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显得不怒自威。
“或许,或许是姐姐的丫头出去与人私会,在逃跑时不甚掉下了姐姐的玉佩,发现后又偷了臣女的玉佩。”沈依瑶已经惊慌失措,口不择言,丝毫不知自己说的这些是否有说服力。
“妹妹,方才那太监禀报的时候,说的可是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你看看我的丫头,穿着华丽吗?”清梦毫不费力的就将落云的嫌疑给撇清了,顿时,沈依瑶又显得惶惶恐恐的。
“姐姐,你不要再包庇你的丫头了,你执意诬陷妹妹,意欲何为?有谁能作证你的丫头没有出去过。”沈依瑶急功近利,却又是给自己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那谁能作证妹妹你没有离开过?”清梦都不需要多余的话,只用沈依瑶自己的话就可以将沈依瑶自己堵得哑口无言。
“我……”沈依瑶终是说不出话来,额上的汗珠一颗颗的滴落下来,砸在地面上,在静谧的长乐宫内显得很是突兀。
“呵,庶女就是庶女,这般上不得台面,竟想着陷害嫡姐,当真是不知好歹。”说这话的还是与清梦有一面之缘的胤王妃,胤王妃用一种鄙视的语气讽刺道。
“我没有。”沈依瑶条件反射的就矢口否认道。
“那你倒说说,你怎么就认定刚才那太监呈给我父皇的玉佩就一定是蕴宁公主的呢?”心悠公主最是瞧不起这种成日里就想着陷害自己亲姐姐的人,更何况,清梦前世的惨剧就是由于这沈依瑶,心悠公主既与清梦交好,又怎么会放过沈依瑶呢。
“我……”沈依瑶瘫软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面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是希望博的谁的同情。
“真是的,在人家忠毅候的寿宴当日就不知廉耻,与京城有名的泼皮无赖钱荣行那等苟且之事,白白连累了蕴宁公主的名声,没想到,这真是没一点羞耻心,还在御花园与人苟且,啧啧,庶女就是庶女,穿的再华丽,这骨子里的低贱还是变不了的。”一边坐着的楚郡王妃也是接着胤王妃的话,鄙夷的看着沈依瑶道。
沈依瑶已经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来,连一句有力的解释都没有。
“沈二小姐,真是如此吗?”其实此刻不管是谁的玉佩,这件事已经落在了沈依瑶的身上,皇帝的问话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了。
“不是,不是……”沈依瑶只是一味的摇着头,丝毫不知该有什么对的反应了。
“守义候,你看这事?”这是臣子的家事,即使是一国之君,也是不便插手的。
沈义山面带羞愧的走出席位,跪在大殿中央道:“回皇上,是微臣教女无方,做下这等有辱家门之事,还扰了皇上的兴致,是微臣的错,还望皇上赎罪,让微臣将这逆女带回去管教。”
“罢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朕也不便插手,那就由沈爱卿自己解决吧。”皇帝顺阶而下,将此事就此带过,不能让这小插曲扰了这一年的难得的举国同庆的日子。
“是。”沈义山叩了头,就瞪了沈依瑶一眼,转而带着沈依瑶退了下去,清梦规规矩矩的向皇上叩了头,便也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段小插曲自然是不能扰了众人的兴致的,宴会继续,还是如开始的那般热闹,舞曲换了一支又一支,但同样都是那样的美。
宴会结束,沈义山脸色阴沉的就带着几位小姐回了守义侯府。
“跪下。“沈义山来到守义侯府,就径直带着几位姑娘一起去了大厅,还着人去请了老太君和各位姨娘还有于氏过来,转而就怒气冲冲的看着沈依瑶怒斥。
“老爷这是怎么了?”于氏见沈依瑶跪在地上,也不顾自己刚刚显怀的独肚子,忙跑上前焦急的问道。
“怎么了?你教的好女儿。”沈义山怒不可遏,但还是顾着于氏的身孕。
“瑶儿怎么了?”于氏看着沈义山,又看看沈依瑶,百般不解的问道。
“她竟然这样不知廉耻的在御花园与人苟且,还陷害清梦。”沈义山瞪了于氏一眼,转而就不再看向于氏和沈依瑶。
“怎么会?”于氏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看的清梦不由的冷哼,装的真是像。
“怎么不会。”沈义山还是那样的生气,沈依瑶让他在百官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轻饶了沈依瑶。
“老爷,瑶儿定是受人陷害的。”于氏悲悲切切的跪在地上,一只手还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试图凭此让沈义山眷顾一下她们。
“于氏,你一个侍妾,口口声声直呼府上主子的名字,这不合规矩吧,念在你有身孕,刘嬷嬷,将于氏送回去休息吧。”老太君也不想于氏在这里碍眼,便凭着这个借口让刘嬷嬷把于氏送回去。
“老太君……”于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太君打断道:“慎姨娘,陪于氏回去。”
“是。”慎姨娘应了声,就走到于氏身边将于氏搀起,于氏再是不满意,也不能直接的违拗老太君的意思,便随着慎姨娘出了大厅,回自己的依雨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