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衣人终于走了,尊主放开皇甫叶梦,两人静静等待了一会儿,探出头察看四周。
这次是真的走了,除了门卫和一支巡逻小队,还有七个暗卫守在此处。
能让他这么紧张,估计只有国师了,可惜没看清长相,只知道穿白衣,那便宜老爹的样子也没看清。
皇甫叶梦对尊主使了个眼色:进去?
尊主绕到一处死角,揽着她闪进殿内。
皇甫叶梦撇嘴:这家伙说得淡定,肯定早就悄悄暗访了许多次了,不然能这么熟悉?
尊主掀起金交椅背后的万里江山图,下面隐藏着一组拼图,五指熟练地拨动每块,最后拼成一副威严的龙首图。
旁边的书架从中间一分为二,后面露出一扇石门,中间有一处凹槽。尊主拿出一方印章放进去,摁下,顺时针九圈又逆时针三圈,收回印章,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望不到尽头的梅花桩,几尺高的地下是寒光四射的尖刀。
尊主叮嘱道:“跟着我的步子,有假桩,要当心踩空。”
皇甫叶梦睨着他:“你怎么不抱着我过去?”
尊主伸手:“娘子要抱吗?如果有镜子的话你就能看看自己跃跃欲试的表情有多灼眼。”
皇甫叶梦横他一眼:“这是态度问题,就算我不要你也该主动一下!”
尊主说不过她,带头跳上梅花桩,前三、左一、后一、右四、前五……皇甫叶梦跟着他一步步向前,耗费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头。
梅花桩尽头是三丈宽的水银池,四壁都竖着尖矛没有任何着力点,水银池尽头的墙壁上正中央有一个手掌印。
“这么多水银,为什么没有中毒迹象?”
“国师用阵法将水银困于此处,毒气不会散发出来。娘子,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关掉机关。”语毕,尊主蒙上药水浸泡过的布巾,骤然运气爆射而出,跨越水银池直直飞向对面,右掌结实地按在掌印上。咬紧牙关继续发力,手掌勉力下陷,水银池两端渐渐延伸出拱桥,于正中央相接,连接梅花桩与对面石壁,水银池已被阵法彻底隔绝在下方。
尊主立于桥头与皇甫叶梦遥遥相望,等她到他身边。
皇甫叶梦眸灿如星,熠熠生辉,望着对面的男人咧开了嘴角。他全力向前的时候有一瞬间恢复了银发,那耀眼的颜色与他身下的池子交相辉映,璀璨迷人恍如神降!晃得她不能直视!
这个男人,是她的!
舔了舔牙尖,皇甫叶梦陡然蹿出,直奔尊主而去,扑过去勾着他的脖子就结结实实地吻上去。
与她紧密相贴,尊主能感受到她心跳的规律,激烈地传达着她此时的兴奋,感染得他也乱了分寸。
良久,两人分开,皇甫叶梦微喘着气灼热地望着他的眼睛:“这味药材必须拿到!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银发银眸傲立群雄的样子!”
尊主抵着她额头应承道:“好,都依你。但是娘子,别再勾引我了,通关时刻会影响发挥,一不小心中招了就麻烦了。”
“啧,定力真差。”皇甫叶梦嫣然浅笑。
门后是一条空旷的长廊,汉白玉的地砖看上去很是漂亮。
“这地砖是连环翻板,下面是陷阱,掉进去就会被戳成刺猬;若是找到平衡点走到对面,就什么都没有。半柱香的时间,找不到对面的机关枢纽,就会被两面刀墙左右夹击,戳成刺猬。”
皇甫叶梦了然:“所以,你就是被困在这里了。”
尊主点头承认。
“再试试看。”
沿着正中线,尊主带她落在近处黄金分割点上,又跳到远处黄金分割点,最终到达对面。
皇甫叶梦听到了齿轮转动声,接着,左右墙壁缓慢地露出一个个圆孔,锋利的刀尖开始一点一点向外延伸。
两人连忙集中注意力找解决办法。只是这里干净得很,根本什么都没有,上下左右各个角落找遍了也没发现有可能是开关的地方。
眼看刀尖越来越长,过道越来越窄,尊主终于开口道:“娘子,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不行,我就不信找不到。”皇甫叶梦不停地在墙壁上敲敲打打,不肯放弃。
刀墙越来越近,中间的空隙甚至不足一人肩宽,两人不得不侧着身站。
她执拗地不肯离开,尊主有些焦躁,突然出手想要强行带走她。皇甫叶梦条件反射就跟他动起手来,两人一攻一守,一抓一躲,又不能使出尽全力,转眼间就过了十几招,谁也奈何不了谁。
尊主气急:“走!”用尽全力去抓她。
皇甫叶梦挡不下,只能选择退开,瞬间离他几尺远。动作太大无法顾及全部,只听“刺啦”一声,她的后背便被尖利的刀墙划开了几道口子,鲜血登时染湿了衣服,滴滴答答落在白玉地面上。
“混账!”尊主勃然变色,浑身血液倒流,发丝无风自动,眼中翻滚着风暴向她冲过来。
看他不管不顾地往这边冲,皇甫叶梦连忙阻止:“别过来!”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受伤,刀墙居然自动退开了!
皇甫叶梦惊讶,这处机关的钥匙居然是血!准确地说是皇族的血。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却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翻过身按在了墙上。
“你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尊主看着霸占了她半个后背的三条刀伤,又怒又怜,心疼地想碰又怕她痛,帮她上药的手都有些不稳。
“放开我!”不喜欢被钳制,皇甫叶梦不由得想要挣扎。
“别动!”尊主在她肩内一点,她顿时定在那里老实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有意思。”皇甫叶梦惊奇地活动肌肉感知自身身体状况,除了眼睛和嘴巴,真的是一点都动不了。
见她还有心情关心这些,尊主咬牙切齿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不能好好站在这里?”
皇甫叶梦不甚在意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受了点小伤。”
“小伤?”尊主高声质问。
皇甫叶梦头痛不已:“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烦不烦?”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尊主怒火中烧,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禁勾起一侧唇角威胁道:“你再不懂得爱惜自己,本尊就把头发剪了!”
“卧槽!”皇甫叶梦情不自禁地爆了一句粗口。尼玛这是多么沙比的威胁啊!尼玛更沙比的是这么沙比的威胁她做不到无视!
“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
“本尊岂是会受世俗约束之人!”
“算你狠!”皇甫叶梦认栽,“放开我,我又不跑。”
尊主脱下外衣,将白色中衣撕成条状,又从背后解开她的衣服。
皇甫叶梦震惊:“你干嘛?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尊主!”
尊主不语,然耳朵早已红透。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期间不可辟免地触到了她小巧玲珑的胸部,便越发耳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