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侯府时,已经到了亥时,街道上一片寂静,清梦扶着芷安的手下了马车,几个小姐给张氏沈义山拘了一礼就各自回去了,清梦的梦雪阁还未建成,仍是与沈依柔同住,是而两人结伴同行。一路上,沈依柔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清梦好笑的轻声说:“你若有话就问吧,别这样憋着了。”
“大姐姐,今日五皇子提亲,众皇子阻止皇上旨意,对你不太好吧。”沈依柔的话不无道理,自古以来,历任君王最忌讳的便是兄弟之间牵扯到女人,可如今,不只牵扯了,还是好几位皇子,无论将来问鼎龙椅的是谁,都是一场手足相残的残忍局面。
“你说的不错,的确非好事。”清梦也是茫然的态度,谁知会生出这种变故呢,早就知道不该与皇子牵扯的。
“那该如何是好?”沈依柔突然就担忧起来。
“无妨,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清梦欣慰的拍拍沈依柔的手,示意她安心。
“那我便先回去了,姐姐也早点休息。”沈依柔相信清梦自由解决的办法,倒也安心不少,便带了身边的丫头回房了。清梦看着沈依柔的背影,温和的笑笑,若说这个家里除了祖母,父母亲,哥哥之外,她最在乎的便是三姨娘一家了吧。
“芷安,打水来,我要沐浴。”清梦收回思绪,吩咐芷安等人。
“是。”芷安知道自家小姐最不喜不经沐浴就歇息的,所以手脚麻利的去烧水了。水烧好后,芷安等人将水倒在浴桶里,又撒上清梦最喜欢的茉莉花瓣和玫瑰花瓣,便退下将门掩上,清梦沐浴是不喜有人在身边的,所有的丫头都谨记着清梦的喜好。
“清梦褪尽衣衫,白皙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抬腿跨进浴桶,将身子往下沉了沉,便闭眼沉思起来,谁知,却突然听见有一道极其清浅的笑声,不禁害怕道“谁?”
“本王还以为蕴宁公主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这就让公主惊着了?真是本王的不是,这厢给公主赔礼了。”从房梁上跃下的怡王邪魅的说道。
清梦见是司徒暮歌装神弄鬼,不禁没好气的道“原来怡王不仅喜欢做那捉耗子的狗,还喜欢做上窜下跳的猴子啊。”
“你……”怡王没想到清梦竟是这般的牙尖嘴利,气结道。
“怡王你放着正门不走,学什么梁上君子?怡王真是爱好特殊。”清梦咂咂舌道。
“本王只爱做你的梁上君子。”怡王脱口而出道,可这话清梦还是听到了,不禁脸红,司徒暮歌话说出口才惊觉不合适,两人之间略微尴尬。
“王爷就这么偷窥臣女沐浴,怕是于理不合吧。“清梦看他还不走,不禁恼羞道。
“什么都看不到,再说,本王哪知道你在沐浴啊。“司徒暮歌的声音里有一丝的害羞,清梦见他竟如此无赖,恼羞成怒道:”王爷你赶紧走,不然别怪我翻脸。“司徒暮歌怔怔的看着浴桶中只露出肩膀的清梦,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脸一红,愧疚的低下头,良久,司徒暮歌才道“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本王,本王先走了。”司徒暮歌飞身又从窗户而出。清梦暗叹司徒暮歌武功之高,竟连落雨落云都未曾发觉,也生出几分想学武功的心思。
司徒暮歌施展轻功,快速掠回怡王府,待在书房,暗想自己为何说出那话,道“凌一,你说,本王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王爷,您不是喜欢上那个公主了吧!”凌一猜测道。
“她是挺可爱的,时而开心,时而悲伤,时而娇羞,时而豪迈,跟本王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这样的女子,谁能拒绝。”司徒暮歌言似是自言自语,一番话,却是让凌一大跌眼镜,司徒暮歌反应过来自己竟说出了心里话,不禁恼羞成怒:“滚出去,给本王去凌卫营领罚去。”凌一有苦说不出,只得拱手退出去到凌卫营领罚去,这领罚,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