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快去依雨阁吧。”张氏身边的宋嬷嬷急急忙忙的跑来就道。
“宋嬷嬷?这是怎么了?”清梦愣了愣,随即慌张的问道。
“是于姨娘,她方才胎动不适,老爷请了大夫来,大夫说于姨娘是服用了一种名叫款冬花的药草才导致胎动不适的,可于姨娘一口咬定,是夫人早晨端给她的那碗血燕里下了药,现在侯爷怒气冲冲的说要休了夫人。”宋嬷嬷好不容易将事情的原委说完。
“什么?”清梦一惊,但立马作出决定,带着芷安和芷薇走到门口时又道:“芷宁,快去,请哥哥回府。”
随即,清梦立马就走向依雨阁,刚到依雨阁门口时,就听见于氏哭天抢地的声音,清梦心中一冷,还没小产呢,就这般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是要逼着父亲处置了母亲。便立马踏步走了进去到:“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父亲何苦要这样?”
“大小姐,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就纵容她这样恶毒的害人啊。”于氏应该是有些得意的吧,觉得自己拿住了张氏,清梦定然不会怎么样。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辱骂朝廷命妇。”清梦脸色一沉,立马严肃的道。
“你给我住嘴,这样恶毒的人,怎能让我容忍她留在府上。”沈义山怒气冲冲的就道。
“父亲,就仅凭着母亲送来的血燕中的一味草药,就断定母亲的罪吗?更何况,姨娘胎动不适,全是这草药的过吗?”清梦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分,倒是让沈义山冷静了几分,于氏看情况不对,立马又直呼自己和孩子差点为人所害,沈义山也只是冷着脸并未说话。
“姨娘,您是不是忘了我也会医术的呢?那就让我来看看吧。”清梦勾起嘴角,于氏不由的出了冷汗,她倒是真的忘了清梦会医术这件事。
清梦走到桌前,拿起那盅血燕,用筷子挑了挑,挑出了几根草药,仔细的查看辨别着,良久,才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这不是款冬花,这是白英,状似款冬花,但效用却也是大同小异,怪不得姨娘弄混了。”
“我没有。”于氏条件反射办的否认道,倒是让沈义山怀疑了几分。
“姨娘是什么时辰吃了这血燕的?”清梦转头问于氏身边的芸香。
“是在午时的时候。”芸香很是笃定的说道。
“那姨娘又是什么时候喊肚子痛的呢?”清梦神神秘秘的又问道。
“大概……大概……是在未时。”芸香不解其意,有些惶恐的道。可旁边的大夫却是满头的大汗。
“李大夫,还要我说下去吗?你可知罪。”清梦话锋一转,直接指向了李大夫。
“这是怎么回事?你打什么哑谜?”沈义山觉得莫名其妙的,便问了一句。
“呵,姨娘,枉费你做了这么好的一出戏,就是为了害死我母亲,然后让父亲立你为继夫人吗?”清梦的声音很是清冷。
“大小姐,您不能为了您的母亲,就冤枉妾身啊,老爷,妾身真的不是那样想的。”于氏哭喊着拉着沈义山的衣袖,沈义山安慰的拍了拍于氏胳膊,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亲,女儿看医书的时候,医书上写:款冬花孕妇食用会致使流产不假,所以姨娘用了这草药来构陷母亲,可惜,姨娘不识草药,这血燕之中放的并非是款冬花,而是白英,白英也会致使流产,但是芸香说姨娘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开始胎动不适的,但这白英的效用却是在半个时辰内就会让孕妇感到胎动不适,父亲,你还不明白吗?”清梦将两种草药解释的很是详细。
沈义山神色一僵,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氏和楚楚可怜的于氏,立马扶起张氏道:“夫人,对不起,是为夫不辨是非,冤枉了你。”
“罢了,老爷你明白就好。”此刻的张氏很是憔悴,似乎失去了灵气一般,整个人都是呆愣愣的。
“于氏,你怎可拿腹中孩儿做此恶毒之事。”沈义山无比厌恶的看着于氏。
“老爷,妾身没有。”于氏直呼冤枉,可是沈义山是不会信的,旁边的大夫略微皱了皱眉头,似乎要说什么,却被清梦使了个眼色给芷安,将大夫带了下去。
“于氏,从今日起,禁足依雨阁,任何人不准探视。”沈义山拂过于氏的手,便双手背在身后先行离开了,张氏也是随即就由着宋嬷嬷搀扶着离开了。
“沈清梦,你这个贱人,都是你。”于氏到了此刻,还是不知悔改,口出恶言。
“是你自作自受。”清梦鄙夷的看着于氏,心里却道:“这只是开头。”说完,便带着芷安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妹妹。”清梦刚刚离开依雨阁不过两三步,就见沈煜泽神色匆匆的赶来。
“哥哥。”清梦努力的扯出一抹笑。
“怎么了,我听芷宁说的糊里糊涂的,母亲呢,没事吧?”沈煜泽很是焦急的问道。
“无妨,于氏自作自受,现下被禁了足。”清梦神色冷冷的。
“真是人善被人欺。”沈煜泽也是对自己母亲那个善良软弱的性子很是无奈。
“罢了。”清梦不愿再提,便找了别的话题跟沈煜泽闲聊着,一直到了晚间,沈煜泽和沈依柔清梦一起用了晚膳才回了煜竹轩休息,据说明日还要去军营呢。清梦心疼的就让沈煜泽早早的回去了,自己却是和沈依柔博弈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