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虹焰蛇,你有何法可解?”七煞君心中升起希望。
兰紫云并未马上给出答复,“万事万物皆有源头,只要找到源头,要解毒并不难,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说罢她拿过一个茶碗,“留下几滴血,我研究一下。”
七煞君咬破右手中指,滴下几滴血来。
“只要有结果,我就会告诉你。”兰紫云将茶碗端起来,对着烛火看。
七煞君看着她,眸光莫名有些冷。
隔了一会,兰紫云抬头,奇怪地问,“还有事吗?没事请吧,要是让人进来看到,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你在意钟离舒?”七煞君不屑。
“总归还有名分在,你先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管怎样,先要跟梁王解除了婚约才行,否则就成了她不检点。
要踢了渣男,她自己要行的端,坐的正是必要的。
七煞君不置可否,“本座还会再来。”
随即消失。
兰紫云就喜欢他这一点。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果断干脆。
当然,他要是别再来,也就不用走,更好。
易筱随后进来,眼睛是红的,明显哭过了,进来就单膝跪地,“多谢姑娘相救,属下必当重报!”
若不是姑娘,此时她必然已经受了重罚,没个十天半月,起不了身。
关键是她办事不力,在阁主跟前成了无用之人,很可能会被直接弃用。
若非有姑娘看重,她可就白白修炼这一身玄力了。
“原本也不是你的错,不用多说,起来吧,”兰紫云扶起她,“以后该如何还是如何,阁主既然又派了人来,你们自己商议轮值,若不休息好,也无法保护我。”
“是。”
“下去吧。”
“属下告退。”
她才隐了身形,飘絮就十分紧张地进来了,“大小姐,不好了,二夫人跟六小姐过来了,要见大小姐。”
兰紫云冷笑,“往常她们要见我,哪次不是直接闯进来,这次倒知道礼数了?”
她可不信这母女俩是真的跟她讲起了王府的规矩,不过是有求于她罢了。
“对哦,二夫人和六小姐怎么……”飘絮讪讪然,“那大小姐见不见二夫人和六小姐?”
大小姐一发威,所有人都不敢怎样,连二夫人都怕了呢,真好!
“让她们进来。”
她们此来既然有目的,那目的达不到,她们就不会罢休,还不够她烦的呢。
不如一次解决了的好。
“是。”
飘絮转身出去,恨不能唱起来。
不大会儿,苗氏跟兰紫雪进来了,母女俩都是一脸的假笑,还没到跟前,就抢着扶兰紫云,“怎么就起来了?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要好好养着才行。”
“站那,”兰紫云不客气地呛她们,“别碰我。”
母女俩停下,尴尬又恼火,尤其兰紫雪,更是受不了被一个废物喝斥,怒道,“你别不识好歹……”
兰紫云不屑:一秒破功什么的,最无聊了。
“紫雪,你关心紫云,也要有点分寸,”苗氏向她使个眼色,笑道,“紫云,你别放在心上啊,紫雪就是这样的脾气,被我给惯坏了,可她却最心软,断断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兰紫云也不看她,“二夫人知道是自己惯的就好,虽说有句话叫‘养不教,父之过’,可二叔整日里忙着在外算计,这后宅的事,都是交给二夫人的,六妹成了这副德性,二夫人难辞其咎,以后六妹落到更不好处,记得找二夫人算账,怨不得别人。”
“你——”苗氏也绷不住,登时变脸,“紫云,我跟紫雪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没有将紫雪教好,可她说话没有你这样尖酸刻薄!”
兰紫雪忿忿道,“就是,大姐,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德性怎么了?我落到更不好处又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母亲还不让她骂呢,结果自己都骂上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兰紫云斜了苗氏一眼,“不错,六妹是没有我说话尖酸刻薄,她不过是雇了杀手,直接要我性命而已。”
“紫云,你还要误会紫雪到什么时候?”苗氏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语重心长”地道,“我方才仔细问过紫雪了,她根本就没有要杀你!昨天晚上,她真的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正好遇上有人要杀你,才出手相帮,你们是亲姐妹,她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大姐,我真的没有?”兰紫雪也开始演戏,“你不要听信别人挑拨,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人杀你啊,此事就算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
兰紫云反问,“既然没人会信,你们也不必有什么顾忌,还来找我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其实这母女俩何以会来,她心知肚明,只不过她们不直说,她就当听不懂。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王府和睦吗?”苗氏假惺惺道,“紫云,原本你跟紫雪之间有什么误会,只要说出来,我自会替你做主,可你不与我商议,就叫了国公府的人来,弄的两下里面子上都不好看,这又何必呢?”
“你替我做主?二夫人,你说话不要太打你自己的脸!”兰紫云都要大笑三声了,“以往我哪一次受了欺凌,没有找你说,你替我做过什么主?”
“我……”苗氏说这话,也是尴尬,脸上阵红阵白,险些给噎死。
以往她当然不会替这废物做主了,不仅如此,也是她默许姜姨娘和崔妈妈等人欺凌这姐弟俩,要不然,二房哪有出头之日。
问题是以往都没事,她哪料到,这废物还有如此凌厉聪明的时候?
兰紫雪一看事情没按她们设想的方向发展,也是急了,“大姐,以前的事,你就要再提了,只要你按母亲说的做,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母亲都会给你做主,如何?”
纪玉寒那么维护大姐,想必回国公府后,定会将一切告之忠国公等人,他们若要问起自己的罪责来,怕是连父亲母亲,都不能护她周全。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大姐改口,说那些刺客不是她雇来的,国公府的人才不会与她计较。
这也是她和母亲今日过来,跟大姐低声下气说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