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二月了,虽然阳光逐渐明媚,不过南方还是冷的很,华欣穿着深绿色的长款羽绒服浅色小脚牛仔裤,气喘吁吁的往屈弦家跑。
“这个死阿弦,搞什么鬼,说什么有惊喜嘛?”
费劲儿敲开屈弦家,华欣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屈弦抱住了,他带着心疼轻抚她的背:“跑的这样急做什么!”
华欣有点委屈:“你说有急事啊,是你不说清楚••••”
“好好•••••我错••”
两人抱了一会儿了,华欣有些平静了才反应过来。
“违规了哈,你不能抱我哟••••••”
屈弦放开华欣,带着些骄傲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从背后拿出那二十多套真考卷:“都写完了。”
“怎么可能?”华欣瞪大眼,“这才三天欸!”
“反正你该遵守诺言!”屈弦提醒她,笑得不怀好意,嘴角微挑,一脸邪气。
华欣受不了屈弦偶尔的邪魅诱惑,脸红着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
屈弦慢慢的踱步过去,坐在华欣身边,撑着头兴味盎然的看着她,仿佛饶有兴趣的逗弄一只猫咪。
华欣别扭,再往旁边移一下。
屈弦也不紧跟,坐在一旁带着笑意看着她一脸窘迫。
华欣伸手挡住屈弦眼睛,带着些羞恼:“不许看,这样好别扭!”
“好,好,我不看!”
“那你那样看着我到底是想说什么?”
“直说么?”
“你说呢?”
“唔••••你今天穿的衣服好像一颗超大颗的白菜•••••”
“••••••••”华欣低头看自己的装扮,深绿色的长款羽绒服,浅至白色的牛仔裤,可不就是一颗大白菜么?她抿嘴,心里满是懊恼,怎么会在屈弦身边穿如此奇葩的服装,如此丢人。
她急忙脱下那件深绿色的棉袄,扔在沙发上,只穿着件白色衬衣,撇着嘴坐在一边。
屈弦看她表情,已然知道她在后悔,不动神色的加了一句:“不过很可爱•••”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温暖了一下华欣的心,毕竟女人都是爱听甜言蜜语的,无论多理智的女人,概莫能外。不过女人也是一种特殊的人物,她们会记得很久远的一件事,然后在男人忘掉之后提出来,彰显一下她们女性的自尊。
“我个子矮矮?”
以屈弦的智商,几乎是瞬间想起了曾经有一天他这样评价华欣,他解释:“你的身高正好,我不喜欢太高的女孩子。”
“我肉肉很多?”
“抱起来手感好,我不喜欢太骨感的女孩子。”
“我脾气不好?”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女孩子。”
“我身材不火辣?”
“额•••••这个嘛•••••”
“•••••••”华欣也黑线,她怎么会这样不讲道理的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而且,最后一个问题也太难为屈弦了吧,瞧他那纠结为难的模样。
华欣想为自己刚才的白痴行为补救一下,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说:“额••••最后一个问题,你没有发言权,就不要想了哈•••••”
屈弦有些好笑的看着华欣,开玩笑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问你身材火辣不火辣,我必须检验一下!”
华欣这下被吓着了,后退几步,赶紧说:“不用检验了,我告诉你吧,一点都不火辣,全是肉!”
“我刚才可是告诉你了哦,我就是喜欢肉肉的女孩子,没肉的我还不喜欢呢?”屈弦步步紧逼,邪魅的脸上一丝笑意也无。
“噢,说错了,其实我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华欣赶紧改口。
屈弦抓住华欣,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沉的诱惑:“你答应
了我的要求,不能说话不算数!”
华欣最受不了屈弦在她耳边说话,若有似无的鼻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部肌肤,带着他的味道,那么亲密的感觉,总是不由自主的就让她心软。
这是她喜欢着的少年啊!怎么忍心拒绝!
屈弦看着华欣可爱的小表情,低头开始细细的啄吻。
有些事情濒临失控了吗?蛇的引诱让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失去了伊甸园!
所以,就某些方面来说,失控不是个好的事情!
屈弦细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唤回了华欣的理智,她带着羞恼瞪他一眼,打破了室内的一片旖旎,她仿佛受了惊的兔子,从这片危险的森林逃出,涨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推开近在咫尺的胸膛,有些怯弱的看着他。
屈弦克制着自己,低下头扶住华欣的肩膀,嘶哑着嗓子沉声对她说:“对不起。”
华欣微抬头看他,咬唇不知怎样回答。她是个保守的女孩子,和异性牵手拥抱都很少,却和屈弦做出如此亲密的行为,不过因着对象是他,她喜欢的男人,所以才有那些动情的表现,放在以前,她几乎不会想象出来有一天她会这样,可以算是“不知羞耻”,心里有些自责又有些甜蜜。
屈弦替华欣整理衣服,眉目之间,是化不开的温柔。
华欣微微向后,拉开俩人的距离,躲开这磨人的暧昧。
门锁突然“咔嚓”一声,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外,带着笑意静静的走进来。
“爷爷?”
两道疑惑的声音响起,然后华欣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站在离屈弦更远的距离,有些拘谨的问好:“屈爷爷!”
老人不动声色的把华欣羞怯惊慌的表情收入眼底,带着笑意说“恩恩,华欣,你也好啊!”转过头看向屈弦,却冷了神色,说:“屈弦,来书房一趟!”
阳光正好,华欣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与这栋楼隔的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篮球场,少年们不畏有些寒冷的天气,穿着短袖短裤,打得热火朝天。
华欣突然有些替屈弦羡慕起这些少年,他们不比他的阿弦优秀,却不必活的那么累。
屈弦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和朋友们一起做些户外运动,一起肆意的放声大笑,一起吃同一个餐盘的东西。屈爷爷对所有人都是比较和善的,唯独对屈弦,却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小时候还好,但是自从屈弦五岁,屈爸屈妈离开这里,去往美国后,他就开始请各种名师教导屈弦,从上午到晚上,时间被排的满满的,小小的人儿要学各种艰难无比,晦涩难懂的书籍,然后还有各种礼仪安排以及表演。
那样小的孩子,所谓的童年只有短短的五年!何其可悲,何其可怜!以后,屈弦表现越来越合乎爷爷的期待,唯独性子一年一年的清冷下去,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充满寒气,全身上下彰显生人勿进。
每每想到那些,华欣的心就隐隐作痛,所以,即使屈弦爷爷看起来那么和善,她心中还是百般不喜欢。据屈弦说,他回国的日期不会那么早,那么今日,他突然出现,不是在老宅,却是回了清月林枫,又是为何?
华欣想起刚才又有些好笑,屈弦跟在屈爷爷身后,还不老实,转过头,黑亮的眼睛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他朝她做口型:“等我!别怕!”
其实该谢谢屈弦爷爷的,没有他,哪里来的这么优秀的屈弦,并且肯对她展现他所有的温柔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