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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一时忘形
作者:微暖晴天 时间:2018-05-16 15:41 字数:3977 字

  “小儿晋封的日子相去不远,如果二位愿意,那日我可以向国主陛下保举,让二位前去观礼,这样的盛事并非常有,国主亲赠绶带,此乃金王府至尚之荣光啊。”

  “我见默相往日里并无给二位安排个一官半职,真属可惜了尔等大好才华,故本王有意,推举二位出仕,将来二位鹏举之日,别忘了本王的提携之情就好了。”

  此时的云潇差点没喷笑出来,陪这昏王的傻瓜儿子玩就叫‘义士’,平时瞎翻嘴皮耍贫嘴就是‘才华’,原来国家被这样的‘人才’带领着,才会怨声四起,混乱不堪。

  想到当年爷爷的守望和坚持,想到老太傅对自己和父亲的期盼,还有对国家人才的培养扶持,云潇的心里五味杂陈。

  亲人惨死,家破人亡,全赖这些只晓得满足私欲的昏沉之辈暴虐之徒,云潇恨不能立刻手刃了这些人。

  良涛嘴角弯起一抹笑容:“多谢王爷提携,今遇伯乐,我等感激不已。”

  “想当初我兄弟二人亦有入仕之念,无奈默相多番举荐不受国主赏识,如今看来,民间传闻当今国主是靠王爷才得以坐享王位,确有其事啊。”

  本来这是大逆不道的话,但良涛吃准了金毓王爷的心态,所以说了出来,那爱听吹捧的昏沉王爷,竟然不觉得逆耳。

  明明笑的得意洋洋,嘴上却在说:“哪里哪里,此话怎讲?”

  以谦卑感激的神态,良涛起身给金毓王爷抱拳作揖:“我等空怀满腔热血,却不被当今国主赏识,而今与王爷相遇不过区区几次,却能深深体会王爷胸怀仁厚,乐当伯乐,可见,当今国主,才德皆不如王爷啊。”

  “若非王爷谦让,怎能让他登了宝座?”说罢,良涛仿佛发现自己失言,捂了捂嘴满脸的惶恐。

  “哎哟!兄长啊!你好大的胆子,王爷与那当今国主为亲兄弟,你这话说出来,可知是大逆罪!”云潇顿时满目惶恐地指责自己的兄弟。

  “唉,不妨!不妨!”金毓王这时被吹捧得窜了上天,连自己是怎么回事都忘了:“自家人关门发发牢骚,无妨,无妨,我可知你兄长郁郁不得志的心情,可以体会。”

  “话虽如此,为臣子臣民者,怎么能这般轻狂,兄弟这番话不能再道,否则害了金毓王爷的名声。”云潇还是不满‘兄长’的论调,出言认真‘劝诫’。

  这下轮到良涛给云潇作揖:“知道了,兄弟放心,这不是为兄视金毓王爷为伯乐嘛,一时忘形,一时忘形,请多多包涵。”

  云潇不依不饶:“我包涵你没有用,这话传到国主耳中,还不是全家灭门的事!”

  满脸的愧疚神色,良涛喏喏:“为兄知错,为兄知错了。”

  “嗨呀!这默小弟真是迂腐,本王都不追究的事情,你还盯着兄长不放。”金毓王大笑:“何况,本王论啊功绩确实不比国主少,只是本王为兄,兄长谦让是古之正理。”

  “再说,当年若非国主精心安排,哪能使那旧主入套,说到这谋略,还是我那兄弟厉害。”

  或许是因今夜心情太好,金毓王爷竟将那篡位的不堪过往也不知不觉中拿出来做了话题。

  却不知道,坐在身旁这位,正是他口中旧主之子,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者——良涛。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出来,效果已经达到,良涛和云潇默契地起身告辞,丝毫未察觉异样的金毓王爷甚至派出了专撵想要送良涛兄弟回相府。

  云潇在千恩万谢中拒绝了金毓王爷的‘美意’,他非常清楚,良涛和自己都无法安然地坐在仇人的专撵当中享用片刻方便。

  离开王府,良涛和云潇各自沉默,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谋得王位,而励精图治的国主却会被信任的家人布局谋害。

  “兄弟……你今为少主,他日为王,定要吸取国主的教训,仁厚和宽容,必须视人而定,一味的信任,只能为自己招致灭顶之灾。”

  “那些觊觎宝座的人,不会有丝毫的仁慈,只觅得小小缝隙,即横施毒计……”

  “对亲人、国民最大的担当,其实应当是先保全自己吧……”

  云潇闷闷地自顾自说着心底的想法,他的爷爷,良涛的父王,都曾是他敬重的人,如今一一离开,让他偶尔思及,便会暗自神伤。

  “好。”良涛的回答很简单,父王的教训,自身年少时的经历,无一不在他的心中刻下重重的痕迹。

  现在的他心无旁骛,只待按计划行事,早日为父王报仇,为母亲雪耻,将日显衰败的国家匡扶回到正轨上。

  回到相府,广茂来报,已经按吩咐将东西拿去做了,估计半个月后可以拿到成品。

  “广海那边有消息了吗?”良涛绕过广茂的回禀,想知道广海去寻清儿是否有什么结果。

  为难地顿了顿,广茂轻声回复:“禀少主,还没有。”

  其实能感知广茂的答案,但广茂真的说出心中的答案时,良涛心里依然难免钝痛。

  “广燊和兄弟们都已经联系上了,只待少主令下,便能起事。”想到柔弱的清儿,广茂心下添堵,知道少主此刻心情必然不佳,便转为禀报广燊的消息。

  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思绪,良涛转用密音传声的方法和广茂交流,广茂领命,转身消失在暗夜之中。

  陵菱入宫,如她所预见的那样,是在清竹登基称王后半个月,半个月里,清竹需要稳定臣子的心和政局,还要参加这个典礼那个祭拜,直忙得他只见过他的正妻两次。

  身为清竹的正妻,享有的地位和光耀自然无人能及,那些曾经拥戴清竹的人们如今欢欣鼓舞,为人的妻者的风貌气度自然必须超群。

  她的夫成了一个国家的君主,国家有了新的希望和方向,却不知道她的家中,少了个嘘寒问暖的男子。

  清竹行登基礼接受群臣朝拜时,她在一旁骄傲地看着他,纯金的帝冠下,他的面具亦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再次看见她的夫君,是在祭祖祈福的大典上,行礼前他俩遥遥对视,他的夫君他的王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嘴边挂上了难得的微笑,她顿时觉得,自己连日来的辛苦和寂寞都是值得的。

  如今一切未稳,清竹派了人贴身保护她,并告诉她,妾氏入宫,一律安排在宫廷内的事务理出头绪之后,免得各自扰攘,乱了做事的思路。

  确实,身为初登基的君王,旁支末梢的繁杂事务必须小心处理,否则就会招来攻击。

  她静静过着繁忙而平淡的日子,等候清竹的出现,他派人传来消息,两日后可以安排妾氏入宫。

  终于该来的都会来,本期望独自清静地与他渡上一日,看来也是奢侈的想法,不可能如愿了。

  果然,两日后她的妹妹们一个个怀着紧张欣喜的心情全数被迎进宫里,清竹是个谨慎而小心的人。

  他府上的哑奴,只要是原先贴身伺候主子的,跟过来不少,这对清竹来说,少了出现危险的机会,多了一份安全。

  原本宫里的宫人,在大殿总管的安排下,满一定年龄的宫女可以恢复自啊由之身自行嫁人。

  各宫人马随机抽调,说是重新安排,实际上清竹知道在这后宫中不知道多少某人的眼线,这么轮换一下,虽然不解决问题,但起码给自己争取了时间。

  这些被打乱的联系必然会重新建立过往的关系,这颇费周折的功夫自然会暴露不少人,所以过去培养的暗卫,此刻尽数有了用武之地。

  王的儿子们已被王事先制肘,所以暂时没有动静,但是王的身体却每况愈下,这让清竹难过不已。

  不管每日里政务多繁忙,清竹都会抽出时间来向老王请安,看着老王日益灰败晦暗的面容,清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陵菱离开王府去了皇宫,阿茶亦随行,清儿没接到任何安排,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王府。

  对于这样的安排,清儿喜出望外,忙忙活活送走的新婚的主人,清儿终于得以空闲,原本书房里的三个奴婢,被管事的重新安排,那两人去了主人房间负责打扫。

  日日对着书房中为数不少的典籍,清儿一头扎进了书堆,除了翻看自己能读懂的典籍,清儿开始学习忘缭国语,对她而言,有什么比学习更好驱散寂寞和等待中的煎熬呢?

  原本按王府的规矩,奴婢未经许可是不可以翻阅藏书阁的典籍,书房里的一切,若无吩咐,是不允许随意翻动的。

  只是这山高皇帝远,她只是清竹一房妾氏书房的奴婢,如今人都离开王府了,谁还管这事,因此清儿也算得了个便宜。

  眼看入夏,天气越来越热,清儿时常开着书房的竹窗,倚在书桌一侧,微风送凉,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转眼又到了派发月利的日子,入宫的奴婢有专人把她们的月利送回家,王府里拿了月利回家探视的人所剩无几,阿登终于可以利用这一日的休憩约上清儿一同回家并游玩。

  远远看见和自己约好了回家探视的清儿,阿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欢快地抱住清儿不肯撒手,如果能说话,阿登一定会长呀短呀问个不停。

  阿登急不可奈地向清儿比划着自己对好友的思念,还有对阿茶的羡慕:“茶蜜儿真幸运,能到皇宫里哦!她的阿姆一定很欢喜。”

  “是吧,只是不知道皇宫里会不会有更多的规矩,做事会不会更辛苦。”清儿倒没有阿登那么乐观。

  “怎么会呢?皇宫这么美丽,用眼睛都看不完,看着美丽的东西,做事也不会觉得辛苦,如果我能进皇宫,那家里肯定很欢喜,而且,利钱也会多点吧?”阿登和清儿边走边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善良的清儿依旧买了两份食物,一份送给了阿登的家人,另一份在她的坚持下,和阿登一同送到了阿茶的家中。

  阿茶的母亲欢喜地看着眼前两名乖巧的孩子,泪水扑漱漱地滑了下来:“太谢谢你们了,王府已经派人送来了茶蜜儿的月利钱,听说那孩子随主人进了皇宫,我好担心啊……”

  轻柔地为阿姆抹去脸颊上的泪花,清儿比划着安慰阿姆:“阿姆,放心,茶蜜儿是那么的乖巧聪慧,她会做得很得体的,你不用担心。”

  在阿姆挥手目送中,阿登和清儿离开了阿茶的家,牵起清儿的小手,阿登十分感慨:“清儿真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女人。”

  笑着点点阿登的额头,清儿俏皮地比划着回应:“是啊,怎么,喜欢我吧?”

  被清儿逗得大笑的阿登,笑得浑身抖了再抖:“是啊,我真的喜欢你,可惜我没有哥哥,不然一定把你绑回家送给哥哥。”

  两名少女你一下我一下地比划着,笑容在她们的眼神中流动,这个临近夏日的午后,温暖的友情像风一样吹过。

  踏着轻快的步伐,两名少女再度来当上次吹奏歌曲的湖畔,这里的风景,是临近都城最美的。

  湖边坐着一位先生,手里拿着几根竹笛和其它一些形状古怪的乐器,看来是有心做来贩卖的。

  清儿走上前,拿起了其中一管竹笛,抚摸着笛上新刻的孔,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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