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莫叶溪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爸爸,爸爸怎么可能入狱!
“我就不说,你求我啊。”欧阳夕面带微笑,轻松地说着刻薄的话语。莫叶溪,你不是很嚣张么?
“我......求......”莫叶溪把心一横,万分艰难地开口。
“呵,欧阳小姐架子挺大的,居然要我的未婚妻求你办事。”低沉的男声漫不经心地插入,嘲讽意味十足。
“寒少,我......”看清来者是自己的心上人,欧阳夕面上一喜。在心上人面前顿时泄气,手足无措。
寒邵冷却对她视若无睹,长腿一迈,走到了莫叶溪的身旁。长手把她的纤腰一勾,她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地被寒邵冷拥在了怀里。
“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寒邵冷埋头凑近莫叶溪的耳旁,仿佛最体贴的情人,眼里却平静无波。
莫叶溪从寒邵冷怀里抬头,她已经顾不得计较什么未婚妻身份了,眼神里不禁带上了乞求,一如初遇狼狈的那晚,“寒邵冷,”
她的眼睛一涩,似乎有什么要夺眶而出,眼里的寒邵冷越来模糊,“我爸怎么了?”
对上莫叶溪哀求的眼神,寒邵冷眼神一冷,凉凉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欧阳夕。
准备了这么久,鱼儿该上钩了,莫叶溪,你只能属于我寒绍冷,用尽千方百计,你也逃不掉的。
寒绍冷嘴角一勾,露出难得的笑容,摸了摸莫叶溪的头,“别担心,你父亲……”
“寒少,原来在这里陪女伴啊!可让我好找,快跟我过来,这边有个合作在等着!”突然,一个中年男子端着酒杯出现,打断了寒绍冷的话。
莫叶溪一急,下意识拉住寒绍冷的衣角,朝着他摇头,眼里满是哀求。
寒绍冷远远顺着男子示意的方向看过去,那边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朝他举起酒杯。
“乖,在这里等着我,我等下就回来,你父亲的事……先别担心。”寒绍冷拍了拍她攥得紧紧的手,扯过衣角,跟着中年男子离去。
莫叶溪怔怔地看着寒绍冷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慢慢地回过头,眼眶微红。
“看样子,就算绍冷说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这个未婚妻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嘛!莫叶溪,我告诉你,趁早离绍冷远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父亲,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如果不想我火上浇油的话!”欧阳夕举着酒杯,看着挫败的莫叶溪,满脸的得意,骄傲得像一只孔雀。
欧阳夕提着长长的裙摆,擦过莫叶溪的肩膀,扬长而去。
莫叶溪被她撞到桌子的角落上,很痛,可是更痛的,是心。
她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可是寒绍冷,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莫叶溪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她不会喝酒,嗓子被呛得很痛,可是她不想停下来,眼泪和酒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味道了。
寒绍冷回来的时候发现莫叶溪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张脸埋在头发里,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的两个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脸色还有泪痕。
寒绍冷走了过去,俯身将她抱起便离开,大概是突然被抱起来的原因,莫叶溪的头在寒绍冷的脖子上乱动,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这种柔软触感,蓦地戳中一处,让寒绍冷的心中,浮起一丝丝怜意。
“莫小姐怎么了?”广叔为寒绍冷开门,看着他怀里的莫叶溪有些关心的问。
“喝多了。”寒绍冷沉稳地抱着她上了车,语气依旧冰冷,嘴角却勾起。好戏,要开场了。
车穿过繁华的城市终于停在了寒家大别墅,本来醉酒不醒的莫叶溪突然坐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她简直不知道那时候的她在寒绍冷的眼里是多么的可爱乖巧,惹人怜惜。
莫叶溪呆滞地跟寒绍冷对视了几秒,便继续扑倒在他的宽厚温暖怀里。
喝醉了,倒是乖巧多了。寒绍冷轻轻地在她的背上拍了几下,目光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和。
“寒少,这……”广叔透过后视镜看到莫叶溪的这幅模样便有些无奈的说道。
然而车后的寒绍冷并没有听到广叔的话,他看着怀里的女人,不由自主的笑了。
广叔有些呆住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寒绍冷笑得这么的舒心,他不知道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是有多大的能力,可是他知道这个笑容是这个女人带来的。
寒绍冷将莫叶溪抱上楼,这晚他奇迹般的没有碰她,而是抱着她睡了一夜。
莫东海被关进牢里的几天后,林芝兰打扮一新的开车过来。
“芝兰,你最近都去哪了?还有我女儿呢?怎么联系不上你们?”
莫东海激动得站了起来,隔着探监玻璃窗口,语气满是焦急。他一直担心自己破产后这两个自己最爱的女人落难被欺负。
林芝兰充满怜悯地看着莫东海,仿佛在看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莫东海突然看不清她日夜相对的女人,只是心底的不安愈发明显。
她看着莫东海笑了笑,她将一张纸递到莫东海的面前,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点了点她的名字,红唇轻启,“我已经签好了。”
“兰兰,你这是干嘛?”莫东海拿起那张纸整张脸都变绿了,递给他的分明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你要和我离婚?”
林芝兰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你看看你,现在都成这样了,对我来说也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反正莫家部分财产早就转到我名下了。”
“够了。”莫东海气得眼睛冒火,他将协议书撕碎,恶狠狠地对林芝兰说道,“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看到莫东海将协议撕毁,林芝兰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她又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签好字的协议。
“你知道你进来这么久,为什么你的宝贝女儿都不来看看你吗?”
莫东海大惊,“林芝兰你把叶溪怎么了?”
林芝兰靠近莫东海,红唇勾起,露出讽刺的笑容,“你的宝贝女儿已经被我给卖了。”
“林芝兰,你这个毒妇!”莫东海闻言怒骂。在警察的警告下最终颓然地坐下了下去。造孽啊!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啊!他看着那张昔日美艳的脸,心寒彻底,满满都是悔恨。
林芝兰没再打算继续和莫东海废话,撩起一缕发丝,身姿曼妙的提起包包就走了出去。
“叶溪,叶溪。”莫东海抱着头大哭了起来,打小到现在莫东海都没上莫叶溪受过任何的苦,这下好了,就因为他看错人害了自己的女儿,害了整个莫家,这让他如何不悔恨!
这个夜晚,莫冬海在牢里悔不当初,老泪纵横。
昨晚因为喝太多的酒,导致莫叶溪一起来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疼。
莫叶溪起来时发现寒绍冷还没有出门,她走过去,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我想出去一会。”
此时的寒绍冷正坐在沙发上,他正忙着处理这些天没有处理完的文件,所以听到耳边有个女声响起时,他便语气温柔头也不抬下意识地说道,“不可以,轻柔,乖,回房去。”
轻柔?
又是这个名字,莫叶溪一下子愣住了,她还清楚记得把第一次给寒绍冷的时候,在他撞进自己的身体里的时,她疼的死去活来,那时他嘴里喊的就是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