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酒量不佳,喝了几杯酒,就已经感到微醺,遂给沈依柔交代了几句,便带着芷安出去醒醒酒,两人一路径直走到御花园,清梦方才坐在一个亭中歇息。
“公主好雅兴。”清梦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清梦心底,霎时就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厌恶。
“太子殿下好。”清梦漫不经心的起身给司徒暮山行了一礼,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愿意说。
“本殿下就这么惹公主厌烦吗?”司徒暮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每一次见着清梦,她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他都不知自己何时惹到过她。
“您贵为太子,是臣女高攀不起的。”清梦对司徒暮山说话,永远是这副恭敬不足,暗贬有余的样子。
“你真当我是傻瓜吗?从秋狩那日的那番话,就让我倍感疑惑,你对我的态度更是让我捉摸不透。”司徒暮山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问清梦这些事,自然是不会就此轻易放过的。
“臣女何德何能竟让太子殿下揣摩。”清梦还是那般的毕恭毕敬,可任是谁都能感觉到这其中淡淡的疏离。
“你何德何能?那你难道不知道我五弟六弟七弟个个心仪于你,沈清梦,你这还是没有能耐吗?”司徒暮山把玩着自己的一枚玉佩,可只有清梦眼尖的发现,这枚玉佩前世曾是沈依瑶身上所佩戴的,如今看来,这玉佩乃是司徒暮山所赠,清梦心里更恨,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而已。
“太子殿下说笑了。”清梦讥笑一下,态度还是那般的风轻云淡,看不出喜怒,这不禁让司徒暮山有些气馁。
天色越来越暗,月亮也似是在映衬着二人之间的气氛般不太皎洁明亮,周边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点的杂声,这让清梦觉得很是不适应。
“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告诉我。”司徒暮山沉默许久后开口道,却是让清梦将厌恶他的理由告诉他。
“什么都没有。”清梦矢口否认道,她的仇未报,看着这个男人这样无辜还满怀深情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不已。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会这样厌恶我?不要说你不想与皇子们太过亲近,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么你和我的六弟算什么?”司徒暮山竟是一直监视着清梦,连清梦和司徒暮歌的一切都打探的那么清楚,可二人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出来醒酒的几位皇子,这话,愣是被几位皇子听了去,几位皇子用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着清梦和司徒暮歌,司徒暮歌不禁暗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司徒暮山情绪太过激动,见清梦久未答话,不由怒气冲冲的抓着清梦的手腕,将其拉到自己的身前。
“放手。”司徒暮歌满脸阴沉的抓着清梦的另一只手腕,示意司徒暮山放手。
“我不放。”司徒暮山还是紧紧的抓着清梦的手腕,毫不示弱的反击回去。
“你弄疼她了,给我放开。”司徒暮歌心疼的看着清梦手腕上的红印,心里的怒火更是旺盛。
“三阁,六哥,消消火,都是兄弟,何必呢。”司徒暮翔看情况不妙,立马出来当和事佬,虽然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两人看了看清梦,又互相看看对方,这才慢慢松手,司徒暮歌忙将清梦拉到自己的身后,抓起清梦的手腕就检查了起来,只见手腕上已是通红一片,忙心疼的问道:“疼吗?”
“不疼。”清梦并不觉尴尬,只轻声的说自己不疼以安慰司徒暮歌,看着二人这样的样子,其他几人都明白了,司徒暮山说的确实是实情。
“哼。”司徒暮山看似不屑的冷哼一声,可心里却是有不为人知的心痛,是的,他不得不承认,他爱上了这个女子。
“三哥,我们先回去吧。”五皇子看着司徒暮歌和清梦那甜蜜的身影,心里也有酸味,可是,他就要成亲了,娶得还是她的表姐,她这样的女子,是不会为人妾室的,所以,他明白,他明白,他已经失去她了,所以,他更愿意她幸福。如今,司徒暮歌显然是最合适的人了。
司徒暮坤劝了几位皇子离开,独留下司徒暮歌和清梦。
“还好吗?”司徒暮歌还是很担忧清梦。
“还好啊。”清梦淡雅的笑笑,证明自己的确无事。
“你真的魅力不小,这么多人喜欢你。”司徒暮歌的话里有一点淡淡的酸味。
“好啦,我只喜欢你就好。”清梦难得的说了句甜言蜜语,倒真的让司徒暮歌兴奋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带着她一起回长乐宫,继续参加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