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泽一路抱着清梦回到梦雪阁,将清梦放在床上道:“我是男子,终是不方便看你的伤口,让柔儿和影儿替你上药,哥哥去查这件事。”
“哥哥,谢谢你。”清梦的心里是久违的感动,她前世没人疼没人爱的,才导致了那样的下场,今世,有这么多人会为她担心,她也算是真的开心了。
“谢什么,你是我妹妹,我定要护你一世周全。”沈煜泽很是宠溺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妹妹,现在她受了委屈,他怎么能不生气呢。随即转过头道:“柔儿,影儿,照顾好清儿,我去查一下。”说完也就转头而去。
“大姐姐,还疼吗?”沈影很是心疼,也觉得此事沈义山是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无妨。”清梦浅浅的笑笑,示意她们放心。
“父亲这次真是被迷昏了头脑,事情还未查清楚,就给大姐姐定罪,害的姐姐被打。“沈依柔拿着药粉,轻轻的敷在清梦的伤口上,那伤口已经是红肿的了,甚至一些地方都已经有了点点的血迹渗透出来,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不是迷昏了头脑,而是父亲压根就是在偏向她们。”清梦的心里已是如明镜般透亮,自己的这个父亲,明显是在无条件的包庇于姨娘和沈依瑶、“这次的事情,于姨娘是有备而来的,现下看来,于姨娘的目的并不是要大姐姐的命,倒像是为了示威。”沈依柔一语道地,将事情分析的很是通透。
“不错,跟着我这些日子,你总算可以分析利弊了。”清梦感到很是安慰,这代表,又有一个人可以帮自己了。
“还不是姐姐教的好。”沈依柔嘴很甜的将功劳归结在了清梦的身上。
“就你嘴甜。”清梦娇嗔一句,气氛霎时间活跃起来,背上的伤口倒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这一次,于氏掌握了府里的中馈,我们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但是,我怎么着也得给她添点堵,决不能任由她掌握府里的中馈。”清梦沉吟一会,脸色凝重的道。
“大姐姐要怎么做?”沈影在一边适时的开口询问。
“我母亲过世,这府里中馈落于她手,于氏这么多年来都最嫉妒我母亲的家世,那你们猜猜,于氏接下来,会从哪里动手脚呢?”清梦神神秘秘的,脸上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姐姐的意思是,于氏接下来就是将母亲的嫁妆据为己有,好提高她的身价?”沈依柔一点就通,立刻就想到于氏接下来要动的手脚。
“不错,过几日,我们去给母亲上香吧,但愿这路上平平安安的才好。”这话清梦说的很是隐晦,里面含的意思可是沈依柔和沈影都懂,三人相视会意一笑。
到了晚膳的时辰,沈影沈依柔二人伺候着清梦用过膳,才相继告别离去,清梦让芷安给自己烹了杯茶,便屏退了下人,独自在床上研习着医书。正是看的专注时,却隐隐感觉房中有人,立马将书放在一边道:“谁?”
“是我。”这声音让清梦吧不自觉的颤了一下,抬头看去,原是司徒暮歌。
“怡王,恕臣女无礼,不能起身请安了。”清梦规规矩矩的道了句。
“你的伤严不严重,,快给我看看。”司徒暮歌很是急切,但却把清梦羞了个大红脸,她的伤是在背上,怎么好意思给人看呢。
“不碍事,有劳王爷担忧了。”清梦缩缩身子,还是难掩她的难堪尴尬。
司徒暮歌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合礼,立马转移话题道:“这是玉肤粉,用来敷伤口是最好的。”
清梦心里讶异了一下,这玉肤粉是番邦进贡给宫里的,每年只得这么三盒,司徒暮歌有一盒她不惊讶,但是他竟拿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她,着实让她吃惊了一回,心里正欲问些什么,却脱口而出道:“你不生我的气了?”话出口,清梦才意识到这话是多么令人想入非非啊。
“噗嗤。”司徒暮歌嗤笑出声,清梦不由得脸更红了,司徒暮歌又道:“不生气了,谁让我喜欢你,你受伤了,我心疼还来不及。”
清梦闻言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的心里似乎有那么一些开心。两人都是怔怔的望着对方,都不知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