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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遭遇二货劫匪
作者:姽婳 时间:2018-05-16 14:56 字数:3361 字

珞苓对着手机问:“现在平静了吧?”

“我被骗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什么,你以为我能掐会算啊?”水秀就是这样,总一厢情愿地认为好友能看透她的心思、通晓她的遭遇。事实不然,很多事情,若她自己不透露分毫,别人永远无法猜到。

“那个王八蛋骗走我两百块钱就人间蒸发了,我勤勤恳恳给他白干了一个月……”她又抽噎起来:“什么都没得到,就剩下书包里那一摞所谓的重要文件……他是个混蛋……我是个傻子……我怎么这么傻呀……你别劝我……我听不见……我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你还是原地不动吧,我这就到你身边。”

听筒里毫无预兆传来传出一声尖叫,然后是“嘟、嘟”的忙音。紧接着,秦玉珍的电话打进来:“和秀秀联系上了?”打电话一直占线,不言而喻,珞苓一定是在和她的宝贝女儿通话。珞苓默默感叹一句,算她有点智商。

“她在哪?让她快点回家!这孩子……”

“她好像……出事了。”珞苓迟疑地说出口,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和她的失职有关,所以心虚不太愿意告知实情。

“出什么事了?”一记重锤打在秦玉珍心上。

“我不知道。”她报出一个地址,保持通话状态,这样秦玉珍就能感应到她的方位。然后,眨眼间,她消失在空气中,来到通话中断时,水秀所在的位置,只看到一部很土很久的手机。

她拾起手机,确认那就是水秀的。“水秀不在这里。”说罢挂断电话。收好水秀遗留在犯罪现场的物品——手机。不顾秦玉珍在那边怒火中烧张牙舞爪。

这时,她无坚不摧的直觉便派上了用场,她屏息凝神,一步一步探索。

逼仄的客厅里,水秀像死人一样软软倒在地上。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不停地抽烟。

尖嘴猴腮的瘦子说:“东哥,你说绑架她靠谱吗?看样子她不像是有钱人啊!”

“你懂什么?你看看她穿的校服,二中,那可是重点高中。能上这样学校的哪是什么简单人?再穷,也能要到一点书本费补课费什么的!”那名叫东哥的胖子歪着嘴顺口胡扯起来。

钢蹦缩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瘦子来劲了,伸手猛拍他的头:“你能不能说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断气了!”

钢蹦立着眼睛瞪他:“说啥?我都上了贼船了!有什么好说的!”

瘦子一跳三尺高:“你小子是不是欠抽!”

“都给我闭嘴!”东哥一句话,两个人都蔫菜了。

瘦子讨好地去给东哥揉肩:“你说管她家人要多少钱合适?”

东哥把烟狠狠掐断,伸出两只手指,“绝不少于这个数!”

瘦子直流口水:“两千?”

东哥故作神秘地摇摇头:“要做就做大的,两万。”

瘦子高兴得手舞足蹈,热泪盈眶:“大哥,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大哥!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有这么多钱……我说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联系她家人?”

“笨,怎么能我们联系他们?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电视剧都白看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要等家人联系我们!”

一直闷不做声的钢蹦说话了:“手机掉在作案现场了,她家人怎么联系我们?”此言一出,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两个人彻底傻眼了。东哥把抽剩的烟头扔到钢蹦脸上:“败家玩意,刚才怎么跟哑巴似的?还坐在这干嘛?还不滚回去找?”

钢蹦极不情愿地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出去。

瘦子虚假地笑着。东哥瞪他一眼:“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伺候你呀。以后小弟就鞍前马后,死心塌地地跟着大哥你了!”

“滚!”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瘦子努力陪着笑脸。

“滚!”

“我也去找找,大哥你消消气。”瘦子知趣地离开。走出去之后狠狠跺了一脚,嘴里骂着:“混蛋!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客厅里只剩下名叫“东哥”的胖子和昏迷不醒的水秀。

灯光直直照在水秀的脸上。胖子用脚踢踢她,“醒醒,怎么睡得跟猪一样?”

水秀其实早就醒了,可是身处险境,她不能轻举妄动,谨慎,一定要谨慎。她想一直装做昏迷不醒,可是胖子的一脚正踢到她的腰上,特别疼。她一时没忍住,叫了出来。

男人邪邪的笑声让水秀便体生寒,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扑了过来。水秀连滚带爬地躲开。

……

逼仄简陋的卧室里,正上演着限制级大片里令人面红心跳、呼吸紊乱的画面。水秀发出丝丝嘤鸣,男人宽大的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嘴。她的双手被牢牢禁锢在身下。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肆意践踏她的肉体和灵魂。她扭动身体拼命反抗但无济于事。泪水漫过她的脸庞,打湿了陈旧褪色的床单……

绝望的痛楚于黑暗中蔓延,悄无声息,伴随着微弱的嘤鸣和哭泣……

色情与悲愤的气息如鬼魂一般交织缠绕,游荡于漆黑的卧室内……

窗外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灯火辉煌交相辉映,然而薄薄的窗帘,把淡化成浅浅的荧光,不足以照亮黑暗深处的缠绵。

时钟的秒针走出平稳的节奏,男人汗流浃背,仍然意犹未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水秀吹弹可破的肌肤,陶醉之间,浅紫色的窗帘映上一道黑影。那道黑影透过薄薄的布料进入房间,飞速闪到门口,“吧嗒”一声,轻弹开关,赤裸的身体顷刻间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令人目眩的灯光之下。

男人翻身坐起,发现一个身材娇小穿着校服的女生环抱双臂,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自己,连忙拎起地上的薄被裹住身体。“你……你流氓啊你!你怎么进来的?”

珞苓心中冷笑,一个流氓还有脸说别人是流氓,他还真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退的流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这种登峰造极程度的。

珞苓气定神闲走到他跟前,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抓住男人的腰带把他提起来。

水秀目瞪口呆,惊讶之余又有无尽的屈辱汹涌而来。打工被骗,残遭凌辱,双重打击,心灰意冷。

悬挂在半空的男人手刨脚蹬,珞苓分神的功夫,腰带断开,男人直直拍下去,头磕到地上,脚掉到床上。珞苓随手扔掉手中残余的腰带,俯下身:“你不会就这么摔死了吧?”

血在水泥地上蔓延开来,珞苓微微失神,心灵深处有个血泊的记忆根深蒂固不可磨灭,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她都会想到暮慈。

水秀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并用爬到床边,看到这惨象惊慌失措:“微雨,他死了,怎么办?”

珞苓对水秀的惊惧无动于衷,揪着头发拎起他的头:“你以为装死我就会放过你吗?”

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微雨……”水秀颤抖着伸出手指去探男人的鼻息。她听见自己用鬼魅一般可怕的声音说:“没……气……了……”

愤怒、悲伤、不甘、恐惧、绝望、疑惑……各种情绪一同袭来,水秀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珞苓伸出葇荑一样的手,紧紧捂住男人的口鼻,密不透风。

“你干什么?”水秀的手伸到半空,不知该阻拦还是该报警。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男人的身体开始起伏,进而反抗,两只手奋力掰珞苓的魔爪,那只手纤细洁白,不染纤尘,很难将它和死亡联系到一起。

珞苓放他自由呼吸,男人大口喘气,窒息的感觉却没有缓解,也许是惊吓过度的缘故。

水秀完全不明白珞苓要做什么。“微雨,我们走吧。”她现在才不担心眼前这个男人有能力伤她们一分一毫。至于报警,没有必要。

珞苓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索性抱膝坐在地上,看着手表。“给你五分钟时间。”

男人一头雾水:“……干什么?”

“我喜欢听人说遗言。”珞苓向他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低头继续盯着手表:“抓紧啊,五分钟可不是很长。”

男人吓得屁滚尿流,跪伏在床上苦苦哀求:“美女,你饶了我吧!我对天发誓,以后在你们面前消失……”

“我比较习惯用我的方式让你消失。”

“我再也不敢了!我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死了,怎么说我也是一条人命啊!我还有父母等着我赡养呢……”

珞苓只是静静看表。

水秀惶惶不安:“你不会真想弄死他吧……”

珞苓见男人噤声,视线慵懒地移到他身上:“说完了?还没到五分钟呢!”

“我……”男人汗如雨下。

珞苓无奈地摇头,又是个有色胆没胆色的家伙。

“没创意!你们就不能说点别的?比如,为了守护事业、为了追求梦想、为了节省墓地、为了多吃东西,所以你不能死。或者,你直接一头撞死替我省点力气。”

男人闻言自知在劫难逃,跳下床疾速向门口跑去,中途又调转方向跑向窗子,忽而刹住脚步,向窗口和门两个方向来回张望,惊恐至极无以复加。

水秀发觉自己的大脑运转不良,这男的在干什么?有没有人追他,他怎么不跑反而在房间内横冲直撞?

男人凶狠地看向水秀身边的珞苓,既然怎么跑她都能飞速赶到自己面前,不如至于死地而后生,跟她拼了吧。

他冲向她,没跑几步便摔倒在地。

珞苓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珞苓莫名想起暮慈,眼前浮现暮慈一病不起奄奄一息的样子,暮慈紧紧凝望她,望到骨髓里去,目光里满是无助和怜爱。

男人踉跄爬起来随手抓起地上排列的酒瓶朝她的头部挥去,面露杀机。杂乱无章的酒瓶像保龄球一样东倒西歪。

水秀本能地惊叫着死死抱住珞苓,用后背替她挡住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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