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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
作者:江菲 时间:2018-05-18 03:10 字数:3532 字

  让这三个人过得比死还痛苦!

  芯月被他一把拖起,几个大步来到屋内的石桌上。大力一推,不见半点怜惜,雪白的身躯被半压在桌上,毫无遮掩,几片碎布早已被无情地扔开,她四肢娇软无力,越想反抗,换来的越是气喘。

  “柳漠西……你若敢对我怎样……我定不会放过你!”芯月咬着牙发誓,多年来不经意藏在心底的情愫逐渐破碎,她盯着他微微扭曲的俊容,吐出的话语却软绵轻细,似是耳语。

  柳漠西黑眸暗沉,深不见底。他将她身子缓缓放下,乌黑柔滑的秀发立刻披泄在桌上,愤怒让她眼波如水,脸颊红润,野性与妩媚集于一身。

  她只觉穴位处发麻,不能破解,只能任有他摆布。

  “我可记得很清楚,你曾经怎样对我投怀送抱……” 他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高大结实的身躯,突然俯下身压了上去,黑眸一舜不舜逼视着她。

  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的四周,男性的体热与气息将她困住。

  “柳漠西……”芯月羞愧无比,昔日的骄傲荡然无存。大哥和七阿哥就在隔壁,他们愤怒的声音几近疯狂,结实的石墙在他们的攻击下砰砰作响,却纹丝不动。

  柳漠西怎能如此卑劣残忍,他真这么恨自己吗?恨到不惜利用一切残忍的手段对付自己?

  如果他真这样暴戾地羞辱自己,她发誓绝不饶恕他!

  “女奴,你应该叫我爷。”柳漠西一只大手轻轻滑过她纤柔的肩头,沿着肩头慢慢向下抚去,柔软的小手被他一把握住,放在自己胸膛前。

  这声“爷”充满鄙夷、不屑、挖苦与仇恨,他看她如同勾栏里最低贱的舞姬。芯月忿忿瞪着他,清楚感觉他沉重的身躯所造成的不可忽视又无法逃避的热力,惊惧再次涌上心头,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能形容的失望与痛楚。

  如果早知今日两人的状况,她定不会在八岁生日时指了他做护卫,也不会用尽办法去引他注意,更加不会为他有所心动……老天爷,如果她能反抗,她要亲手将这个刻意羞辱自己的男人送上一刀。

  “嘘,如果你美丽的小嘴巴还要说什么可笑的威胁,还是先省着吧!”柳漠西不再浪费时间,头一低,吮上她的锁骨。

  “你知道的——威胁对我无用。所以,现在起你只要记住,今晚,我将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柳无恒!你敢!你还不放了她……芯月……”

  “柳无恒!你若敢侮辱芯月,我爱新觉罗?永琮定要手刃你!”

  “放开我!……”石屋里传来芯月不顾一切的呼喊声。

  柳漠西低低一叹:“看来你们都不知道……我柳漠西从来没惧怕过任何威胁!”

  “你……”羞愤、恐惧紧紧擢住芯月的心脏,她轻呼着睁开迷蒙而充满愤恨的双眼,绝望得恨不得咬舌自尽。

  所有挣扎只是徒劳无功,只是更加刺激他征服的欲望而已,她只要一挥动拳头,宽大的手便立刻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捏,就逼得她松开双手,被动地承受。

  芯月双拳紧握,指甲戳近自己的掌心,玉牙紧咬在唇瓣上。

  不能哭!不能叫!不能挣扎,却也不能屈服!

  “该死!叫啊!怎么不叫了?”柳漠西单手扣住她尖俏的下颌,低吼起来。

  芯月倔傲地瞪住他,皱起眉头将脸撇了过去。他身子一僵,不顾一切地敷上唇舌,吮住她唇上的咸腥。她惊愣地玉牙一松,立刻被他霸道狂猛地夺走了呼吸。她睁大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殷红的血丝自唇角溢出。

  她躺着直直地,不再挣扎不再叫喊……

  她的任何一句呼喊,都可能更加刺激身上这个早已失去理智的男人,而隔壁的两个至亲之人……她怎能让他们担心地疯狂……

  可是,她不能死!

  轻生是懦弱而愚蠢的做法,就这样死了太不值得!

  死了谁去救哥哥?谁去化解这么多仇怨?

  她就那样直直地,定定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就要看看这个自己认识十年,保护自己七年的男人要如何欺辱自己……

  她喜欢过他,但这一刻,她真真实实地恨着他。

  见她那模样,柳漠西心中一紧,眼角莫名地抽动了一下。忽略掉心中莫名的疼痛,他收起下颌,“顺从我,女奴,不要反抗。” 他沉下冷酷的眸子,声音有着压抑与残忍。他叫她女奴,身心都在羞辱着她,“女奴,我要你永远记住!”

  芯月握起双拳,唇瓣上殷红一片。

  “啊!”他倾身一压,芯月忍不住嘶喊出声,尖锐的痛楚让她的眼中迅速浮现泪水。

  身子被无情地掠夺,十指陷人他的肩头,在黝黑的肌肤上留下印记。

  “芯月……”

  “芯月……!”隔壁传来疯狂的呼喊,她听着哥哥和七阿哥的声音,极力忍住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闭上了眼睛。

  从此,她的心被封到最遥远的冰极,再也不能融化。柳漠西,这个冷酷无情如恶魔一般的男人,我恨你!

  “柳漠西……我会让你会后悔的……”

  当他恢复平静,面无表情地抽身离开,芯月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柳漠西回头,她汗湿了一身,雪白的娇躯静静躺在墙角的石桌上,黑发凌乱地半覆在胸前。雪白的面容上是一副沉痛至死的冷然表情,他骤然感觉胸口剧烈抽痛,紧窒地不能呼吸,下意识朝灼热的左手掌心看去,一条黑色纹线不知何时冒出皮肤,格外显眼……

  石屋内一片宁静,静得如同幽冥地府,只感觉阵阵风声,寒意袭人。

  芯月坐在墙角,一动不动已经大半个时辰。自那个残酷暴戾的男人掠夺完她的身子,又无情地离去之后,她便暂时失去所有的意识,力气完全被抽干,只能靠坐在那为自己疗伤。

  “芯月……”轩德嘶哑的声音紧绷着,他贴紧靠外的墙,焦灼地喊着。

  “芯月,你说句话啊……我们知道你在,你别吓我们啊!” 永琮坚硬的拳头早已血迹斑斑,冰冷的墙壁上有他愤怒之下残留的血迹。

  “芯月……跟大哥说句话好么?”轩德无法想象芯月此时的样子,外面的动静他们得分明。

  柳漠西的冷笑,嘲讽、羞辱、报复……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刻在他们的心上。瑞亲王府的宝贝格格,皇上最珍爱的格格,自小金枝玉叶被人捧上手心娇宠的聪明格格……

  这辈子轩德与永琮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杀人的欲望!

  芯月微微抬头,如雾般的清眸眨了眨,缓缓扶着墙壁站起来身来。

  柳漠西走了,临走前朝囚牢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对她地说:“就算杀了你们,也无法偿还你们所欠漠西族的血债!”他离去,沉重的石门被紧密关闭,幽幽冷风从石缝里灌进,阴飕飕的让人直打寒颤,而被囚的三人却无法逃出。

  芯月披上已不能称之为衣裳的粗布,深呼吸了一口,轻轻喊道:“大哥……七哥……我没事。”

  说这话时,她的牙齿不停地颤抖,咯咯作响,不知是冷还是怒。声音虽轻,却听得轩德与永琮胆战心惊,一同关切急喊:“芯月……”

  轩德看了永琮一眼,道:“芯月,你今日受的屈辱,哥哥定会为你报仇!”

  “芯月,七哥发誓,将来必要手刃柳无恒,踏平漠西之地!”永琮额头青筋直冒,天知道他对芯月的珍惜与呵护绝不亚于轩德,那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纯然的男女之爱。芯月受辱,他心如刀割,只恨自己一时大意,中了对方圈套落入囚中。

  芯月闭上双眸,努力挺直腰杆,纤柔的身子站得笔直。腿间的疼痛提醒她刚才并非只是一场噩梦,身上青紫的吻痕更是提醒她所有的屈辱……

  柳无恒!柳漠西!

  这个名字像最锋利的刀刃,将她心头的肉一片片割下,鲜血淋淋,痛不欲生。这个人无论他是谁,无论她是否曾经喜欢过他,无论他的恨有多少理由,从此,她爱新觉罗?芯月再不会对他屈服半分。

  他有恨,她也只余恨!

  因为曾经的爱慕才更加怨恨!

  在他刻意在两个至亲的哥哥面前凌辱她时,他们之间十年情缘,就此了断!

  “大哥,七哥……答应我一件事。”芯月拳头松了又紧,声音从几欲窒息的胸腔里挤出来。

  “你说,别说一件,就算十件……七哥也答应你!”

  “大哥也是。”

  芯月咬咬唇,血丝重新流了出来,她缓慢抬头,漆黑的眼珠迸出冷漠不屈的光芒,一字一字道:“我要你们答应我——我与柳漠西的恩怨,你们谁也不要插手,一切由我自己解决!”

  “芯月……”轩德与永琮同时喊道。他们听出来了,芯月不一样了……

  仍是倔傲,却多了份清冷悲凉,那口气明明冷漠平静,可听得人心头发酸,怎能放心?轩德的眸子与永琮紧紧对视,两人有着相同的愤怒与仇恨。轩德下颌抽得死紧,今天失去的尊严与所受的耻辱,身为哥哥怎能不管?

  但是,他了解芯月骄傲又倔强的性子,她决定的事情只怕他人难以更改。但是,他相信芯月,只要还活着,她就能挺过一切。轩德咬牙道:“大哥答应你……但是,无论千万别做傻事,任何时候,大哥都会疼爱你!”

  “芯月……”永琮闭上眼眸,声音低了几分,“都怪七哥没用,不能好好保护你……”

  石屋里一时又静默起来,芯月抿紧唇瓣,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轻声说道:“我知道……相信我,芯月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说罢,手背微微一凉,她一低头才发现……眼角的泪滴不知何时在悄然滚落,那个让她放在心头多年的男人……她再也不会为他痛楚,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心——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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