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意志力太强了,只有这样才能瓦解他的一部分意志,俗称美人计。
四军爷自然是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的,但今日心情不错,他二话不说就允诺了:“爷准了。”
井六得逞,翻脸比翻书还快,她直接推开这个大块头,径直朝前走,不就是舞剑吗?井六叫嚣:“来啊,爷,相互伤害呀!”
……
井六接住四军爷的宝剑,便感到手上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
四军爷用的是九天玄龙剑,是老皇帝御赐给他的重剑,井六胳膊细手腕细,拿起来都吃力,何况还要舞剑。
这人用这种重剑做甚?连井六他爹的宝剑都没有它的沉重。
玉手拿出剑鞘里的青剑,顿时剑光闪闪,井六不禁啧啧称赞,“果然是好见(贱)配好人呀。”
“少贫嘴,小六子,直接上。”
井六没有推脱,迎难而上,只见她手腕轻轻旋动,青剑立即如同闪电一般出鞘,快速闪动的剑首银光熠熠,她依言画弧,无奈剑身太重,难以控制,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子止不住地朝后仰。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肢。
那人胸膛温热,神情淡然如水,星眸相视。
那人鼻息温热,薄唇近在咫尺,任君采撷。
鬼使神差间,两者距离越来越近……
一瞬间,脑海里有一刹那的慌神,井六的眼前星河流转,记忆汹涌而来,她隐约回到了过去,那一段被遗忘的空白记忆……
昏黄的记忆里,风吹树叶簌簌落,红枫似火,燃尽天涯,满地枫叶铺下,有如万里红妆。
两个身量未足的人影交错,一人静立,一人在空中飞舞,一起一落间,枫叶窸窣。
“是这样吗?这只手够不够平?”小女孩拿着一把木剑,认真地做好每一个细节。
井六认真的看着那个女孩的脸,讶异无比,这小女孩居然是儿时的云静流!
一个少年站在一旁,说得极其简洁:“平了,转身,画弧。”
井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少年的脸,克眼前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她看不清这个少年的脸。
小女孩学得很快,几遍下来,已非常熟稔。
“转动手腕,弓身低头画弧。”
“……”
“好了,教完了。”
“就完了?”小女孩咧嘴而笑,只见一抹淡黄色的身影如同飞燕般轻盈而起,木剑在空中画成一弧,那人的腰肢顺着剑首倒去,忽然间又是一仰,君寻单脚立地,木剑长扬,多了一分使剑之人的俏皮,直接打在了少年的胸口。
“就这样?”小女孩不屑地笑笑,将木剑扔给他,“本小姐习过一些剑法,你教的也高级不到哪里去。”
少年一把扯住小女孩的羊角辫,“你这就觉得完了?你知不知道,就你这种三脚猫功夫,随时会有人杀了你……”
眼前那少年的脸忽然变得极其恐怖,长满獠牙对着她扑过来,井六一下子惊醒过来,记忆回复中断,重剑重重地落在地上,井六痛苦地呻吟,脑海里剧痛无比。
下一秒,一片温热的唇就贴了过来。
他们四军爷开亲了,霸道狂狷地开亲了。
井六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大脑一片空白,她整个人都快炸了,都快糊了,都快被这军爷灼热的温度给烤焦了。
“唔……”她就像个被白菜拱了的母猪,一直在他有力的臂膀里挣扎,可某男的吻技真的是差得醉人,就像刚吃到糖的孩子一样,蜻蜓点水,左舔舔右舔舔,完全沉浸。
反抗无效。
“乖……爷这是在奖励你。”
军队里混过的人,不愧脸皮厚,四军爷直接抱起井六,靠在树上专心致志地亲。
这他妈是树咚呀!
据说拒绝接吻的小技巧是咬对方的舌头或者嘴唇,可是在某男垃圾的吻技下,某女的牙齿都没有用武之地。
咱们四军爷觉得吻够了,松开了她,却发现井六已经昏昏欲睡,他脸上顿时……很精彩。
“你刚才想到了什么?嗯?”
井六摇头,直接一巴掌呼过去,这一巴掌打得军爷猝不及防,钟唯别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他的脸色更臭了。
这丫头的性子,还是这么野。
“臭流氓!还不放开老娘!”井六嫌弃地拿起他的衣服擦嘴巴,不忘记吐槽,“爷这吻技醉人,一看就是处男,在军队里呆久了没亲过女人,该不会连男人也没有亲过吧!”
四军爷竟然无法反驳。
“放开!”
四军爷不动,看着她粉红色的唇瓣想入非非。
“放开!”
四军爷依旧不动,下一秒井六一脚就踹上了他的命根子,四军爷立即变脸,那双手却依旧牢牢地禁锢住井六,不肯松开。
“放开!军爷!咱们说好了是纯洁的革命友谊的!”
这个男人充满了未知性,平日的调笑是真,可是井六绝对不想把自己的未来就这么平白的托付了,她的原身有了太多的秘密,她没有办法去接受这种朦胧感。
“告诉爷,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井六不应。
四军爷这暴脾气上来了,有些暴躁地问:“你看到了什么!你是不是看到了有个少年在教你练剑,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吧,要不然你怎么会头痛!”
“我看没看到关爷什么事?”井六反问,“这个答案对爷很重要吗?”还是……这个少年就是青涩时期的钟唯别……?
井六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男人第一次见她时会放弃寻找小郡王,反而在她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怪不得他会洞悉她的形踪,准时出现在河边;怪不得他会问井六关于催眠自己的事情;怪不得他会附和太子的提议,让井六练剑。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
井六这下子真是哭笑不得了,她是井六,她不是云静流,更不是儿时的云静流,这军爷对她这么纵容这么好居然都是事出有因!她心塞得厉害,继续推着这位军爷的胸膛,可是这个男人就像一面铜墙铁壁一样,怎么也推不倒。
“你为什么不认爷?爷哪里惹你了吗?”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
“你当爷是傻子吗?你就是爷的小六子,爷的小六子……”他将她抱在怀里,有若珍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