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表弟,您老人家可算是回来了,和两个小美人一起赏梅的感觉怎么样的?”
从玉禧宫用过了午膳,今日玩过半天也觉着有些乏了,一回到寝殿想小睡一会,推开门就看到了某人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和那欠扁的语气。天麟就纳闷儿了,怎么这小子老那么欠扁,但想扁的时候为什么就怎么扁也扁不下去呢?难道是因为那张脸?
摇了摇头,一看到萧幕寒现在这幅样子天麟就明白了为什么早上的时候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了,这次让他逃过一劫,下次就看有没有这种本事和运气了。
脱了外衣,不想理会那个把自己的床弄得乱七八糟的家伙,找了一块还算能睡人的地方自顾自的盖被子睡觉。但是有人还是不死心。
“天麟,你倒是和我说说啊,今天发生什么情况了,你……”这家伙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他每天晚上能睡这整个崎钏皇宫里最精致的宫殿的床是什么原因啊?每天晚上都没办法安安心心睡觉是什么原因啊?每天白天眼睛下挂块乌青恨不得睡一整天是为什么啊?这不,天麟一下子坐起来,倒是把幕寒吓了一跳,开口道:“表哥啊,今天可是发生了很多好玩的事儿呢,既然你错过了,表弟我也不想浪费口舌再向你炫耀一番了,这样吧,以后若是还有这样的好事的话,我一定不管你是睡觉还是在干其他的什么事,都让你一起跟着去好吧?现在呢,我很累,想睡一会,表哥要么和我一起睡,要么自便,但有一样……”两双眼睛正视上,继而说道:“闭上你那张嘴。”扯一下嘴角,玩味的笑笑,倒头继续睡觉。
“哎,等一下……”幕寒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天麟突然转过身来,就那么淡淡的看着自己,还是选择乖乖的闭上了嘴,天麟心满意足的转过去继续约会周公。
“唔……”
某人又一次体会到理科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第二次啊,拍了一下脑袋,嘴上不敢出声,怕再见到那双能把灵魂看透的眼睛,心里却在说: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想了想,自己从娘亲那回来不就是来睡午觉的吗,本来都要睡了,一看到某人回来就忍不住倜傥了几句,没想到……念及此,萧幕寒郁闷的盖被子睡觉,后悔刚才怎么不早点睡。
就在两人午睡这段时间内,来了一位客人。
央宫外面,一个男子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过来,到了宫外,拱手对守门的侍卫说道:“劳烦禀告,秦越王谢辰闵求见凌奇王爷。”这位秦越王长的很是俊秀,一身恰到好处的深蓝色蟒袍勾勒出匀称的身材,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野性与矫健。站在他身边的女孩,正是思佳郡主。
守门的侍卫见来人是先皇的九弟,连忙行礼:“王爷来的不是时候,二皇子这会儿正在午睡呢,要不您现在宫里等候一下,或者等会再来?”
之间谢辰闵皱了一下眉头似是有些不悦,站在一旁的思佳连忙说道:“二皇子是有午睡的习惯,父皇不如先等候一会儿,也是表弟不知父皇要来,否则必会等会父皇的!”
谢辰闵听了,答应一声:“也好。”由思佳领着路忘偏殿去了。
门外的两个侍卫,等那父女二人进去后,有些不满的对望了一眼。
一个时辰后——
“王爷,秦越王以在偏殿等候您多时了。”
天麟才刚起,守候在外面的长华就听到声音禀告了。
秦越王?就是那个谢思佳的父亲自己的九叔吧。一想到今天早上那个女孩难看的脸色,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个没见过面的九叔是来看什么的了。哼,那女人,本王今天早上已经很给她面子了,若是再敢得寸进尺,本王也不是吃素的。
天麟身为皇室子弟,有怎么会如想象中那么单纯。相反他虽然只有五岁却一直让人摸不透,只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现出自己不同的一面,晚颜对天麟也是极上心的,虽然对一个孩童来说残忍了点,但效果很好,至少天麟没有恃宠而骄,也没有平静下的皇室子弟惯有的娇弱。
坐起来,下令道:“把九皇叔请到大殿,让他稍候片刻,本王马上就去。”
“是。”
起身穿衣,把还在自己那温暖大床上装睡的幕寒叫醒:“别装了,和我一起出去。”
果然,幕寒睁开眼睛:“咦?你怎么知道少爷是在装睡啊?”某人还兴致勃勃呢!
白了他一眼,把衣服丢给他:“快起来。”现在天麟没心情和他开玩笑,自己心情都不怎么好,熙儿受了委屈,现在那个罪魁祸首还找了帮手来问罪。
幕寒只好乖乖穿衣服,弄的和小媳妇似的。
待两人一起到了大殿后,只看见一个充满了男性气味的男人怀里正抱着一脸委屈的思佳郡主,天麟看着那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羡慕,这种父爱,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体会过呢,不知道父皇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男人呢?若是他在,会不会也想皇叔这样,在我受委屈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为我出头呢?
“见过王爷。”秦越王见天麟来了,马上放下思佳拱手行礼。
天麟走到主座上,边说了一句:“皇叔不必多礼,坐吧。”
萧幕寒走到秦越王面前,颔首行礼:“见过秦越王爷。”等他也向自己颔首后,做到了下座上。
微笑的看着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询问道:“皇叔今日来找天麟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听思佳说,今日与王爷和延熙公主一起去赏梅的时候,思佳被公主欺负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等了天麟将近一个时辰,这位王爷心情委实不太好,说话也没有多客气了,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天麟。
“天麟瞥了一眼被抱在怀中的思佳郡主,缓缓开口:”那么皇叔是来质问天麟的么?毫无惧色的盯上那双锐利的眼睛。虽说秦越王是自己的皇叔,但他到底只是个郡王,而自己论身份是个实实在在的亲王,而且手中握有的权利绝不是他能够比拟的,别说延熙是自己的逆鳞,就算不是,也轮不到他来质问自己。
秦越王与天麟的眸子对上之后不自觉的闪了一下,这双眸子……让他想起了那个压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稳了一下心神,开口道:“小王不敢,只是既然思佳这几天一直在这里打扰皇子,那皇子是不是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不要让思佳受到什么委屈呢?”
听到这句冠冕堂皇的责怪,天麟脸上伪装出来的浅笑终于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父女两人:“皇叔自己生出来的女儿自己应该明白是什么样子,若是思佳郡主觉得呆在央过的不舒服,那就请皇叔带回去吧,天麟在这想你道歉。”站起身,继而说道:“何况谢延娆只是个郡主,而熙儿是公主,身份再怎么卑贱也是个公主,还轮不到一个郡主来责怪。”这句话明显了是在告诉谢辰闵,我是王爷,而你是郡王,我再怎么没有权利也轮不到你一个郡王来教训我。
看野不看那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九皇叔和她怀里脸色通红的谢思佳:“本王该去练字了,皇叔请回吧。”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哎,天麟等我一下啊,那个,额…秦越王爷啊,慢走哈,不送了……”看到正主走了,某个出来打酱油的连忙起身,告别了脸色铁青的谢辰闵,追着天麟去了。
追到了书房,看到天麟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脸色奇怪。
“都说秦越王护短,今日本王总算明白是什么样的护短了,你说,是不是天下的父亲都如此护短呢?”
看到幕寒进门,感叹了一声。
幕寒只稍微想了一下,再联系一下现在天麟的处境,就明白了,她这是想爹了,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没听到他的回答,天麟低下头,蒲扇一样的睫毛把眼睛遮住,看不到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忽然抬头,对幕寒无奈一笑,稚嫩的声音缓缓传来:“今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