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宴会快开始了,您该过去了。”方才领着清梦来的那个宫女进来朝着正在与清梦说话的心悠公主道。
“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心悠公主很是淡然的说了一句,又转过来笑着对清梦说:“走吧,不然皇兄她们等急了,咱们可是要遭殃的。”说着就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好,走吧。”清梦刮刮心悠公主的鼻子,笑着道,心里却暗想,这比她大几个月的公主竟如此孩子气。
两个人携着手走到玉芙馆,就见几位皇子正在殿门口谈论着,心悠公主拉着清梦过去,给各位皇子见礼。
“心悠见过各位皇兄。”皇室里皇子们各个在暗地里较这劲,可对这个最小的妹妹却是各位的宠爱心疼。
“我道心悠今日怎么这么沉稳,原是留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身边,可不是不愿理睬哥哥们了。”说话的是四皇子司徒暮鸿,为人风流,无意皇位,只希望与美人们逍遥一生。
“是啊,这是哪家的小姐,以前甚是少见啊。”八皇子司徒暮乾接口道。这位皇子前世便与清梦相识,清梦也甚是喜欢他。
“臣女是丞相府的嫡长女沈清梦。见过各位皇子。”清梦笑意盈盈的拘了一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想来,各位皇子是不会为难她的。
“原是一舞扬名京城的蕴宁郡主,失敬失敬。”此刻说话的是皇长子司徒暮平。清梦听着这话,不由得红了脸。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的,清梦好歹是女儿家,你们如此打趣她,快叫她羞死了。”心悠公主知道清梦的处境,便开口替她解围。
“进去吧。”这道声音颇为熟悉,清梦身形一僵,这正是前世骗了她的情,更纵容沈依瑶害死她们母子的人,司徒暮山。
清梦呆愣在原地,谁都觉得莫名其妙,心悠公主推了一下清梦,清梦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就是狠狠的剜了司徒暮山一眼,司徒暮山蓦的被人瞪了一眼,心里暗道:“本王从未见过这位郡主,她怎么如此恨我?”
清梦扶着心悠公主的胳膊,就直直的朝里走去,几位皇子都是不明所以,便拉着司徒暮山道:“三哥,你是不是得罪过她?”
“没有啊。”司徒暮山无辜的道。
“哼,谁能得罪她,是她得罪别人吧。”说话的是司徒暮歌,他还没忘记今日她骂他的话呢。
“你又是怎么了?”几位皇子对于清梦还真是颇感兴趣。
司徒暮歌咬着牙把事情告诉几位皇子,几位皇子皆是笑得前仰后合,大皇子感叹道:“啧啧,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几人又是一番戏谑打趣,才三三两两的进了玉芙馆。
席间,几位皇子皆是目光追随着清梦,清梦感觉到也是一阵的难受,索性埋头苦吃,几位皇子都是觉得清梦颇是有趣。
“咱们这光吃没什么意思,这各位小姐也都是名门世家之女,自小也都是琴棋书画练着的,不若咱们来抓阄,写一些表演的节目,谁抓着什么就表演什么,可好?”提议这个的是二皇子司徒暮云,向来醉心于诗词。
“也好。”心悠公主也觉得光吃没什么意思,也便同意了,亲自下去准备,不一会,就拿着准备好的东西上来了。
“清梦是我的好姐妹,由她先来可好?”心悠公主想着是万一清梦抓着什么不擅长的,后头那么多人,总该赶宴会完了就全都忘了。
“我来。”清梦明白心悠公主的意思,也不推辞。
清梦伸手去抓,拿出一个纸条,展开纸条,上面写着:“请作咏兰词一首。”
在场众人都知道心悠公主颇爱兰花,有此要求,自不过分。
清梦冥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幽值众宁知,芬芳只暗侍。自无君子佩,未是国香衰。白露沾长早,春风到悔迟。不如当路草,芬馥欲何为。”话音未落,众皇子就连连鼓掌赞叹。
司徒暮歌道:“不想蕴宁郡主不仅骂人时口齿伶俐,作诗也是毫不逊色,佩服佩服。”司徒暮歌的话虽有讽刺,清梦也不想总和他过不去。便道:“怡王过奖。”如此,清梦注定又将名扬京城。宴会仍在继续,清梦感受到司徒暮山探究的目光,早已失去了耐性,待公主一说散了吧,便急忙告退坐上马车回府。
坐在马车上,还是心绪不宁,殊不知,沈依瑶又是在给她编了一出好戏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