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陌生的后果就是没过几天田教授的酒楼就登上了A市日报的社会版当然这并不是一则酒楼广告而且主角并不是田教授的酒楼而是那一家三口的丈夫仇某,仇某在建筑工地工作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被钢管砸中了小腿骨折住院但是包工头没有出面缴清医院费,这件事情不知道谁告诉了媒体因此有记者到医院对仇某进行了采访其中就包括他的家庭连同妻子和女儿的情况也都写在了报导里面。
“仇某跟妻子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平时仇某在建筑工地工作,而妻子在某某酒楼做服务员,一家生活贫困蜗居在十平方米的出租房里面,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因为仇某的受伤雪上加霜。”田教授吃饭的时候正好看到新闻的这篇报导,某某酒楼,虽然新闻里面并没有明确的提到酒楼的名字而是用了某某代替但是田教授还是从新闻的描述中清楚地知道当事人是谁。田教授给高甜打了电话让她打听一下仇某住在哪家医院里面,这并不困难因为仇某的妻子在请假的时候已经把事情详细的告诉了高甜。
“我们要去看看他们吗?”高甜在田教授医院名字的时候问道。
“半个小时以后我去酒楼接你,你先从昨天的营业额里包三千块钱再去买些补品营业品什么的。”田教授吩咐着,挂完电话后加速了吃早饭的速度。
高甜买了一箱高参牛奶一个水果篮站在酒楼的门口等着田教授,田教授开车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高甜在某个角度长得有些像他去世的老婆赵敏,田教授最近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赵敏和胖阿福,田教授自嘲的想着这是不是证明他老了歌曲不就是这样唱得吗?我们越来越喜欢回忆了是不是因为我们都老了。
医院里总是有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匆匆而过的白衣天使们年轻阳光总会放轻脚步和放低声音,仇某现在还躺在急诊室里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办理住院手续,仇某的妻子正坐在旁边的板凳上低声哭泣着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是田教授慌忙站起来说:“你们怎么会来?”田教授示意高甜把三千块钱交给仇某的妻子,“这钱你先收下把住院手续办了赶紧把你丈夫的病治好才是最主要的,如果钱上有困难你给高甜打电话。”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才刚到酒楼工作没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着说着仇某妻子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田教授上前查看了仇某的伤口还好因为处理的及时流血已经止住了,“这几天你就在医院照顾你对象吧,什么时候能上班了再去酒楼。”
仇某的妻子正准备表达感谢有记者扛着摄像机进来自我介绍说是A市电视台的记者过来做采访的,田教授刚想要离开却被记者留下了,“刚才听说你送来了慰问款这正好跟一直不肯出面承担责任的建筑承包方形成良好的对比,你不介意也接受我们的采访吧。”
“没什么可采访的这都是应该做的。”田教授推辞着,记者却打开了麦克风举向田教授说道:“先一等先一等,我们准备好之后你再重复一下刚才的话。”于是田教授误打误撞的完成了自己的电视首秀,播出后反响还不错看到的朋友都给田教授打来了电话,连来酒店吃饭的客人也有很多认出了田教授夸奖他是有爱心的老板。田教授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开始做些更多的公益事业,虽然说现在国家时兴的是九年义务制教育,但是很多农村上来务工家庭的孩子还是会有些因为学费的问题上不起学,A市曾经组织过春蕾助学活动将每年需要求助的适学儿童调整存档等待爱心人士的捐助。田教授在报纸和电视上了解过这样的活动不免为那些到了上学年纪但是没有机会上学的孩子感动可惜,现在他有了钱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捐助这样的儿童。捐赠四百元可以救助一名失学儿童完成小学一年的学业,捐赠六百可救助一名失学儿童完全初中一年的学业,捐赠八百元可以救助一名失学儿童完成高中一年的学业。而田教授的计划是捐赠五十万开办一所春蕾小学让更多的儿童能够有地方上学。
A市儿童教育基金会的会长亲自接见了田教授并且热情的邀请他参加新春蕾小学的开校仪式,同时根据捐款协议田教授可以在提供捐款的同时享有新春蕾小学的署名权。田教授喜欢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所以给儿子起名叫做田斯坦就是希望他能够像爱因斯坦一样聪明出色,这次在给新春蕾小学取名的问题上田教授依旧延续了这样的希望所以将新春蕾小学的名字叫做“斯坦小学”。
这次斯坦小学建立在A市郊区的小填城里面,A市儿童教育基金会的工作人员特意派了专车来接田教授一起参加建校仪式,同行的还有十多家媒体的记者和摄像师。斯坦小学的校长带着学生和老师早早就等在校门口,一看到车队进来就热情的鼓掌高呼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田教授刚一下车就有儿童跑上前献了鲜花然后一脸胆怯的模样藏到老师的身后露出一只眼睛来看着田教授,田教授走上前蹲在小孩子的面前拉着他的小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老师拉着小孩子的小手把他带到田教授跟前,小声引导着说:“爷爷问你话要回答,去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岳东,今年八岁了。”小孩一边说着一边可爱的伸出小手指比划着。
田教授本来还因为老师把他叫成爷爷有些生气但是一看到小孩子认真回答问题的可爱表情就被逗乐了,又问道:“你上几年级了呀?”
“上二年级了。”
“看到新的学校高兴吗?”
“高兴。”
田教授乐呵呵的把小孩子抱了起来走回到车上,那里有他为孩子们准备的新书包和新文具,但是田教授的举动被随行的工作人员制止了,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计划要在建校仪式上拿着这些捐赠品让记者拍照录像。这是完全的行式主义虽然田教授不认同也只有遵从。田教授的捐赠仪式斯坦小学的摘牌仪式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田教授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站定位握手拍照然后到下一个场景再站定点再拍照,然后学生们才排着队从田教授和儿童基金会会长的手里接过了此次捐赠的文具。这场建校仪式吸引了当地镇委的领导过来,这将是他们政绩上的美好篇章,捐赠结束镇领导作东宴请了田教授和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们。在饭局上镇领导不断地向田教授表示着感谢,“太谢谢你的捐款了,你这真是及时雨解决我们的大麻烦了。一个娃娃的教育问题一个农副产品的销售问题都是镇上的老大难。”
“农副产品的销售有什么问题?”田教授非常好奇。
“你是没到当地农田里看看那些好好的蔬菜因为没人来收购都烂在地里真是可惜。”镇长惋惜的对田教授说着。镇长的目光虽然盯着田教授但是说话的用意却是想让在场的媒体记者报道出来,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在说话做事上自然有他自己的拿捏。
果然镇长的话引发了记者的议论有人提问道:“我们一会可以去地里看看吗?或许我们可以帮着报道一下呼吁企业家能来收购。”
“那样就太感谢了。”镇长敬了大家一杯酒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时候话说的太多就显得故意和多余。
地里面的情形跟镇长说的十分吻合,菜农三五成群的蹲坐在地头上抽着旱烟眉头紧皱,看到镇长带着人过来了纷纷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的问道:“你说这地怎么办?”
“收还是不收都是个问题,不收菜就全烂在地里了,要是收了没卖出去百搭上人工费还是赔。”
“你给大家想想办法。”
“是啊你看现在怎么办?一年的辛苦眼看着全都要打水漂了。”
菜农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镇长围了个水泄不通,镇长挥手示意了半天才安抚下他们激动地情绪。镇长转头看向记者们无奈的说道:“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菜都在地里不敢摘,可是再过几天就要烂了,还希望大家能够给帮帮忙多给报道报道。”
记者们架着相机和摄像机下到田间拍起照片然后找了几个菜农聊了起来,田教授也没闲着在地里来来回回的走着,这里的蔬菜天然无公害要是运到市里去卖也许能卖个好价钱,可惜大家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地的蔬菜没有处理出去,让这些菜农空守在低头等白了头发。大白菜胡萝卜南瓜这些田教授的食堂和酒楼都能用得上,有个菜农模样的老人跟着田教授走了一会儿大概是把他当成是同行的记者,边走着边说道:“你看这些菜多好就这么烂在地里的话多可惜。”
“菜长得不错,的确是有些可惜了。”田教授背着手又看了看对菜农的说法表示赞同。他打了个电话给采购员说着:“你去包辆装卸车明天我要用来运蔬菜。”
田教授把这里的菜价打听清楚了他在心里细算了一下就算加上租车的费用和来回的油费从这里直接进菜也比在农贸市场便宜一些,田教授倒不是想节约这两个钱而是真心的想要帮这些菜农一把。
“你是确定要购买他们的菜了吗?”有记者经过的时候听到了田教授和采购员的电话,好奇的停下脚步询问着。田教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现在没有运输工具明天需要再跑一趟才能确定下来买多少。”“那你不介意我给你照张相片吧?”记者让田教授蹲到田地旁边帮他找了一张照片,标题他都想好了“爱心大接力,热心企业家捐钱又出力。”
第二天田教授如约前来原本是打算购买两千斤蔬菜的最后装车装了两千三百多斤,回去的路上采购员跟田教授说:“其实我们用不上这么多菜,放在库里时间长了也就烂了。”
“那就送出去,”田教授想了一下提出自己的建议,“现在正好是家家户户存储大白菜的时候,回去让他们贴张告示说凡来酒楼就餐的客人消费满二百元送大白菜一棵。”
“这个主意倒是很新颖。”采购员对田教授的点子表示了赞同。
回到酒楼高甜就依照田教授的指示打印了几张A四纸大小的告示张贴在酒楼大厅的明显位置,田教授看了看觉得宣传力度还是不够大又打了个电话给昨天一起到镇上采访的记者朋友,几句寒暄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是准备从菜农那里购买了蔬菜之后用这种方式赠送给市民?”记者大概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销售方式很有兴趣的询问着。
“帮助菜农的同时又能回馈市民不是很好吗?”田教授刻意的忽略了另一个好处可以有效的宣传自己的酒楼和食堂。当然就算田教授不直说记者也能猜到这一层的原因,笑笑说着:“好的,你等我半个小时,我正好在附近办事一会儿过去给你做个采访。”
不到半个小时记者就开着车来到酒楼,田教授把他请进了包间虽然还不是午饭时间但是依旧吩咐厨房做了几个酒楼拿手的招牌菜。记者把采访笔摆在桌子上打开开关说道:“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等一会儿菜炒好了咱们边吃边聊吧。”田教授提议着。
“不用这么客气,采访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们先来谈谈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购买蔬菜,是因为看了我们报纸今天的报导吗?”记者故意引导着田教授。
“哦对,所以觉得应该尽我所能的帮助别人。”田教授回答得果然很上道。
“那为什么又要把这些买回来的菜赠送给来就餐的客人呢?”记者继续提问着。
“还是那句话想要尽可能的回馈别人,也算是感谢大家对酒楼的支持。”田教授的回答很官方,正说着高甜敲敲门把菜端了上来,田教授示意记者不如先解决人生最大的问题吃以后再继续采访的工作。记者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却也忍不住对田教授称赞着酒楼厨师的水平不错。
第一天晚上送白菜的活动反响并不强烈,但是到了第二天报纸出现关于这次就餐送白菜活动的报导后酒楼的客流明显多了起来,其实如果计算起来一根大白菜的价格也不过十几二十块钱,但是人民就是有种小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思想,酒楼不仅晚上生意火爆就连中午的时候也坐满了人,大厅人满之后田教授不得不临时将包间里桌椅抬出来使用。
这几天的生意格外的好服务员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他们要做的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后还是每天数十次的把大白菜从库房搬出来然后再帮客人搬到车上。午休的时候日常活动是打牌不过现在服务员各人找了个包间躺倒在里面休息。高甜没有休息出去到对面的移动公司补了手机费,回来的时候冲进田教授的办公室说道:“老板老板隔壁的酒楼要转让。”
田教授开设酒楼的位置是A市很繁荣的美食街,整条街道各色酒店小吃比比皆是,有街头吃江浙菜的一品俏江南,有吃西餐的牛排店,有对立而居的麦当劳和肯德鸡,还有冬天涮火锅夏天涮串的涮吧。田教授的酒楼处于整条美食街居中的位置是黄金地段,光房租一年下来都近百万,这还不包括服务员和厨师的工资水电费和煤气费,每个月总有旧店倒闭新店开业,对于这样的消息田教授并不意外。优胜劣汰这是自然生存的法则,尤其是同行业之间的竞争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田教授隔壁的酒楼最初的时候也是做家常菜的,可以说是跟田教授的酒楼处于打擂台的敌对位置,两家酒楼以前是同一家人在经营,后来生意不好老板就将一间大酒楼分割开来将其中的一间出租了出去,再后来剩下的这间酒楼在老板去世后由子女卖给了田教授。因为两家酒楼的经营风格相似,开业初期田教授没少花心思在与隔壁的斗争中。隔壁酒楼的老板田教授没有见过,不过隔壁酒楼的服务员和厨师田教授倒是见过好几个,并不是因为田教授去了隔壁酒楼打探敌情,而是隔壁酒楼的服务员和厨师在老板的授意之下经常来田教授的酒楼探听消息。
经常会些一两个奇怪的客人来酒楼打听晚上订包间的情况,高甜开始还以为是客人想要来吃饭,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正常的客人不会一进到酒楼什么话都不说直奔向点菜区研究着每一道菜的配料。服务员热情的询问有几位就餐需要点着什么,这些人却并不回答, 有时候就算是回答了也是前言不搭后语,说着等朋友来了再点可是看完菜品之后转身就离开。高甜曾经建议田教授在酒楼的大门品张贴一张同行莫入的告示牌,但是田教授觉得这是对客人的不尊重并没有同意。
“你是说咱们隔壁的那家酒楼?”田教授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事先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预兆。
“没错就是他们,偷偷摸摸的过来打探半天还是经营不下去了,活该!”高甜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高甜很讨厌这种在背后偷偷摸摸打探虚实的行为,害得她差不多每隔三五天就要应付隔壁派来的间谍们。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田教授打发了高甜离开办公室,想了想打了通电话给他的老邻居老张,让他晚上过来吃饭的时候先到隔壁看看是不是门口贴着一张酒楼转让的纸条。田教授的酒楼现在已经成为他跟朋友每次聚会的根据地,他也不介意每次请客让朋友来白吃白拿。
“行啊老田,把隔壁那家酒楼干倒闭了呀。”老张在电话里开玩笑地说着。
“还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呢?也许人家是假转让真宣传,吸引大家注意跟我抢客人呢。”田教授想事情并不停留在表面上而是习惯由浅至深的深度思考。
“那我晚上去的时候帮你侦查侦查。”老张痛快的答应下来接着又说道,“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得好好帮你庆祝庆祝出师大捷厉害厉害!”
“没问题好酒好菜伺候着。”田教授对于朋友从来不会吝啬。
“等我的好消息吧。”老张说着挂断了电话。但是他晚上来的时候果然带来的好消息,还没落坐老张就兴冲冲地跟田教授说着:“没想到隔壁真的要转让,打败对手的感觉很好吧。”
“白酒啤酒?”田教授询问着,然后说道:“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今晚喝点啤酒吧青岛啤酒今天刚从供货商那里进的,听说还不错尝尝?”
老张接过啤酒瓶子看了一眼拿酒启打开继续问道:“没感觉少了些压力?你看隔壁一关门你这边来吃饭的客人肯定会更多的。”
田教授悄悄把头凑到老张跟前小声说道:“我在想把它吞掉。”
“它?谁?你是指隔壁酒楼?”老张开始有些迟疑后来自己反应过来又有些惊讶,他刻意压低着声音问道:“两家店离得这么近没有必要吧。”
田教授笑笑不说话,他想着自己出马的话隔壁未必会痛快的答应,转让的事情让老张出马的话应该会简单很多。田教授是有自己计划的他不可能盘下隔壁的酒楼还像现在这家这样经营,他想把隔壁打造成私家会所只接待单位聚餐和私人宴会,完全走高档次高价位的路线与现在这家形成一个对比。
在田教授的慕后指挥下老张充当起中间买家的工作,在双方和平友好的沟通下达成了隔壁酒楼的转让手续,老张顶下酒楼的同时马上跟田教授办理了过户手续,于是田教授成为两家酒楼共同的老板。
会所的理念一推出就得到强烈的回响,单位的领导在应酬或者跟朋友聚会的时候都不喜欢在公众的场合,不时的还会有认识他们的人不经允许的闯进来敬酒。田教授的这家私人会所施行会员制,没有会员卡的客人是绝对不允许进入会所里面。在会所装修的时候田教授购买了最先进的隔音材料使每个包间都成为独立密闭的空间,在里面就算是发生原子弹爆炸外面的人都不会听到,所以领导们可以在里面放心的畅所欲言不必担心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被外面的知道,这样特别的设计使得会所一开业就招徕了慕名而来的吃客。
田教授在设计会所的时候预留的包间只有六个,每个包间的名字都以外国的城市命名巴黎、伦敦、曼谷、首尔、多伦多和威尼斯,于是出现了很有趣的现象客人们聚餐的时候会互相提醒着:“今晚六点去巴黎不见不散。”让旁边不知情的人听到好像要组团出国一样。紧缺的包间让田教授的会所从开业至今每晚都客流不断,预约包间的时间已经持续到三周之后。就连赵军所在的航空科技院的领导接待客户都选在田教授的会所里,为了要包间赵军特意给田教授打去了电话。
随着田教授的事业越做越大赵军对田教授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尊敬,赵军以前还有些看不起田教授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田教授不止把承包下来的食堂搞得有声有色,还盘下了酒楼和超市,现在还搞起了会所,这让赵军不得不对田教授做生意的能力刮目相看。
“妹夫,我是你军哥。”人一旦有了钱或者权就会有人上杆子的攀亲带故,赵军先是跟田教授寒暄了家常问了问田斯坦最近的学习情况又问了问生意是不是还顺利,聊了差不多五分钟后才切入主题商量道:“今晚我这要接待几个重要的客人,你看会所那边能不能给我安排个房间。”
“会所那边都是提前一两周就预定好的,实在安排不开。”田教授无能为力的说着,接着又向他提议道:“酒楼那天我给你腾出一间最好的VIP包间行不行?”
“那也行晚上我们六点半过去,准备点各吃海参鲍鱼什么的,人数都按照七人份。”赵军叮嘱着,单位宴请客人不差钱要吃自然就要吃最好的。
赵军正要挂电话田教授突然想到什么喊住了他说道:“你借我的那笔钱我算上利息还你,给我留个银行账号。”
要盘酒楼的时候还是赵军支持田教授还借给他一笔钱,后来田教授用了这笔钱开了家超市现在都在盈利当中,田教授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把这笔前还给赵军。赵军倒是显得不怎么着急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刚刚把会所盘下来了吗?钱你先拿着周转反正我也不急着用。”
田教授思量了片刻想跟赵军说些什么又觉得电话里面不方便,就含含糊糊的说着:“等你晚上来了再详谈吧,挂了。”
田教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赵军在他的眼里就好像贵人一样,当初要不是赵军出面把单位的食堂承包给田教授,田教授真不敢相信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承包时间得到的第一桶金田教授也没有能力买车又买楼,还开了家超市开了家酒楼和会所。所以田教授总觉得用银行贷款利息偿还给赵军还是不够表达自己的感激所以他打算跟赵军商量一下入股的事情。
晚上见到赵军的时候田教授偷偷把他带进了办公室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把那笔钱转成酒楼的资本,我每个月享受分红?”赵军重复着田教授的话,其实赵军看到田教授把生意搞得有声有色以后脑子里就一直在考虑着入股进来,赵军是看中了田教授的生意头脑想沾沾他的光可是又不想让田教授觉得他是死皮赖脸硬求来的。现在田教授主动提出来赵军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里却还是保持着平静地模样问道:“这样不好吧,酒楼是你一个人辛苦开起来的,我现在插一脚进来感觉还想占了你的便宜。”瞧赵军把话说得多漂亮。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要不是当初你拿钱出来帮忙这酒楼也许我开不成。”田教授诚心实意的说着,“怎么样要不要加入赵老板?”
赵军显然对这个新称呼很满意笑着打趣说道:“你都这么叫我了我也只能接受了。”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荣升为酒店的二当家赵军走起路来腰杆都挺直了,现在他成为酒楼的合伙人之一也就意味着以后他来这里吃饭享有签字挂单的权利,想想结账的时候大笔在账单上一挥说一句:“今天这顿饭挂我的帐。”那感觉得有多爽。
田教授送赵军离开办公室以后碰见了回来工作的仇某妻子于是关切的询问着仇某的病情,再得知在新闻媒体报道压力之下建筑工地的包工头已经出面结清了医院的医药费还赔偿了五万元人民币,田教授宽慰的笑了。
过了没多久由田教授出钱捐建的斯坦小学给他寄来感谢信,里面向他详细的列明所捐赠的款项都实际运用到了哪里,同时信里还会夹杂着学生亲手为田教授绘制的感谢卡,为此田教授特意驾车回到斯坦小学为学生们添置了一间多媒体教室和二十台电脑,在感谢大会上田教授承诺他会出资让这次考试成绩优秀的学生到A市游玩一天吃住全包。期末考试结束后田教授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誓言,带着斯坦小学的各年级前十名把A市转了个遍,田教授还请儿子田斯坦给学生们做了一天小导游,让田斯坦可以学到这些孩子身上刻苦耐劳努力奋进的优良品质。田教授坚信自己乐善好施一定能为自己带来好运气,使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田教授觉得自己的人生慢慢步入正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不免在心里怀念起曾经跟过自己的两个女儿赵敏和胖阿福。
赵敏生前虽然敏感但是的确是一位贤惠顾家的好太太,总是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让田教授在工作上没有后顾之忧,现在换了这么大的一栋别墅事事都由保姆照料总让田教授觉得家里好像缺少了点什么。没能让赵敏过上富裕日子田教授心里很是内疚,人死不能复生,田教授只能安慰着自己一切都要向前看。
至于胖阿福,田教授暗地里向东风学院的老同事打听过她的下落,可是胖阿福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想起胖阿福曾经深情款款的依偎在他怀里的情景,田教授不免新生唏嘘,胖阿福在得到张宏的抚恤金之后就把他抛之脑后,如果她早有预知自己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田教授一个人独单的躺在巴黎进口的真丝床单上久久不能入睡,曾经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现在都离他远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