乐一转由强烈动感的电子舞曲变成了抒情的蓝色小调,李庆祝一把抱住胖阿福带动着她胖乎乎的身体左右晃动着。音乐是最能拉近人心的东西,身体贴近的两个人头肩互相靠在一起,然后慢慢地转头对上脸深情地拥吻。

李庆祝总是能带给胖阿福不一样的爱情感觉,那是跟张宏和田教授带给她都不相同的。只要跟李庆祝在一起胖阿福就觉得自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除了爱情其他事情什么都不愿意去理会。这样美妙的夜晚却是在不和谐的音符下结束的,等到胖阿福跟李庆祝跳完舞回到大卡间发现这里面已经是人去屋空,李庆祝的朋友们还很不客气的把剩下的红酒全部打包带走。还不错的是走之后给李庆祝发了条信息说“谢谢!”最基本的礼貌没有忘记。

想冤大头一样平白无故花掉一万块钱胖阿福倒是也不心疼,就是心疼那些红酒,她本来打算扫荡回家跟李庆祝二人世界的时候调解气氛用得。胖阿福住的地方单单就是没有存酒,张宏生前的时候不是钻研航天项目就是整天出差不好酒也没时间喝酒,搞得胖阿福有时候想浪漫一下都没有道具。李庆祝见胖阿福有些不高兴开车回去的时候讲着笑话逗她开心,拜胖阿福所赐李庆祝的驾照考的非常顺利,有钱嘛笔试找人代考的,科目二三塞给考官一个大红包单边桥都掉下来了居然满分通过,你说这样的马路杀手都能上路交通还能顺畅还有安全可言吗?这就连最基本的酒后不能开车都不知道的人倒也幸运,一路上没遇上几辆汽车,安安全全的回到别墅里。

在出发去欧洲的旅行团里胖阿福见到了他们的导游阿笨,阿笨其实是英文名字叫BEN,可惜全团会英语的不多叫来叫去就成了阿笨。阿笨穿着搞笑的红色西服手里挥舞着旗子把大家召集到车上。胖阿福发现陆陆续续上来一批批游客,有些还长得格外丑的,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跟她分在一个团里面,胖阿福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对外貌的要求。不过还好最后不顺眼的都在火车站下了车,剩下的人直奔飞机场。

胖阿福的行李装在一个高高大大的箱子里,出来旅游十二天胖阿福带足了十二套衣服以及相搭配的鞋子包包和首饰,当然这种体力活都是李庆祝在负责,把他累得够呛。

旅行团到达比利时的时候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在小英雄附近有家很好吃的松饼店,胖阿福跟李庆祝走进去因为不会说英语只好委托游伴帮忙购买,中间被自己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那天倒是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在中心大街有同性恋的街头派对活动,李庆祝并不知道只是被劲爆的音乐吸引挤过去想看个明白,结果被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同性恋拉上台去共舞了一番。李庆祝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却被当时的气氛感染,跟着震耳欲聋的节奏没命的扭动了一阵。后来那男人一直拉着李庆祝在说着什么,还是同行的导游上去帮着翻译才知道对方是想要留李庆祝的电话号码,真是男女通吃魅力不可挡。

这还不是让李庆祝觉得最兴奋的事情,他在国外终于见识到正宗的红灯区。其实红灯区是运河边的一条老街,街区里面的每家临街商铺都挂有红色丝绒的窗帘,有生意的时候就拉上帘子,没生意的时候就会看见很多的女人站在窗帘的后面悠闲地招揽客人。跟他们在夜店见到的包房公主不同,这些女人的行为在当地是受到工会保护的合法劳动者。李庆祝想给橱窗里面的女人拍照留念,没想到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保安来,吓得李庆祝赶紧把相机藏起来。胖阿福对同性出卖色相的行为没什么兴趣,看了几眼窗口的女人发现这女人大概跟她同岁估摸着也年过四十了,皮肤松松垮垮的顿时觉得有些无聊反胃。人胖了总归是有些好处的,起码在胖阿福上了年纪的时候还能保持白皙光滑的皮肤。

整个旅途中胖阿福的梦想之地是法国的巴黎,那里是世界时尚的最高殿堂,早在出国之前胖阿福还特意去申请了银行的外币信用卡还提升了临时额度,就是准备在巴黎好好地挥霍一番。导游把大家带到时尚之都巴黎宣布可以自由活动以后特意找到胖阿福自告奋勇的要给他们做翻译,旅行这一路走来导游一直在用心留意着胖阿福和李庆祝,发现他们两个人不止花钱的时候毫不手软而且最重要的是一丁点的英语都不会,这才主动提供帮助把他们带进了有合作关系的购物点。这些猫腻经常旅游的人都知道,旅行社和导游为了能够从游客身上搜刮些好处,通常都会把游客带去联系好的景点购物店,然后购物点会按照进来游客的人头数给导游引领费,如果真的有不差钱的游客在里面买了东西,导游还会从中得到提成。有的时候一个廉价旅行团每天会安排两个购物点,上午一个下午一个,为的就是让游客不得不花费些钱来达到早点离开的目的。

胖阿福平时很少有机会出去旅游,对旅行社的这些潜规则肯本就不了解名眼见导游这么热情还真上当了,被带到一条略显偏僻的小巷子里。胖阿福也觉得这里的位置不像是名牌服饰店会在的地方,就问导游是不是走错路了。导游吹嘘的天花乱坠告诉胖阿福大的品牌专卖店的价格都很高而且一点儿折扣都没有,但是这家店就不同因为关系的原因可以拿到折扣。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胖阿福一心觉得自己花了钱成为旅行社的客人就应该享受到导游的贴心的服务,根本没料到着贴心服务的背后是一把宰客的尖刀。

一进门售货小姐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胖阿福还对李庆祝感叹着这里的服务水平就是好,客人一来都笑脸相迎的给人一种上帝般的优越感,其实现在的胖阿福在别人眼里那就是美元是钞票是天上掉下来的财神婆。

导游说的有一点还是没骗人的,这里的东西的确相对于品牌店价位要低一些,但是这里的牌子都是在巴黎不太出名的杂牌,胖阿福说她要买香奈儿LV什么的在这里都没有找到。但是导游的嘴皮子功夫厉害,拿起一件衣服就说如果穿在胖阿福的身上那一定是女王陛下的气质,还说这些衣服沉睡在这里就是等待这今天被胖阿福领回家。胖阿福的体格比较胖平时想要买上套合体又上档次的衣服很不容易,偏巧这里的号码齐全的很,倒是真有几件5个XL的穿在胖阿福身上有那么点韵味。结账的时候胖阿福用得是外币信用卡也看不懂刷卡机上提示的英语是什么意思很痛快的输完密码然后在账单上签了字。等到回国的第二个月胖阿福接到银行的对账单才发现自己在国外的时候居然大手笔的花掉了接近百万元,这就是后话了。当时胖阿福拎着一堆的衣服昂首阔步的往服装店外面走的时候,四五个服务员跟在她的身后热情相送,也不管胖阿福听不听得懂不住说着:“感谢惠顾,欢迎您再次光临!”

离开服装店以后胖阿福想让导游带着他们会旅游大巴上先把东西放好,这么一大堆胖阿福见光李庆祝一个人包着吃力也不忍心亏待了他,可是一回头却不见了导游的踪影。胖阿福哪里知道在服务员给胖阿福包装衣服的同时导游早就悄悄溜到后面的办公室就结算这次的提成,胖阿福在服装店门口顶着大太阳站了半天才等到导游出来,一张褶子脸现在笑得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胖阿福抱怨着问:“你跑哪里去了?”

导游在胖阿福身前转了一圈,他刚才也在店里面淘了几件衣服花的可算是胖阿福口袋里面的钱,这是导游的眼光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挑选的颜色不是大红的就是大绿大黄,胖阿福有钱之后对物质的要求也比之前有所提高,对这种完全没有美感的搭配由衷的鄙夷。导游屁颠屁颠的带着胖阿福和李庆祝去了就近的邮局把刚才购物的成果打包快递回国,然后把他们请上了旅游大巴继续着欧洲的挥霍之旅。

俗语都说吃在中国购物在巴黎,这里不管是穿的衣服还是涂抹在脸上的化妆品都是世界级顶尖的好,胖阿福看到周围穿行的外国女人都是人高马大的体型,自己融入其中很是合群,完全不像是在国内的时候,放眼望去全是皮包骨头的电线杆子,看见她们胖阿福就感觉很不舒服,或者该说是心里就很不平衡。

十二天的旅行让胖阿福和李庆祝流连忘返,出境回国的时候还意犹未尽的趴在飞机窗口向外张望。李庆祝提议说不如回去找中介办移民的事情,美国绿卡不容易得到,但是总会有其他国家的居住证比较容易。于是一下飞机胖阿福就打114查号台问了出国中介的电话咨询,他们两个人把出国定居的事情想象的太过于简单,英语零的水平连签证官那一关都通过不了,中介服务人员很想赚这笔钱但是她们自己太不争气,几轮面试都败下阵来,于是中介的服务人员提议他们不妨尝试劳务输出以打工的名义出去,在提交银行对账单的时候胖阿福不敢相信的看着卡内的余额,张宏过世的时候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留下的遗产已经所剩不多,整天的花天酒地让八位数的身家迅速缩水成六位数字,如果是平常人家几十万的存款缩衣节食可以过上一辈子,但是就算张宏在世胖阿福都没有过过一天苦日子,心里不觉有些发毛。

李庆祝还在兴奋的规划着出国后的幸福生活,他根本把胖阿福当成了自动提款机,只负责变着花样的享受生活,完全不考虑收入的问题。但是胖阿福已经有了危急意识,借口受不了打工的辛苦决定继续留在国内。李庆祝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但是马上又恢复了笑容,贴近胖阿福承诺着:“你去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永远陪着你。”还说国内的水土比较养人不像他们在国外的这十几天都瘦了好让人心疼一定要好好补充一下营养。言下之意就是在国外的餐饮种类太单一化没有吃饱,想让胖阿福带他去吃些好吃的,然后很直接的说出酒楼的名称。胖阿福想着一顿两顿也吃不穷欣然前往。

过了没几天信用卡账单快递到胖阿福的手里,上面长长的阿拉伯数字让她看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这次的旅行花销居然是旅费的十倍不止,慌忙跑上二楼找李庆祝大叫着不好了破产了。李庆祝昨晚玩得太晚此刻正在睡梦中,暗紫色的被单裹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肌肉,这样的美景胖阿福已经没心思欣赏,一跃跳上床来拼命晃动着李庆祝。

李庆祝睡得正香甜听到胖阿福在叫他还以为她又想要了,眼睛也不睁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脚并用的抚摸着,胖阿福用力推开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的说:“怎么办?我们没钱了!”李庆祝还以为她在开玩笑逗他开心,侧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胖阿福笑笑道:“你真调皮,大清早就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不信你自己看看。”胖阿福把手里的信用卡账单递给李庆祝,上面一连串的零也让李庆祝看得目瞪口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抢过信用卡账单伸着手指一个零一个零的数着,末了把信用卡账单丢到一边骂了句脏话。

“怎么办怎么办?”胖阿福惊恐万分的样子让李庆祝烦闷的心情更加躁动,他光着屁股走下床拿起桌上的香烟盒抽出一支点上,深吸了两口安慰胖阿福说:“没事的,会有办法的。”李庆祝的脑子比胖阿福灵活多了,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了两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跟胖阿福说出去找朋友想想办法,出门之后马上来到附近的房产中介打听起这里的房价。胖阿福现在住得小区就A市有名的别墅区,还是老公张宏没死之前单位分的房子,现在一个平方的价格接近四万,如果卖掉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胖阿福一听要卖房子死活不同意,她现在唯一的家产就是这栋别墅了,卖掉以后去哪里住都成问题。没有办法李庆祝只好退而求其次去银行打听贷款的事情,胖阿福也觉得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抵押房子贷款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有些不情不愿的跟着李庆祝去了银行。

胖阿福从东风学院辞职以后就没有再找工作,本来是开不出收入证明的可是她每个月的银行流水账惊人动辄就是数十万的挥霍,再加上银行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贷款专员倒也破例为她开了绿色通道。贷款专员很负责的告诉胖阿福抵押贷款人的权利义务,每个月都要定期偿还贷款否则会产生逾期的不良记录,如果逾期的次数过多银行会考虑勒令贷款人提前偿还全额贷款,如果贷款人无力偿还那么银行有权利拍卖抵押的房产,也就是说胖阿福如果无力偿还每月抵押的贷款额度最终还是保不住别墅。听到这里胖阿福有些犹豫了,但是计算过能到手的贷款金额胖阿福又有些动心了,她狠狠心咬咬牙在贷款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在查询到卡上的进账金额后当场兴奋地抱起李庆祝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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