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傅南城对面的秦放挑了挑眉,笑着问,“南城,你跟老陆熟,那姑娘是谁啊?老陆的春天?”
傅南城痞气一笑,语调有些阴阳怪气,“那美女你不认得?澜城里这种姿色的能有几个?”
秦放斜眸仔细地打量了苏乔一翻,她的位置是侧对着牌桌的,只能看到一个侧脸,垂着眸,侧脸温婉又漂亮,浑然天成,是没有动过刀子的天然美女,在这样一个整容美女盛行的时代,这样纯天然的脸,的确是难得。
这时,一旁摸牌的贺臻调笑道,“那美女有点眼熟,好像是乔家那个姑娘吧?可不得了,萧二少在 她身上可栽过一个大跟头呢!”
秦放闻言,微微拧了眉头,那姑娘他知道,可不是嘛!到现在自家外甥对女人还有阴影呢!“南城,你跟老陆走得近,可得提醒着点!”
傅南城耸耸肩,随便摸了张牌打了出去,嘴角痞痞地勾,“没事,老陆可不是你家外甥。”
“……”秦放默。
当初那件事,也是萧晨逸自找的,品行不端就算了,偏偏还挑上了当初的这澜城第一美女,栽了个跟头也不算亏,好歹买了个教训。
陆淮与夹过来的菜,苏乔吃了几筷子,都是些可口的菜色,味道都不错。
虽然她不久前才吃过晚餐的,也忍不住吃了些。
等放下筷子,那边牌局也走了几圈了,傅南城来了个电话,出去前让陆淮与过去换,陆淮与看了苏乔一眼,站起身。
苏乔忙喊住了他,“陆先生,给我几分钟,我们谈谈赔偿的事!”
陆淮与垂眸看她,漆黑的眸光扫过她那张急切的小脸,难得的抿唇笑,“急什么?我替个两圈,他就进来了。”
苏乔眸光微闪,有些恼,包厢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她一人瞧,很尴尬。
牌桌上的男人,笑眯眯地说,“是啊!美女让老陆玩个几圈,也给我们个机会让他放放血嘛!”
陆淮与干脆握住她的手腕,苏乔只觉得手腕一紧,刚想挣扎,就听见男人低声地说,“我不吃人,坐会就走。”
苏乔觉得有些头疼,他不吃人跟她也没有多大关系啊!
男人带着她走到牌桌旁,原本坐在一边的姑娘立马让开了位置给苏乔,一旁的贺臻笑着拍了拍姑娘的臀,“你倒是个懂眼色的!”
姑娘娇娇地笑着,“那是,还不是贺少你教得好?”
男人的手扣住了她的肩,苏乔不得不就着这个动作坐在了男人的身边。
她不懂牌,只安安分分地坐在一旁,只想傅南城早些回来换人。
只是走了两圈,还没瞧见傅南城进来。
倒是陆淮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在摸牌,转过脸瞧了苏乔一眼,“左边裤袋里——”
苏乔愣了一会儿,察觉到几双揶揄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往下一瞧,入目的是男人被西裤包裹下紧实的大腿,脸刷地就红了起来。“陆先生,还是你自己拿吧!”
陆淮与嗯了一声,抬抬下巴示意,“你帮我摸张牌!”
苏乔还没回应,男人便伸手去拿手机,看着他的动作,苏乔只好认命地伸手去摸了张牌。
陆淮与接通了电话,看了眼苏乔给拿的牌,眉头一挑,就把那张牌打了出去。
秦放嘿嘿一笑,“胡了!小乔姑娘果然是福星啊!老陆不想放血都不行了……”
苏乔一愣,瞧着自己刚才拿的牌,清冷的脸上有些窘,所以是她摸的牌,害他输了一把?
陆淮与跟电话那端的人讲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听到身边轻柔的一声“对不起”时,他微拧了眉头,“没人怪你!”
又打了两圈,傅南城才回来包厢,瞧见陆淮与输了,便揶揄着道,“咱们老陆牌桌上可从没输过啊!老陆,难不成是因为美女在侧心思乱了?”
这话与其说是跟陆淮与说的,还不如说是故意说给苏乔听的。
陆淮与眯起眼,看了苏乔一眼,声音淡淡的回,“你来——我先走了。”
傅南城杨扬眉,过去替陆淮与的位置。
傅南城瞧了眼走在陆淮与身旁的苏乔,压低了声音对陆淮与说,“晚上记得用套子,别搞出人命来!”
陆淮与皱着眉警告了他一眼,只是后者却不为所动,一个劲儿地冲着他眨眼睛。
苏乔也听到了,恼怒的情绪翻涌上来,她咬住下唇,强忍着才没出声。
毕竟这样的情况下,她讨不得好。
出了包厢,苏乔跟上男人的脚步,“陆先生,可以谈谈赔偿的事情了吧?”
陆淮与闻言,拧了眉头转过脸看她,缓缓开口,“苏乔,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积极要求支付赔偿的人可真是不多。还是说,你不想跟我有太多牵扯?”
他不至于看不透,种种的迹象都表明了,她苏乔并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牵扯。
苏乔下意识地点了头,“陆先生,错在我,我理应赔偿。这无关其他——”
走廊昏聩的灯光下,陆淮与看着她白净精致的小脸,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回,“你是说,你想跟我有牵扯?”
苏乔拧眉,这是哪门子的理?断章取义!
“不是!”
“那是什么?嗯?苏乔——”
男人嗓音低沉性感,尤其是叫着苏乔名字的时候。
苏乔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些许。
她眨了眨眼,抬眸朝着他看去,一本正经地说,“陆先生,我的确不想跟你们有过多牵扯,撞上您的车,我是无意的。赔偿的事,麻烦你告诉我维修费用是多少,我一分也不少地赔偿给您。”
陆淮与睨了她一眼,大手覆上了她的左肩,眸里情绪是让人看不透的深邃,“还疼?”
苏乔要躲开,乍一听到男人这话,疑惑地抬了眼。
“刚才在包厢里,就见你揉了很多次。”陆淮与轻轻地揉着她的肩胛,眼神柔和。
肩膀上的力道适中,苏乔晃了心神,过了会儿才伸手推开他的手,这像什么样子?
这个男人已经结了婚,孩子都那么大了,却还对她如此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