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钏历176年,铖皇驾崩,嫡子谢天麒冲龄即位,改国号“峥”,由左右丞相与东南西北各路元帅共同辅佐。
同时,为了表示对吾皇的与忌讳,所有皇室天字辈子弟,除其弟谢天麟外皆改“天”字,帝赐字延,取之延绵不尽之意。
崎钏历179年,三年守孝期满,帝赐其母,先皇之后木晚颜为娴庄圣母皇太后。
先皇次子谢天麟,手握修罗兵符,掌管天下兵马,帝赐其“凌奇”,同时册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于皇宫西侧划出一片土地,大兴土木,建造凌奇王府,但念其幼,特准于十六成人礼前暂居皇宫,伴于娴庄圣母皇太后膝下。
崎钏皇朝 议政殿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您不能进去啊,王爷。。。。。。”
突然冲进来一个孩子,还有宦官强压着的奇怪声音。男孩大约三四岁,一张小脸上满是稚气,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似乎看一眼,便会陷入那道清泉之中。你猜对了,这就是现年已经三岁了的天麟。
正在议论朝政的众人不得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看见这个只能用可爱来形容的孩子,众臣皆跪下高呼:“凌奇王爷千岁。。。。。。”但是孩子似乎没有听到,呈直线状扑向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男子:“皇兄。。。。。。皇兄。。。。。。母后打我。。。。。。”眼泪大把大把的留下来。
天麒见状,温柔的把天麟抱在怀里,轻轻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略微皱眉,问道:“天麟,怎么了?”声音轻柔,却隐约带有一些怒气,因为他看见了天麟粉嫩的小脸上有一个粉红的巴掌印。
“昨日师傅要我。。。。。。要我认的字没有。。。。。。没有认全。。。。。。母后就打我。。。。。。”、天麟脸上的怒气更盛了,衣袖一挥:“退朝。”然后便抱着天麟出了议政殿,只留下一群议论纷纷的大臣。
“这十几天来已经第四次了,太后对二皇子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王爷掌管天下兵马,太后对王爷如此严厉不是没有道理啊。”
“话虽如此,但王爷毕竟才3岁啊。”
“。。。。。。”
有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引得多少人羡慕,但又有多少人,知晓他们背后的血与泪。。。
铖帝逝世,峥皇年幼,未立皇后,木太后便一直住在凤翔宫。
此时的凤翔宫,并非往日般幽静,而是充斥着激烈的辩论声,偶尔还传来几声小孩压抑的哭泣声。
“母后,你这样对天麟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有什么过分?既然她的父皇给了她这么多的权力,那就该好好学着些,为将来掌握崎钏兵权打下基础。”此时的木晚颜比起三年前憔悴了太多,一张绝色脸孔上几乎找不出一丝血色,白的让人心疼,绝对有做病没人的资格。
“可是麟儿才三岁,更何况。。。。。。”天麒看了一眼宫内的宫女宦官,略微一皱稚气未脱的眉头,大喝一声:“都退下。”
四周的侍者们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见主子没有反对之意,便答应一声,唯唯诺诺的退下了,这种“战争”自从王爷有些懂事开始不知道已经上演过多少次了,结果哪次不是皇上带着王爷气冲冲的离开,留下太后一个人在那摔东西。。。。。。唉,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群做奴才的。
当最后一个宫女走出凤翔宫后,谢天麒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高贵但憔悴的女人,他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呵,早就该这样觉得了,自从父皇驾崩之后,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就变了,变得无情,变得冷血。而自己似乎也在一夕之间失去了温柔的父皇和疼爱自己的母后。
“母后,天麟才三岁,又是一个女孩,您这样逼她是在是太过分了。”顿了一顿,继而说道:“更何况,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您。。。。。。”将天麟拉进自己的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慰她,一边还和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子抗议着。
冷眼看着这对兄妹,吐出的语句冰冷地不带一丝感情:“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你真的会对麟儿这么好吗?”
美丽的双眼中闪现的一丝讥讽逃不过天麒的眼睛。“天麟,过来。”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那双清澈的眸子又湿润起来瑟缩的摇摇头,更是把天麒明黄色的龙袍染成了一片暗黄。
“过来。”看到这一幕,木晚颜更加愤怒了。
不由的一个颤栗,天麟看了看自己的皇兄,又看了看自己的母后终是挂着两行清泪,不情不愿的离开了皇兄温暖的怀抱,一步一步的走向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之为母后的女人那里。
原以为是狠狠的教训,不料她竟是突然把自己抱在了怀里。温柔的替自己把额前的碎发理好。天麟就那么僵在了那里。似乎从自己懂事开始,母后就从来没有对自己那么温柔过吧,一直都是逼自己学这学那,每天都要累到无法爬起来才肯放手。
晚颜考口,诉说着天麟并不是很理解的语句,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会对麟儿那么好,不就是因为她手中的修罗兵符吗,你的野心本宫还不知道吗。”
听着这如同地狱般的宣判,似乎每一个字符就是一把利剑,一下、一下地刺进天麒的心中。整个凤翔宫静的可怕。
过了好久。
“吧嗒。。。。。。”
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在乳白色的大理石上,红白相间,构成了一幅妖异的画面。
抬起头,天麒直视晚颜,一双眼睛早已通红。
“母后。。。。。。儿臣在你的心中就是这么一个人吗?是那种味了权利而不择手段的人吗?”转身,决绝的走出了凤翔宫。
呵,又到冬天了,感受着冷冽的寒风吹打在脸上的快感,天麒的心在滴血。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iu,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那里的痛了。是啊,天下间,难道肉体的痛,会比得上心吗?
“母后,儿臣就这么一个妹妹,更何况还是如此。。。。。。特别的妹妹,儿臣只是想好好的疼着她,给她一个幸福的童年。若是儿臣想要夺权,只需要宣布麟儿的女儿身,何愁兵权无法到手。。。。。。”声音轻的细不可闻,不知道这冷冽的寒风,能否把这心声带到那个女人的耳中。。。。。。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过早的让他成熟了,所有人都敬他畏他,没错,他是天子。
只是有谁注意到,他这张脸还为脱稚气?有谁还记得,他过了今年,也不过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