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投放洛姚那支广告已经过去两个月,市场反响已超过他们的预期,但是总公司那边却出了状况。
盛嘉言一早就接到前任总裁也就是他的父亲,盛海明的电话。两人在电话中起了激烈的争执,王珂原本在汇报工作,也自觉退了出来。
挂完电话以后,盛嘉言更是一脸愤怒,茅毛坐在最外面也能感受到那种恐怖的气息。
“王秘书,盛总他怎么了。”茅毛有些担忧地问道,她虽然知道盛嘉言这人对待下属是严苛了一些,看似很难相处,但是毕竟从未发过这么大火,心里布满了担忧。
王珂跟了盛嘉言很多年,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在没有得到盛嘉言的首肯时,是不会透露任何事情的,即使茅毛是盛嘉言亲自面试选的人,在事情尚未确定前,他都守口如瓶。
“不太清楚。”王珂敛神回答。
这时,盛嘉言走出办公室对着王珂说道:“王珂,我们现在回一趟总公司。”
“好的,盛总,我立马订机票。”王珂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他已经习惯盛嘉言这种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
“等一下。”盛嘉言示意王珂稍等,他思索了几秒钟后说道,“你别去了,让茅毛跟我去。你留在这里,注意这边的情况,有任何事情都要向我汇报,事无巨细。”
“好的。”王珂回答。
茅毛和盛嘉言匆匆赶回首都,到总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保安正巧锁门下班,看到他又慌里慌张把门打开:“盛总,我们不知道您要来。”
茅毛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反正这一路,盛嘉言的气压低到不能再低,她大气不敢出,安安静静地跟着他。
盛嘉言直奔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布局风格完全变了,里面所有东西全换了,茅毛有些意外道:“盛总,这?”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这里。
盛嘉言阴沉着脸对茅毛说:“你去看看那副画背后的保险箱还在不在。”
“好的。”茅毛移开画像,发现背后空无一物,“盛总,不在了……”
茅毛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可是盛嘉言是盛世集团的总裁啊,还有谁能趁他不在动这里。
“盛总,那保险箱里……”
“啪”一声,盛嘉言打翻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
茅毛吓了一跳,后半句话吓得咽了回去。目光被地上的相框吸引过去,照片中的三人,她只认识其中一个,是盛嘉言的父亲,他左手搂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右手牵着一个小男孩。
这是一张全家福,怎么会?茅毛诧异地看向他:“盛嘉言,你爸爸,那照片怎么回事?”
盛嘉言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既没发现茅毛对他的称呼变了,也没发现茅毛看出了那照片有问题。
“真会享受!”盛嘉看着茶几上的红酒冷笑着,然后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
“你干什么!”茅毛一把夺过酒瓶,“你这么急着赶回来就是来喝酒的吗!”
盛嘉言现在的样子,让茅毛更是担心,他不仅仅是生气,那愤怒的双眸中还带着一丝悲伤,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给我!”盛嘉言冷冷地看向茅毛。
“行!你既然那么想喝!我陪你!”茅毛猛的灌了几口,然后递给盛嘉言。
盛嘉言什么也没说,拿过酒瓶就仰头猛喝,然后又递给了茅毛。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喝着酒,一来二去,一瓶酒很快被两人喝光了。
其实茅毛根本不会喝酒,此时她已满脸通红,神智也不清晰,大着舌头对盛嘉言喊道:“盛嘉言,你个王八蛋。”
她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指着他又继续道:“老娘急匆匆地陪你赶过来,到现在饭都没吃,就光在这陪你喝酒!你倒好一声不吭还摆臭架子。”
这点酒对盛嘉言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依旧异常清醒,挑了挑眉看向茅毛,她这是在骂他?发酒疯吗?
茅毛摇摇晃晃地站着,盛嘉言想去扶她,却被她躲开:“你别过来!黄世仁!压榨劳动力还不给饭吃。”
盛嘉言有些好笑,平时看着挺胆小的一个人,现在骂起他来挺利索。她现在的模样和记忆中那个趾高气昂的小女孩如出一辙,盛嘉言自己都未发现,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柔软还带着丝宠溺。
茅毛跌坐在他旁边,双眼蒙着一层水雾,打着酒嗝,含糊不清地说道:“盛嘉言!你不记得我了吗?”说完就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你说什么!你又骂我什么!”盛嘉言却没有听清她说什么,摇晃了几下,发现她已醉得不省人事。
“哎”淡淡叹息一声,盛嘉言一把横抱起茅毛,将她平放在沙发上,将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茅毛仍旧在低声说着胡话,盛嘉言不禁又靠近些,想听听她是不是又在骂他。他轻轻地撩开她散乱的头发,只见樱唇依然在嘟囔着什么,却听不见声音。
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透着红润,说不出的诱人,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气飘向他,一种熟悉感让他无法自拔。
盛嘉言就这样看着她,无形之中有什么牵引着他,慢慢地越靠越近,直到冰冷的薄唇覆上她的,比想象中更柔软,他缓缓闭上眼睛,沉溺其中。
茅毛的双手已经环住他的颈项,吮吸着他的薄唇,原本浅尝辄止的吻一点点加深,两人都深陷其中。
身下的人似有似无地呻吟声撩拨着他的情欲,空气中散发着越来越暧昧的气息。“嘉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平时没有的软糯,柔柔的声音,却让他的心跟着一颤。
不过片刻,盛嘉言反应过来,想要抽身。将她的双手从身上慢慢移开,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抚着,直至她呼吸均匀,进入梦乡。
盛嘉言这样告诫自己,肯定是酒精作祟,让他乱了心神,他长这么大从未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大的欲望。盛嘉言忽然觉得将她招进来是个错误的决定,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他这样算什么,把对茅毛的感情转移到这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