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夕萝翻翻白眼暗自腹腓,不过口上还是客气道:“不敢不敢,不过是最近手头有些紧,想将一些首饰当了,不知老爷可方便?”
这种店铺老板看着再怎么和气,宰起人来都是毫不留情的。而对于这个世界的价钱换算完全不知晓的齐夕萝若是真要被宰,估摸着也只得乐呵呵地当冤大头并且还毫不知情。
齐夕萝说着,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出门前就藏在袖里的一些首饰,静静等着老头子的回应。
胖乎乎的老板在看到那些首饰的瞬间脸色就变了,眼里的狂喜即使是在看过了那么多年的大风大浪后也无法完美掩饰起来。
齐夕萝翻翻白眼暗自腹腓,不过口上还是客气道:“不敢不敢,不过是最近手头有些紧,想将一些首饰当了,不知老爷可方便?”
这种店铺老板看着再怎么和气,宰起人来都是毫不留情的。而对于这个世界的价钱换算完全不知晓的齐夕萝若是真要被宰,估摸着也只得乐呵呵地当冤大头并且还毫不知情。
齐夕萝说着,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出门前就藏在袖里的一些首饰,静静等着老头子的回应。
胖乎乎的老板在看到那些首饰的瞬间脸色就变了,眼里的狂喜即使是在看过了那么多年的大风大浪后也无法完美掩饰起来。
齐夕萝松了口气,心里也知晓将军府中本就家财万贯,依照着将军大人对女儿的宠爱,锦衣玉食恐怕都不够形容齐夕萝的生活。
齐夕萝抿抿唇,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卖不了好价钱吗?”
小老头子看她一眼,严肃地咳嗽一声,估计是心里确定了这是个肥嫩的待宰小羊羔,他捋捋山羊胡子,正色道:“这些,最多值二百两。”
齐夕萝在心里哫他一口,面上却装得失望又难过,她一把收回这些首饰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各种祈求和无可奈何。
小老头子有些急了,他支支吾吾地哎了声,慌忙又改口:“我没看清,说不定不止这个数呢,哎,姑娘你别着急啊。”
齐夕萝这时掩饰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唰啦啦地滚了下来,她摇摇头,声音哽咽地开口:“即使是翻倍都不够了,我还是另觅他法吧,再说……这些首饰本便是我姨娘就给我的,我……”
说着说着就更楚楚可怜了。
她在心里吐吐舌头,毫不客气地继续编排二姨娘:“我二姨娘,自幼抚养我长大,不惜牺牲自己清誉在客人身下曲意承欢……结果几日前,才得知她患了花柳病,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小老头子听得脸色都青了,他急着道:“那,姑娘,你看缺多少钱?”
齐夕萝立马关上泪闸,怔愣地说:“少说一千两……”
小老头子的脸色彻底青了。他抽抽嘴,“这些无论如何都值不了这个价的……姑娘,花柳病也是治不好的,你不如放弃了吧!:
齐夕萝不依不饶地抽抽噎噎:“即使是让姨娘多陪我几日也是好的……我家中还有一支翠玉镯子,加上那个一起,当我五百两成吗?我等明日来就亲自送给你……”
这些首饰说是五百两倒也完全不亏,只是谁不希望多赚点?
小老头子叹叹气,摇着头似是万分无奈:“得得得,我程老也不赚你一个小姑娘的了,五百两就五百两吧,记得明日将手镯送来。”
送个球,齐夕萝在心里暗回。面上却是诚惶诚恐的,惊喜交杂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又包含着感激。
她垂头抹泪:“老爷真是个大善人!”
取了钱当了首饰,她就出了当铺门,走得兴高采烈,还乐呵呵地冲店铺老板挥挥手。
再次走在喧嚣的夜市街边时,她突然就没了回去的念头。
怀里还揣着沉甸甸的碎银和一叠厚厚的银票,齐夕萝突然觉得有了这几日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不知日后还有什么烦心事,她真想甩掉身为齐夕萝的责任,卸下一切担子,只做个二十一世纪时空旅行者洛沉。
踏遍万里山河,看尽花开花落,游山玩水,泛舟隐山。随心所欲,每日醉生梦死,歌舞为伴,与世无争。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而不是坐在坐在金子制成的囚劳里与别人斗智斗勇,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不过,眼下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她接手了齐夕萝的身体,就应该抗起她的担子,替她保护懦弱的母亲,和弟弟姐姐。
齐夕萝叹了口气,在一个街口,无意中看到一家客栈并且闻到了菜香得时候,突然就觉得肚子饿了。她掂量了一下兜里的银两,心里有些得瑟,看看,咱也是有钱的人了!
既然来了,不尝一尝美食才叫枉为人。
齐夕萝挺直了腰腹,雄赳赳气昂昂地踏进了客栈里面,从头到家都在散发着“我是暴发户!快来膜拜我吧!”的光彩。
一进门就被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店小二迎上了桌子:“本店作为整个京城首家开创夜间膳食服务的客栈,真诚地欢迎这位客观前来捧场。”
怪不得大半夜还有生意,这是在吃夜宵的节奏啊!
齐夕萝作为一个落伍人士轻咳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好意思:“那就随便点两个本店特色吧。”
小二一挥手中的道具毛巾,乐呵呵地领旨去了,而齐夕萝则坐在位子上百无聊赖地抠着指甲发呆。
这么看来这个时代的女子地位还不是很低的,这就让她放心了。
正想着,突然就听隔壁桌上传来了两人的谈话。
“听说将军府那二夫人最近是越来越有独揽大权的架势了,这不,前两天就将府里的正室夫人连同两位嫡小姐赶去了柴房。”路人甲神秘兮兮地开口
“嘁,龙兄你知道什么?”路人乙不屑地摇摇头,“那将军府二夫人必定是翻不得多大风浪的,这大门大户家中的些许事情又岂是咱们几个能说得清的?”
路人甲有些不服气:“反正二夫人大权在握,将军府大小事宜不都是被她一手拦去了,估计连转正之日都指日可待!”
路人乙又是摇摇头,他低声说:“这个,龙兄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表面上的将军府女主人的确是二夫人,但是她也终究只是表面。只有一人,一直掌管将军府的生杀大权。”
路人甲这回来了兴趣,他凑过去低声问:“是谁?”
路人乙手中折扇自以为很潇洒地一收,然后毫不客气地敲在路人甲的头上:“说你笨,你还真不是浪得虚名,这将军府的女主人,自然只可能是抚养将军长大的将军他娘亲,罗老太太了!”
“啊,怎么可能,区区一个妇人家。”路人甲不相信直摇头。
“切,你知道啥啊,罗老太太当年可是女英雄,是咱们的恩人,当年开国英雄中就有罗老太太,虽然她是妇人,可丝毫不必男人们差劲。”
齐夕萝兴趣来了,她还不知道原来将军府的掌权人竟然是她奶奶,只是,不知道她这个奶奶喜不喜欢齐夕萝。
现在她要立刻回府去问问老太太的喜好,巴结上老太太或许会让她和母亲,姐姐在府里好过些,这也方便她以后做事。
打定主意的齐夕萝大口的吞掉食物一溜烟的跑回府。
柴房中母亲和阿姊都睡得正香,她只看了一眼就放心地轻声锁上门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半点声响地趴在木塌上陷入梦乡。
这一夜她睡得很是踏实,也许是因为怀里揣着大把银票心里踏实,一觉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了。
齐夕萝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丝毫没有因为睡在柴房而毁了睡眠的迹象。
而杨柳早就醒了,正在绣些什么,看见她笑了一下,将手上的绣品递给她,“我看日子也无聊,便寻些事情,好在身上还有几两银子,就寻思着给你们三个人绣鞋垫,看看样子还喜欢吗?”
齐夕萝接过来,仔细的打量母亲给自己的鞋垫,样子虽然没有二十一世界的鞋垫好看,不过估计在这个也算的上潮流,这个世界没有裹脚,所以鞋垫的大致样子差不多,母亲做的鞋垫上绣着一串紫色牵牛,两面连在一起,就像一副画着一串牵牛花的画。
齐夕萝亲昵的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式的摇晃,“喜欢,只要是娘亲做的女儿都喜欢。”
在这个世界她是幸福的,有娘亲疼,有爹爱,虽然表面看上去爹娘关系似乎不怎么,但是她看见每次爹看母亲的眸子里走着炽热的神情。
虽然被满满母爱包围的齐夕萝,但她还没忘记事情,随即装做聊天一样开始问有关她奶奶的事情。
母亲虽然惊讶她突然问到奶奶的事,不过还是告诉了齐夕萝。
前段话齐夕萝自动过滤,因为刚才在外面就听过,不过她听到母亲总说佛珠,莫不是这个佛珠是罗太太的宝贝。
母亲告诉她,猜对了一半,不过这个佛珠可是无价之宝,它现在存放在青枫山上的宝光寺。
说起这个佛珠还是很多年前一个受人尊敬的僧人的舍利子所做,还放在佛珠尊下七七四十九天,具满灵性。
很多人都想要,可是都被一一退回。
看来这个想拿到佛珠很难啊,齐夕萝痞子般的摸摸下巴。
“小姐,你真的决定了吗?”站在齐夕萝身边的婢女轻声说道,好在她的父亲还不至于糊涂,分了个婢女来照顾。
闻言,齐夕萝皱了皱眉头,紧抿红唇,良久才开口说道:“嗯,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