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皋下了朝,隐隐感觉心里不安,他叫来浴月,问道:“你家主子呢?”
浴月回说:“一上午没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让她立刻来见我。”
浴月点头,心想才半日不见就着急成这个样子吗?
虽然让浴月通知了她,但浪皋心里还是不踏实,就像是当初母妃死的时候,他被挡在宫外一般无能为力。
不,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孩,不能再让重要的人出事!
“弥望!”浪皋高声喊到,一个男子很快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
“去找宋青儿那个女人!护她周全!”
弥望称是,马上便离开了。
过了片刻,浴月急急忙忙前来,“不好了,堂主她不见了!”
浪皋皱眉,“找不到?”
“是啊,能去的地都找了,就是没有堂主的影子!听门童说,今天一大早堂主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再去找,声势大一些,就说我的未婚妻不见了。”浪皋虽然不知道是谁裹走宋青儿,但他这样昭告天下无疑是让抓她走那人忌惮些,好留出时间找人。
“是!”浴月退下。
不一会儿,弥望也急急忙忙赶来。
“主子!在公主府上。”
浪皋眯起眼,“半夏?不知死活的丫头!”
他起身离开,弥望却没有跟上,而是朝房顶飞去。
公主府。
半夏坐在正席上,面对前来要人的浪皋,就像是帝王面对臣下一般。
半夏浅笑道:“三哥今日来,所为何事啊?”
浪皋没有说笑,一派正经的样子。
“青儿不见了,我听人说,她来你府上做客。”
“原来三哥是来兴师问罪的。”半夏起身,没有丝毫慌张与心虚。
“可是,三哥你也知道,我这公主府可不是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
“你想要什么?”
“三哥爽快!比虚伪懦弱的二哥好多了!”半夏扔给他一枚药丸。
“谁都知道,你浪皋会是登皇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所以,别怪妹妹不念及兄妹之情。”
浪皋笑起来,但心里还是很没底,不知道弥望那边得手没有。
“四妹啊四妹,都说你可惜了是女儿身,看来是不错的。”
半夏挑眉,“三哥自幼在外面长大,练的一身好武艺,妹妹我打不过你,又不能在智谋上赢过你的心上人,只有耍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了。”
浪皋道:“四妹谦虚了,若是四妹动手抢这个位子,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何必要为人家做嫁衣呢。”
半夏脸色冷下来,“这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怎会与我无关?你是我四妹,他是我大哥,这可是血脉相连的关系!”
“你是在拖延时间?”半夏冷笑道,“那你的算盘可就打错了,我这公主府别的没有,机关啊,暗器啊还是够常人吃一壶的。”
浪皋动了动,看向手里的一枚暗红色药丸,“这是什么药?可确保让我一命呜呼?”
“死倒不至于,只是会让三哥神智恍惚些。三哥怕了也就算了,毕竟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半夏两只玉手揉蹭着手帕,一脸我不着急的表情。
浪皋把药丸丢进口里,盯着半夏的眼神冰冷的厉害。
半夏浅笑,鼓掌道:“三哥真是好样的,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都能这般仗义!”
浪皋没时间听她奉承,现在弥望还没给他消息,估计是遇上麻烦了。
“人呢?我要立刻带走!”
半夏抬头想了想,笑道:“按时间算,人已经被三哥的人救走了。咯咯。”
浪皋眯起眼,“你唬我?”
“半夏哪里敢?只是为宋青儿测试一下三哥的真心,顺便给自己留条路,削弱三哥的实力而已。”
浪皋冷笑,“最好你的药能立刻让我身亡!”
说完摔门而去。
半夏看着浪皋离开的背影,敛起笑,擦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一个身影走过来,俯下身。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人已经被救走。”
半夏点点头,“这场心理战,赢的不容易。”
浪皋回到府里,推门进去的时候,弥望和宋青儿正笔直地站着,等着他回来。
浪皋还未站稳,一脚踹在弥望身上,弥望也不敢抵抗,重重地砸到墙上,嘴角渗出血来。
浪皋还不解气,伸手握住宋青儿的脖子,凑近道:“本王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给耍了!真是笑话!”
宋青儿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大了,勉强开口说:“半夏不是省油的灯……”
“我他妈当然知道!”浪皋怒道,“那你还去招惹她!”
宋青儿伸手去掰开浪皋的手,却没能成功,“……知己知彼……”
“好,你知己知彼!结果呢?还不是被她抓了去!差点死在她那里!”
宋青儿呼吸不通,脸色憋的通红,“……她没想动我……”
“不错,她的目的是我!为了你,本王要被一个女人那捏着!”
浪皋的力气几乎让宋青儿窒息。
“……浪皋……”宋青儿的声音几不可闻,脸色变得酱紫,不知不觉已经被浪皋推了起来,离开地面。
浪皋回过神来,看到快要死的宋青儿心里一惊,连忙放开手,宋青儿被摔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他把目光转向弥望,冷问道:“既然救到了人,为何不及时通知我?”
弥望垂眸,“公主府的高手没有在守着被关押的青儿,而全在主子与半夏说话的屋子周围,他们围的水泄不通,弥望接近不得。”
浪皋冷笑,“半夏这个女人!拿宋青儿引我过去,就是为了给我下药!真是好样的!”
弥望垂头,“半夏处处与主子作对,是否需要伺机除了她?”
“就你那功夫能动到半夏一根汗毛?别忘了她身边的,全是父王亲自调教出来的大内高手!就连我,也没有多少胜算。”
“弥望唐突了!”
浪皋转过身去,“走吧!”
弥望点头,去扶宋青儿,然后离开。
“等等!”
弥望与宋青儿停在门边,听候浪皋的吩咐。
“我中了半夏的毒,给我解毒!”
宋青儿心里骂了浪皋无数遍,但看在是她先去招惹半夏的份上,姑且饶了他。
弥望留下宋青儿,独自离开。
“什么毒?”宋青儿没好气,刚刚差点被他杀了。
“我要是知道,还用你?”浪皋躺倒在塌上,摆出大字,任凭宋青儿检查的意思。
宋青儿皱眉,过去给他号脉。
片刻,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把东西倒在手心里,原来是一只通身透明的蛊。
宋青儿喂了它一滴精血,蛊从透明变为白色,可爱的紧。她轻车熟路,把蛊放进浪皋身体里,一注香之后,又施法取了出来。蛊已经变为暗黑色。
“好了,我走了。”
宋青儿刚站起来转身就被浪皋拉回来,借着牛顿爷爷发现的惯性,她扑倒在浪皋怀里。
浪皋顺势抱住她,一脸高兴的样子。
宋青儿怒气中烧,挣扎着起来。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