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爸摇头。
“不用!彤彤的亲爷爷奶奶,担什么心?”这话说到了香妈心坎上。香妈也点头:“就是就是,我也这样告诉妙香的。原本是一星期我们二家各带三天,现在你受了伤,虽然没明说,我看亲家也会自觉多带的。”
“不会吧?挺累的呀。”
“一定,不信看的呀!”
傍晚,白驹下班回来,未进家门先到隔壁看了岳父:“老爸,你好点没哇?”“不好,药效过了有点痛哦。”牙齿间穿着咝咝凉气儿。
香爸好强。
极要面子。
自从大半年前,被女婿从自己怀抱中夺走彤彤,尽管后来女婿,也对此做了自我批评,可在他心里,却始终有个阴影。
还有。
最关键的。
此时麻药全部消失了,阵痛加剧并呈稳定,的确有些痛苦:“这么早就下班了?”“不早,5点半,正点下班呢。”
白驹从挎包中掏出二盒止痛药。
放在床头。
“实在受不了,就吃下面这盒,遵医嘱,盒上有用法。还有,一会儿鱼老板要上门看你。”香爸瞟女婿一眼,上半身抬抬,来了兴趣。
“你在上班,怎么知道我受伤的的呀?”
香妈不以为然。
一面拿起二盒药细瞧,一面嗔怪到:“话怎么这样多?女婿关心你是好事呀。好,白驹,谢谢了,你回隔壁休息休息吧,我们今天晚点吃饭呀。”
瞅着女婿出门。
香爸也回过神。
自己先笑了:“老了老了,好像是伤到了脑袋瓜子似的,短了路,妙香不会告诉他吗?哎他妈,是什么药呀?贵不贵呀?”
香妈移移。
先睃睃他。
“知道反省了?他爸,你也在进步的呀。好,做人特别是做长辈,就应这样。”“不过,想起,还是有些生气的呀。”
哼哼叽叽。
香爸犟着脖子。
“再怎么着,”“行了,别老纠缠着没个完。”香妈扬扬手中的二盒止痛药:“我看了,一盒是阿司匹林,非麻醉止痛药;一盒是麻醉止痛药,二氢吗啡片剂。你自己看吃那种?”
香爸扬扬下颌。
示意老伴儿把药扔给自己。
可香妈只扔了一盒,剩下的紧捏在自己手里。香爸拿起看看,似懂非懂的自言自语:“阿司匹林?不是发烧用的吗?”
抬抬手。
摸摸自己额头。
“我又不发烧,这白驹搞的什么名堂?”“有伤必有寒,有寒必发烧,白驹做得对呀,你楞什么楞?”“不是还有盒吗?给我瞧瞧。”
可香妈一转身。
自顾自离开了。
香妈把药盒往顶上的衣柜里一塞,还踮起脚,伸长二只手往里捅捅,意味深长的拍拍双手:“那是带麻醉剂的,用多了会上瘾。再说,你不是经常自夸自己坚强吗?受点伤就不得了了,非要靠药物镇痛的呀?”
香爸就瞪起眼睛。
举起右手。
大约是想拍拍自己胸口,可到底只是摆摆手:“那就算了,我忍着就是,死不了人的。”想想,又自言自语:“奇怪,麻醉止痛药?不是处方药吗?白驹是从哪儿搞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